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都是故事
古牧风猜的太对了，深夜时他一直在那儿甩头保持清醒，被尔雅看了出来，尔雅最后递给他喝的那瓶水被尔雅放了些帮助睡眠的东西。
“这是哪里。”古牧风看到尔雅这个样子顺着尔雅的目光也看向那个廊桥。
“这是拿回命也是漂泊开始地方。”尔雅面无表情的回答。
“这里的清晨还是跟那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
尔雅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古牧风没有乱接。
天开始变得更加光亮，尔雅从车里下来，古牧风见状也立马从另一边下来，尔雅走到车头前靠在破旧的越野车上，那是一幅美女野性的画面，但是却带着淡淡忧伤，古牧风也靠了过来，画面似乎一下就和谐了许多。
“走走吧。”尔雅仿佛是跟古牧风说话，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一边说一边往前面走去，朝着那座古朴的廊桥。
其实尔雅是想跟云刚来走走的，尔雅很想带着云刚来走一走她曾经走过的路，也许带着云刚走过一遍就会踏平更多的失落。
一座架在一条小河上的廊桥，河水清澈，能听到潺潺的水声，全木质的廊桥还盖着青瓦，几根大大的立柱历经岁月坚不可摧。
“廊桥孤女数十载，人世飘摇苟存活。”尔雅低声的咏叹。
古牧风听来无限的的心碎。
尔雅并没有上桥，走到河岸边沿着河往廊桥的桥下走去。
站在桥下久久的发呆。
“二十年前这里堆满了垃圾。”尔雅指了指桥头下的边沿。
“这里避风最好，两头的风来回吹，只有这小片吹不着，那个春天真冷，那种冷能够穿透岁月。”尔雅指着桥头下中间凹进去那块说道。
穿过桥尔雅跟古牧风从另外一边走出来，沿着台阶走上廊桥，尔雅摸着廊桥的窗框，低着头仿佛看到那个脏的像小猫的七岁女孩正在像她伸手要什么，尔雅缓缓的伸出手，想要握着那个脏小手，尔雅眼中有泪光闪烁。
古牧风始终静静的站在尔雅的身边，不说一句话也没有任何动作，这也许就是古云刚跟古牧风的区别，也许古云刚会抚平尔雅的伤，但是不会陪尔雅去重走人生，从而面对直到放下，古云刚不会感同身受的去痛，但是古牧风能感同身受的去痛，所以古云刚利用，古牧风守候。
尔雅静静的靠在廊桥的窗前，低头望着小河河水静静的流淌，无论时光如何改变，这潺潺的流水仿佛不曾改变，一如当年的那般清澈，最快乐的应该就是夏天时分戏水的时候。
河流两侧布满了良田，此刻正值夏季，绿油油的水稻沿河望不到尽头，稻穗已经弯腰低头用不了多久都会变成金黄，秋天快要来了。
跨过赤道地球转过半圈，另一个国度，正值午夜，一个荒原中的庄园在繁星中静默，这个国度物资匮乏，人们贫穷，但是她热爱这里，她喜欢在这里画画，她是孟馨，一个心性超凡的女人，一个包容的女人，当历经岁月后，她的魂灵更加清晰，日出时她去寻找最美的阳光，日落时她去画落霞，她的画是自然，是包容与宽广，更多的都是这一片宽阔的荒原，当一丝黑暗放在这片广袤上，那么突兀又是那么渺小。
孟馨还在认真的审视下午从悬崖边画的那幅日落，遥远的天际边，一条蜿蜒的河流横亘在画里，上方是一轮落日。
古云刚围着皮草大衣缩在沙发里坐在取暖的炉子边上，古云刚看着这个取暖的炉子，比起国内最贫穷的地区取暖条件没好多少。
古云刚来了两天，就在孟馨身边跟进跟出，孟馨还跟往常一样，除了少了当年的那份亲密，他们之间似乎什么都在，这样的孟馨，古云刚不懂为什么一定要签署离婚。
看着还在那边地毯上描摹的孟馨，古云刚都忘了来之前的那种难过，反倒平静异常，在孟馨的身边，古云刚总是踏实安稳的，古云刚坐在炉子边上还围着大衣，孟馨却只是穿了一身保暖的衣服，外面披了一张披风，头发被她松松的盘了一个发髻，就站在画架的面前时不时取不同的颜料进行修饰。
过了许久，孟馨似乎终于满意自己的作品，放下东西，转身看到所请的当地佣人已经趴在地毯边的椅子上睡着了，孟馨没有叫醒，自己走到端来给她洗手的水盆里柔柔的搓了搓手，水已经有点凉了，在这刺骨的寒冷夜晚有些沁骨的冰凉，洗完手孟馨走到炉子边伸手烤暖。
“你怎么不去睡觉？”孟馨跪在地毯上一边烤手一边搓，扭头问坐在身边沙发里的古云刚。
“你不也没睡。”古云刚从窝着的沙发里挪了挪身子，很自然的伸手拉着孟馨的手，将孟馨从地上拉了起来，孟馨没有异议的顺势挤进了古云刚的沙发里，古云刚用大衣将孟馨包裹了进去，两手紧紧的抓着孟馨冰凉而消瘦的手，两个人就在炉子边一个独立沙发里拥挤的抱着取暖。
“为什么要跟我离婚，看到邮件的时候，我心都空了。”古云刚将脑袋搁在孟馨的肩膀上，温柔的问。
“我只是不喜欢古夫人这个称呼。”孟馨回答说。
“那你就不打算要我了。”古云刚有点撒娇的味道。
“离婚不离婚有什么关系，这个地方还会不让你来吗，我的床还会不让你上吗，我们的女儿还是我们的女儿，我只是想换个身份而已。”孟馨窝在古云刚的怀里。
“这个身份为什么不要。”古云刚理解不了。
“太约束了。”孟馨回答的很干脆。
“一个让我不开心的身份。”又补充了一句。
“摆脱这个身份，你就是想把我扔了是吗？”古云刚难过的说。
“你可以随时来这里小住，我们这样的人家，不必因为经济而觉得约束，一定要为身份所拖累吗。”孟馨回答。
“我要是跟别人结婚呢？你在乎吗？”古云刚问。
“如果是那样，我应该会很欣慰的。”孟馨很坦诚的回答。
古云刚却觉得心痛。
“要是我娶了别人，你会拒绝我来这里吗？”古云刚问。
古云刚不会拒绝孟馨的任何要求，心痛也会忍痛接受，只要孟馨觉得开心，然而事实是多年来，古云刚按照孟馨的所有意图给她她喜欢的生活，但是她还是不开心。
“你不介意，我没有问题。”孟馨回答。
古云刚打横抱起孟馨，往卧室的方向走。
“孟馨，我的心是你救赎的，也是你打入深渊的。”一边走古云刚一边说。
“你总是这么说，让我觉得压抑。”孟馨靠在古云刚的怀里。
古云刚将孟馨放在床上，一点一点轻柔的脱掉孟馨的所有衣服，然后脱下自己的大衣，脱去其他衣服，直到一丝不挂，慢慢的俯身压在孟馨的身上，用炙热的唇去点燃孟馨，直到水乳交融，这是一对聚少离多的中年夫妻，这也是一对保养适宜的美丽酮体，其实一直很合拍。
“馨儿，馨儿……”古云刚还叫着几十年前两人的亲密称呼，感受到孟馨的痉挛，古云刚也更加的兴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