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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制衡
吃过早饭,尔雅开着山庄给她调配的豪华轿车出门扬长而去,她的作风自然会有人汇报给老夫人和古云强,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好好沉溺在他们要给她的富贵中,不仅要享受,还要迷恋。
路上不起眼的地方,尔雅换了孟叔给她的普通轿车,一路直奔古云大厦。
“老头,那个烧伤的女人在哪儿。”尔雅站在闪电那间灰暗的办公室里问闪电。
“你找她干什么?”闪电将老花镜往下拉了一点,抵着额头抬着眼看着面前这个无理的姑娘。
“问话。”尔雅简单干脆的回答。
“你不会杀了吧?”尔雅突然反应过来凑近闪电。
“丫头,老头儿我老了,不那么爱杀人了,这是地址。”闪电瞪了一眼尔雅,拿起一支笔在报纸的一角慢腾腾的写地址,写完慢腾腾的将那个角撕下来。
“老头,要不要我给你弄点什么电子产品啊,每天看这些垃圾伤眼睛啊。”尔雅看着手里的报纸。
“不用你好心了,赶紧去办事吧,老头我看到你就头疼。”闪电一点也不含糊的驱赶尔雅。
“阿桥镇外兰玉山紫疏庵。”尔雅一个字一个字的读,随后掏出了手机开始查地址。
“别查了,那是古云命名的地址,路线我会发给你的。”闪电笑着说。
“老头,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吗?”尔雅将报纸捏成一团假装凶狠的看着老头。
“就你能欺负我啊。”老头惊讶的看着尔雅。
“老头,你调皮起来还挺好玩的嘛。”尔雅笑着说。
“你再不出发,天黑之前回不来了。”闪电突然说道。
“我走了,路线发给我。”尔雅挥了挥手拳头。
闪电白了她一眼就坐下了。
尔雅回到车上,闪电的路线图就发了过来。
“一百多公里,死老头,这么远。”尔雅看了看手机上的线路图,嘴里不客气的咒骂。
放下手机,马力全开朝着闪电给的路线图出发,终点是紫疏庵。
尔雅前脚离开古云大厦,古云刚的车就驶入了古云大厦地库。
“你先回办公室,我去见古云强。”在电梯处古云刚跟楠姐分开,各乘坐一辆电梯,去往不同的办公室。
“大哥,这些东西应该够用了,我已经让人送给朱贵玺了,这个时间,他也应该收到了。”古云刚拿着东西递给了古云强。
“你给他送了些什么。”古云强问道。
“你手上这份东西,还有你让人交给我的那个女人,我让朱贵玺给她收个尸。”古云刚淡淡的说道。
与此同时,朱贵玺常年躲避的盛夏小岛,一辆快艇无视岛上黑压压的一片冷硬的武器对准,快艇在掉头的一瞬间扔上了一个大袋子。
“我们老板送给朱贵玺的礼物。”快艇上喊了一句,快速的朝着来时的方向远去了。
所有的人都以为对方要登岛,看见对方快速掉头之后又立马跨上海边的快艇下海去追,这个岛就成了朱贵玺的武装领域,再不远就是公海,很快岛上传来了警报,所有去追的快艇又撤了回来,直升机刚飞到半空只好盘旋几圈后缓缓的降回了停机坪上。
“老板,这个女的被对方抛下就走了,说是送给你的礼物。”一个肌肉发达,肩甲处枪伤痕迹十分明显的男人给朱贵玺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朱贵玺挥了挥手,那个男人转身离开。
“元泓,去看看她身上有什么,对方不可能就给我送个死朱雀。”朱贵玺抬了抬下巴,他喜欢常年的穿着沙滩装,浅色的衬衣休闲的裤子,一双拖鞋。
“是。”
元泓走过去将朱雀翻过来检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找到,觉得朱雀的嘴闭的不是很协调,用力抠开了朱雀的嘴,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小塑料袋,塑料袋里包着一张芯片。
“老板。”元泓拿着东西递到朱贵玺面前。
“打开吧。”
看完了所有的东西,朱贵玺双手枕着头,静静的靠在沙发靠背上。
“古云把我留在国内的四大神兽都掐了,手段很毒啊,这是给我教训呢,还告诉我别轻举妄动,都动起来,对谁都不好,古云强真是个好对手啊。”朱贵玺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母子两你们看好,要是丢了,那咱们这个岛估计会被炸到海底去。”朱贵玺对站在一边的元泓说道。
“是,老板,我会提醒他们。”
“朱雀的尸体烧了洒在周边的海里吧,活着的时候没让他们四个跟来,死了就一直在这儿呆着吧。”朱贵玺看了一眼地上的死朱雀。
“是,老板。”元泓又回答。
朱贵玺跟古云强之间又达到了平衡,一种相互制衡的平衡,两人的距离一样,剑一样锋利的时候,比的就是速度,但是谁又了解谁,谁敢轻易出手呢。
尔雅到达绕着青葱翠笼的盘山公路,行驶在天然大氧吧中,阳光明媚,用传统的话说,这里风水好。
很快,尔雅便到达了这个紫疏庵,就在半山腰上,巍峨气派,是古云的风格,此刻庵门大开,两扇朱漆的大门朝内开着,庵内祥和安宁。
“施主,您有什么事。”一位年老的尼姑走到门口,尔雅还在庵门张望。
“路过,上柱香。”尔雅微微颔首。
“施主,这边请。”老尼姑抬手指引。
“师傅,庵里有没有一位烧伤的盲人。”尔雅上完香之后起身问道。
“施主是为了胡施主而来,那就这边禅房请吧。”老尼姑也没有多问,既然能找来的,必定是古云的人,能问出这句话的,就更是古云的人。
老尼姑将尔雅领到一间禅房的门外,稍一施礼就退开了。
尔雅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胡湘秀在这里至少不像原来呆的地方那么腌臜,正坐在窗边发呆。
“你来了。”胡湘秀说话了。
“这么久了,你还是能听出我的脚步声。”尔雅冷冷的开口,随便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别人的我可能忘了,但是你和朱雀的我不会忘。”胡湘秀粗噶的嗓子没变。
“朱雀是烧伤你的仇人,你能刻骨铭心的记住能理解,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能记住。”尔雅随手拿起一串菩提子,心想这东西也许能定心,但是能不能救命就难说了。
“你的脚步声,能让我死的瞑目。”胡湘秀摸着那张老照片。
“你的猜测是对的,你自己给你的丈夫报了仇,至于朱雀嘛,落到我们的人手里,也不会有好下场,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个。”尔雅说完,起身将菩提子扔在了桌子上,推门离开了。
身后是什么样的光景那于她无关,她并非悲天悯人的人,但是也不愿看见令人憎恶这个社会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