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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夜
“基因分析有结果了吗?”尔雅冷冽的看着夜空,任凭雪花洒在脸庞,那种清寒让人清醒。
“跟我们预想的一样。”文惜回答。
“云刚那边有把握了吗?”这句话是问楠姐的。
“大局已稳。”楠姐简单回答。
“落雪夜,让人留恋温暖,文惜,我要见王阳。”
“楠姐,下雪夜,牧风应该在画院,你拿着这些东西跑一趟吧,他知道这东西应该交给谁。”尔雅从身上拿出小盒。
楠姐拿上东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雪夜。
文惜在暗夜中游走在山庄里,没多久,王阳和文惜双双出现在了雅韵套房。
“王阳,还记得我吧。”
“尔雅,云夫人。”王阳客气的称呼。
“我们曾一起共事,不用这么客气。”
“今非昔比。”王阳回答。
“文惜说你有意倒戈,真心话。”尔雅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
“这种话谁也不敢说着玩,不然我也没必要出现。”
“好,天一亮,解决掉另外两个人,将黄一飞送到指定位置。”
“明白。”说完,王阳消失在了雪夜。
“老板,会不会太冒险。”
“让你布置的人都布置好了吧。”
“11号楼信息切断,人都已经布置好,明天路上也布置好了,如果他是假意投诚,我们硬抢杀无赦。”文惜回答。
“文惜,你真是没了以前的女人味,说话硬邦邦的。”尔雅笑语。
“老板,你又来了。”文惜是指尔雅在紧张时刻的邪恶。
“古云强今天没回山庄吗?”
“没回,自从老夫人葬礼后,就不怎么回来了。”
“云刚在别庄吧。”
“先生在别庄。”
“也是怪了,这么大个山庄,现在正经的主人就剩一个病床上的老头子,算上我这半个主人,大家怎么都不喜欢这个家呢,似乎就我没地方去。”尔雅嘴角一丝嘲讽的笑意。
“上了年头的东西总会给人阴森的感觉。”文惜随口说道。
尔雅看了一眼文惜,没有说话。
楠姐夜赴画院,给古牧风送去了文件,古牧风看过东西之后没有含糊,立刻穿上大衣从车库开车离开,来到了七号官邸。
天亮了,雪越下越大,寒风刮过,早起上班的人们伸手抓住领口裹紧大衣,忙忙碌碌的人们没有多少工夫停下来看景。
古牧风风雪天一大早过来吓了陈洛伊一跳。
“牧风哥,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爸爸起床了吗?”古牧风将大衣交给张姐问道。
“应该起了。”陈洛伊话音刚落。
“牧风怎么这么大风雪过来了,张姐快给牧风弄点热的驱寒的喝的。”楼上栏杆处陈夫人披着睡袍吩咐。
“妈,打扰你们休息了吧。”古牧风抱歉的表示。
“没有,你爸爸已经起了好一会儿,张秘书还没来,所以在书房练字呢。”陈夫人也知道冒着这么大风雪来的比秘书还早自然是有事。
“我去找爸爸,回头再说,你要是困在睡会儿。”古牧风轻轻拍了拍陈洛伊就朝楼上陈先生的书房走去。
陈洛伊没有听话的去睡觉,而是去厨房看张姐给牧风准备驱寒的饮品。
“爸。”古牧风推门进陈先生的书房。
“牧风这么早过来,外面大雪,别冻着了。”陈先生也关怀的说,也许无论是谁娶了陈洛伊都是幸福的,这个家庭的温暖永远是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爸爸,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事情很大,想听一听爸爸的意思。”古牧风将东西放到陈先生练字的工具上面。
陈先生凝视了好一会自己这个女婿,虽然说从一开始这孩子靠近洛伊并不单纯,以及尔雅先是潜入他们家最后成为古云的少夫人,陈先生知道这个孩子并不像外表那般简单,当然陈先生也从来没想过他要简单,也不希望他简单,自己在政治的世界中经营了半生,从来没见过身边哪个人是简单的,简单的都在开始的地方被干掉了,自己之所以带着妻子女儿长期住在七号官邸,而不是住到陈家那个大家庭,就是希望除了复杂还有一个简单的栖息地,陈先生只是想看到古牧风的态度。
“打开吧。”陈先生放下笔,安静的坐下靠在自己的人体工学椅子里。
古牧风用遥控器将一台大显示屏的电脑移动到陈先生桌子对面,将盒子中的盘放在卡槽中,整个矿难的事实古牧风也是第一次知晓,以前只是猜测但是具体原因却是很难知道的。
“牧风怎么想的。”看完之后陈先生很平静的问牧风。
“爸爸向来是以民为重,正义在先,不敢在爸爸面前乱说。”古牧风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牧风这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陈先生自然听明白了。
“牧风还年轻,还没有那个分量。”古牧风回答。
“你二哥是个什么样的人?”陈先生出身大家,有些事情跟明镜似得,就跟所有的家庭都争遗产一样,跟所有的国家都为了权力斗争一般,这个事情一目了然。
“没比大哥好多少,一个更外露,一个更内敛。”古牧风形容的自然是性格人品,言下之意一个张扬狠辣谁都看得见,一个阴隼在背地里。
“其实爸爸更有意助你一臂之力,你虽然也聪明过人,但心更平和也更仁,古云集团已经过了开疆拓土的时期,需要进入仁治,需要社会正面效应。”陈先生直言不讳。
“爸爸,我只是古云养子,且不说老爷子还在世,就是真的走了这条路,名声不会太好。”古牧风说道。
“至于你身份,爸爸也不是隐士的人,你若真的只是养子我也不会轻易让洛伊跟你订婚,你是古云的亲身儿子,这一点我可以去见一见古云老爷子。”陈先生试图说服古牧风,他看中这个年轻人,就如同古牧风自己说的,他的确年轻,不足三十的年纪,但是就商业经验来说,他二哥应该不是他的对手,从十几岁涉足商业,无论是产业还是资本,社会变革中始终跟着步伐。
“爸爸,我还需要时间,有些关是自己心里的,没那么容易过。”牧风挣扎,为了什么挣扎他心里很清楚。
“好吧,爸爸先帮你办了这一件事,有一天你回心转意,我们再谋。”陈先生伸手取过卡槽中的东西。
“辛苦了,爸。”
“去看看张秘书来了没有,我去换衣服。”陈先生起身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