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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熊掌
吃完晚饭,古云刚陪着尔雅一起在初秋的夜晚散步,古云刚一直牵着尔雅的手,尔雅时而甜甜的笑着看着古云刚这个样子,仿佛像是一个刚恋爱的少年一般,单纯而温暖的紧紧的撰着心爱的女孩儿的手。
人生若只如初见,青春年少真的很美,那如花的容颜如梦的岁月,我们成熟后的年纪总在无数次的回想和怀念那种美妙的滋味,那时的笑那么动听悦耳,那时的奔跑那么的欢畅,就连那时候的眼泪都是那么纯美而甘甜。
对于古云刚来说,确实像重走了一回青春,因为尔雅的痛苦让他觉得青春的爱情很美,他寂寞了太久,突然想好好感受一下那份纯。
“一晚上,你扭头看了我二十次了。”古云刚把转过身面朝尔雅站着。
“真的假的,哪有那么多。”尔雅依然甜甜的笑着。
“当然是真的,我都数着呢,为了让你看个够,我才转过来的。”古云刚又捏了捏尔雅的脸,男女之间这样的动作一般只会出现在年轻男女身上,或者是长辈对晚辈身上,此刻古云刚的心是真的变年轻的。
“我就是觉得你很开心,多看看我也开心。”尔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很开心吗?”古云刚温柔的笑着问道。
“很开心,就像恋爱了一样。”尔雅回答说。
“我就是恋爱了啊,牵着你手散步,这感觉很奇妙。”古云刚抬了抬握着尔雅的手。
“真的,是幸福吗?”尔雅很想知道古云刚此刻的想法。
“不知道。”
古云刚将尔雅搂进怀里,将嘴唇覆盖上尔雅的唇,这两人,的确像是热恋中的人。
古云刚痴迷的吻了许久之后又静静的抱着尔雅晃了许久。
“困不困。”古云刚轻声的问。
“嗯,困了。”尔雅老实的回答。
尔雅身心俱疲,今天也许是真正的放轻松了,虽然觉得像做梦一般,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但是能先轻松一刻是一刻吧,爱情里面的人时刻都在计较,有些时候又不想计较,今朝有酒今朝醉,能快活时则快活。
比如在床上的那一刻,你要满心满眼满脑子都是他或她跟他人上床的影像和想象,你还怎么投入啊,爱情是一样的道理,时而清醒时而迷醉,有时不愿清醒有时不愿迷醉,有时甘愿迷醉有时保持清醒。
若此刻尔雅执意清醒,那不是破坏意境又难为自己。
“走,睡觉。”古云刚又牵起尔雅的手往回走。
走到古云刚大房间的门口时,尔雅放开了手。
“晚安。”尔雅轻声道晚安。
“干什么,这以后也是你房间,这么晚了,我懒得送你过去,就睡这。”古云刚伸手就把尔雅拉进了房间。
“我没有睡衣。”尔雅说道。
“不用穿。”古云刚随口接到。
“我不习惯。”
“那就穿我的吧。”
一夜古云刚都都将尔雅拥在怀里。
天亮,尔雅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时看到古云刚温柔如水的眼神正看着自己,这个眼神真的是属于我的吗,尔雅在心里疑惑。
“你醒的很早啊。”尔雅温柔地说道。
“嗯,习惯早起,昨晚你睡得很好。”古云刚回答。
“是,我也习惯早起,很多年了,没睡这么香过。”
古云刚想到,能让他这么安稳入睡的是孟馨,脑海的思绪转瞬即逝。
“起床吗,别庄的早餐不错。”古云刚问道。
“那得尝尝。”尔雅笑着回答。
古云刚是个美食家,他说不错自然是不错,尔雅觉得他没有说瞎话,别庄的早餐确实很好吃。
古云刚没打算去集团,尔雅自然也不用着急。
早饭后,按照古云刚的惯例,钓鱼。
尔雅坐在平桥的护栏上看古云刚钓鱼,古云刚则如往常一般,插着鱼竿,仰面晒太阳,秋老虎自然也不是温和的。
尔雅忽然开始好奇,自己为什么要喜欢这么一个怪人,一个常年喜欢在毒日头底下钓鱼的人,这么热能有鱼上钩。
尔雅凄苦的童年,动荡不安的少年,以及这半生的飘荡,终归是有些多愁善感的,没有掌握自己命运的人,都会这样,尔雅从来都没有掌握自己的命运,有的只是不停的在命运中以求保全而生存,有的更多是无可奈何的一种力量和前进的勇气,目的只有一个生存下去,生存的更好,以至于掌握自己的命运,原本尔雅喜欢雨天的萧瑟与凄清,那是一种冰冷和清醒,自觉与不自觉的提醒着自己一种伤感,后来渐渐的掌握了生存有了更多的谋生的能力,尔雅就不再那么喜欢雨天,开始喜欢阳光,那是一种激情和勇气,一种征服和热烈的情感,充斥在尔雅的胸怀中,即便是这样,她也做不到像古云刚这样年复一年的暴晒在太阳下面。
尔雅疑惑着,古云刚到底怎么了,从昨天到别庄开始,这一切真实吗?
但是这份温情,让尔雅重新燃起了要得到古云刚全部的爱的斗志,古云刚的温柔和一切都让尔雅觉得太美好了,她喜欢这是她最想要的。
古云刚的爱还有古云强给的名誉、地位、财富,这一切尔雅现在又都想要了,这些东西都很好啊,让尔雅觉从心底里觉得轻松,跟古云刚回到别庄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是她这一生最惬意最轻松的时间,以前的她不是在逃生,就是在谋生,不是在谋生就是在谋更好的生活,她一直在路上,不停地在赶路,匆匆忙忙的人生,让她疲累却没有停下的理由,因为她是一个孤女,在这世上她一无所有。
古云刚的温柔和****在心理上让尔雅舒适了,而这半年的以命相搏为自己换来了安稳的财富和地位,这些有理由让尔雅轻松,也有足够的理由促使她留住这一切。
尔雅又习惯性的看了看自己温柔亦可刚强的手掌,盈盈一握满眼贪欲,鱼与熊掌轻轻握住。
尔雅这一天过得很舒心,但她的生死至交却过得心如刀绞,她的****她的心得到了满足,另外一个人就必须空旷了。
古牧风一夜无眠,在绿室中折腾了一夜,他只觉得心里堵,头有些疼,他说服自己只是有点不舒服,其实只是嫉妒,他害怕今夜古云刚与尔雅之间会发生些什么,他很想将古云刚的别庄炸了。
天亮了,他想,终于亮了,应该什么事都没有吧,憔悴而疲惫的古牧风走到小院里,秋天了,虞美人花凋谢了不少,原来花期要过了啊,过了花期这个院子会很萧瑟吧,古牧风将开败了的花拾起来埋进土里,来年的春天他们还会化作春泥护住新开的花朵。
古牧风穿着简单的棉麻白衣白裤,在秋天的清晨练剑,少量的还在开放的虞美人在初秋的微风中瑟瑟飘荡。
许久没画画了,看样子又该画了,古牧风如是想。
若都看开,再无故事。
人世什么最美,执着,执着之人苦吗,苦,却是甘愿,一生有一次甘愿,就足够了,仅一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