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的摸了摸木婉雪那一头柔软黑发,那中年男子不再说话,她的确太累了,前几日黑岩城几乎遭受到尸潮破灭性的攻击,连着拍卖行也是受到了不小影响。可是在这儿妮子不分日夜的管理下,拍卖行竟是超乎所有人预料,重焕生机。
直至背影消失,木婉雪这才收回视线,美眸中,波动流转,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后,自语一句:“可能如父亲所说,我太累了!”
人群中,林诗诗贝齿紧紧咬住朱唇,尽量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她心中清晰知道,二人将所有希望放在了自己身上。欲要将他们救出苦海,方有埋头修炼,而能够让的她飞快成长的地方,除了煞霄门再无他地。
方霸天心中的石头,随着先前宣布的话语而轰然落下,多少年来,他一直担心方昊东山再起,重掌方家一族。到时候,凭他的罪过,够死上百次。
“哼,别以为这就完了!”心中冷冷自语,前者脸色如天气一样,不可预测,短短时间便是转换为一副笑脸,仿佛先前没有发生过此事。
……
客栈中,人群熙攘,原本空间就是略小,在这炎热的夏日,里面更加让人如置身于烤炉中。但这儿丝毫不影响众人吃饭兴趣,干碗声,喝骂声,相互交织,杂乱不堪。
进来的方牧,由于身后背着一人,顿时吸引了不少疑惑的视线,大厅中短暂的有些安静。“这不是方家那傻子么?”一人毫不避讳,大声自语。
“呵呵,你消息太不灵通了,这小子是装疯卖傻,一装便是十多年,他后背之上的人,好像……?”看着那道身影,开口之人陷入沉思,因为方昊陷入昏迷,脑袋埋在方牧后背中,因此只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
方牧无视各种议论,往前走去,店小二被他身上的血液吓呆,愣在原地,不敢前去询问。颠簸中,方昊脑袋偏移一则,容貌暴漏在众人眼前。
“方昊?”陡然间,几人震撼尖叫。老虎虽病,余威尚在,一些人,清清楚楚记得十余年前,一人之威震四方,将方家带领极致辉煌,后来消失一月,再次回来时,身受奇毒,境界在一夜间后退千里。
“他们为何在这这儿?”
这时,一道身影,匆匆跑进客栈中,脸上带着八卦的兴奋,进入门来,入眼的便是方牧身影,因此这人一顿,随后自语:“方牧不是被方家驱逐了么?为何还在城内?”
这句话低语,不大不小,刚好传入众人双耳。猛然间,大厅中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议论更是爆炸开来。
“驱逐?”
“嗯,对啊!就在先前,方牧暴打一名煞霄门弟子,得罪了此门,迫于压力,方霸天以三规六则将此人连同其父一起驱除方家,我还以为他们早就离去,不料还敢出现在这客栈之中!”
“哈哈,驱逐,好像方家一族最近百年内,没有人受到如此惩罚了吧?”
“唉,虎落平阳被犬欺,如果时光倒退十年,谁敢如此?谁敢!”
“哼,迫于压力?我看是方霸天那厮心中有鬼吧!”
各人脸色不同,更多的是讥笑,曾经名动一方的方昊,可曾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到如此田地。只剩余一小部分人,因昔日对方昊的崇敬,并没有嘲笑,反而是惋惜摇头。
“蹬!蹬!”脚步落在楼梯上的声响,伴随着小去的议论渐渐消失在客房拐弯处。
天字号房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弧度越来越大,直至最后,一道身影手中提着一把精致匕首,往着方牧喉咙划来。
“噌!”刀身颤鸣,方牧身形未动,双指宛如铁钳一般紧紧夹住匕首,任由对面少年如何使力也是不动丝毫。
努力一番,少年放弃这徒劳的用功,往后退出几步,一脸警惕的看着方牧:“你是何人,我不认识你!”
摇了摇头,方牧那冷漠无情的脸色,在面对天命时,终是有着丝毫变化。当下,元力流转,威势释放而出。感受到那股熟悉气息,天命脸色一惊:“师父?”
“我不是你师父,以后叫我牧哥就好!”
天命脸色巨变:“你是方家那个傻……。”话语才是说了一半,前者便察觉到了什么,随即闭口不言,一脸歉意的看向方牧。
摆了摆手,方牧无所谓一道:“无妨,速速帮我去取一盆温水,切记,不可太烫!”
天命脑袋似小鸡吃食,连连点头后,小跑出了房间。
不过几息时间,只见天命端着一盆体积比自身还大的温水,屁颠屁颠的跑来,放下温水,他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师父,此刻你被驱逐方家的消息,已经在黑岩城闹得沸沸扬扬,一些煞霄门的弟子更是打算寻到你,羞辱一番!”天命压低了声音,看向方牧开口,可是,当说完几分钟后,自己预料中的雷霆怒火并没有发生。然而,之时他的脸色更加冷上几分。
“咳咳!”擦拭中,方昊脸色一红,噎在喉咙中的毒血被咳出少许,猛猛的吸了一口气,其苦笑一声:“牧儿,诗诗可是跟来?”
摇了摇头,方牧心中说不酸,那是假的,自己的父亲,醒来之时,居然牵挂着林诗诗。不过,这一切究其根源,皆是因为前者认为方牧元根太低,只有林诗诗才能走得更远,而方昊的尽数希望,也是放在了她的身上。
“没跟来就好啊,为父还真是生怕这妮子不懂事,放弃进入煞霄门的机会而尾随于我等父子二人”方昊罕见的露出一丝欣慰弧度。
方牧默不作声,顿了几秒:“父亲,明天我会去方家将娘亲的令牌接回,那里,已经不再属于娘亲!”
方昊将这番话语认为是在安慰自己,当下缓缓一笑:“如果你娘亲泉下有知,定会欣慰,既然有这颗心就好,还是不要让她在随我们父子二人奔波劳累吧,前半辈子,她已经跟着为父受了太多苦!”
虽然口中这般说道,但他那渴望的眼神,却是出卖了他。他不想方牧犯险,只得利用话语来安慰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