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飞翰是裴氏的心头肉,一听儿子受了伤,就跟挖她的心脏一样痛,她一拍桌子,喝道:“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伤我儿子!”
凤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裴氏后面跟着好几位丫鬟,古倾心陪同一起赶去飞云院。
一见到古飞翰一身灰土,面目全非,裴氏就嚎了起来,”儿啊,你怎么伤成这样了?哪里疼,跟娘说。”
她抚着儿子的脸,眼泪簌簌掉下来,古倾心给她拭泪,不停安慰。
古飞翰本来就心烦,看到裴氏心里更烦。
“回夫人,少爷未伤及重要部位,服下药丸,休养几日便可以恢复。”傅文德对裴氏并无甚好感,但身份摆在那,他还是客气回了话。
古飞翰强忍住想呕吐的冲动,两条浓眉皱在一起,脸色苍白,“大夫,我腹内十分难受,非常恶心,很想吐,难道不是中毒么?”
这症状就跟怀孕的女子相似,他都不好意思说白。
傅文德再次给他把脉,脉象平稳,又观察了舌苔和眼睛各种地方,无中毒现象。
任他学识广博,也看不出这到底什么症状。
他摇摇头,“古少爷没中毒。”
“可我一直恶心想呕,似千百条蛇在里面蠕动!”他终于是忍不住了。
傅文德叹口气,“那人应该十分熟悉各种药性,用了黏石散和环蛇之液,此二物能黏附体内滑动,只会让人感到恶心,不会有任何伤害。过了一段时间自然会好,少爷只需忍耐五日。”
“无任何解药?”古飞翰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是毒,又何来解药?”傅文德承认这人手法十分高明,这种配方很难掌握,多一分则是剧毒,少一分则无效果。
有机会,他真想见识见识那位下药的人。
听到如此说,古飞翰彻底瘫软了。
“是谁?飞翰,跟娘说,我让你父亲禀告十七皇子,一定让那人尝到加倍痛苦!”
裴氏心急,连不该说的话都溜出口。
十七皇子是古家的背后支持者,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傅文德脸色微变,随后回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母亲,你安静些!”古飞翰知道被母亲知道,一定会闹得鸡飞狗跳。
裴氏被儿子一呛,环顾了屋子里的人,才警醒后自己失言。
“娘担心你,一心急,说错了话。”再一起身,表情已变得阴沉冷漠,“刚才我说的你们都不许再提,懂了么!”
“是,夫人!”其他人低垂着脑袋,齐声答道。
裴氏帮儿子擦药,越擦越不甘心,到底是谁,飞翰始终不肯开口?是敌手太强,还是想护着对方?
她忍不下这口气,古倾心在一边婉言说劝。
古飞翰好不容易压下的气焰经过母女两的煽动,又熊熊燃烧而起。
“是古倾城,是那个妖女,是她害我成这样的,你们满意了吧!”
真是天大的耻辱,古飞翰气得脸都白了。
“是那个贱人?”裴氏面色大变,她的儿子可是内外双修,一般人根本动不了他,那个贱丫头有这个能耐?
古倾心也不可置信,当日空赤是被打败不错,不过是看在救古倾城之人白毓景的份上才不敢动手,如果出了全力,那贱人必定逃不过一死。
她的兄长不比空赤差,怎么被打成这熊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