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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祖谱

晚上吃了饭,我站在窗前欣赏着美丽的夜景,不知道何时我已习惯了每天看着夜发呆,天边的玄月如钩,我喜欢这夜晚的宁静,夜风像久违的恋人在我耳边低声细语,窗外那颗黄果树姿态妖娆,就像是一颗千年不老的树精,虽然经历了几世纪依然风华正茂,树叶葱郁的如一朵美丽的蘑菇云,在微风中演绎着一段美丽的华尔兹,这颗树从我出生就这么大,好像一直没怎么长过,也或许是树太大根本感觉不出它长高或是长大。

我站在窗前看着风景,就在这时我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很缓慢,问其声便知其谁,这是奶奶的脚步声,奶奶年纪越来越大了,上楼梯先得很吃力,我赶忙上去扶住她。

我说:奶奶这么晚了上楼有什么事吗?

奶奶说:天赐,奶奶的年纪大了,你呀一点也不争气,奶奶怕是活不到抱重孙的那一天了,你呀赶紧找个媳妇,你在不找都快变剩男了,别怪奶奶多嘴,你别一天光顾着倒弄你那些画,多花点心思在女孩子身上,奶奶要是能抱上重孙就是死了也无憾了。

我说:奶奶,感情这个事急不得,要看缘分,就算我喜欢,人家也未必喜欢我。

奶奶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说了你都不信,记得以前我和你爷爷接婚前根本就没见过面,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只知道哪天结婚,更别提什么喜欢不喜欢了,结婚当天是我和你爷爷第一天见面,或许我运气还算不错,你爷爷是个很体贴的人,你呀,我太了解了,你是我从小带到大的,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你就是把感情看得太重,一旦爱上一个人就迟迟不能放下,夏雨雪是你一直以来的执念,你放不下她,其实有些东西不一定非要放下或者去把她忘掉,把他装在心里最深处,偶尔想起或许那不是一段痛苦的回忆,就像我和你爷爷一样,虽然他走了,但当我想起他时更多的是那些美丽的画面。

我说:行了,奶奶,我知道有些东西放不下,有些东西不放下,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别为我担心了,况且现在我已经放下了,时间要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奶奶说:你这小子,我话还没说我就赶我走,你是不是嫌奶奶嘴巴啰嗦?

我说:不是的奶奶,你这么晚还不休息我担心你的身体。

奶奶:我身子骨可没那么娇气,今天隔壁的王大妈说给你介绍对象,听说那女孩子长得可水灵了,你要不要看看?要看她去帮你约个时间你们聊聊。

我一直不喜欢自己的感情是媒妁之言,我喜欢那种萍水相逢,随遇而安的爱情,我讨厌两个陌生的人一坐下来就问喜不喜欢,这样的场面我是受不了。之前几次我都拒绝了,但是现在看着奶奶为我的感情如此担心的份上,我不得不答应她。

我说:要我去相亲也可以,不过有条件。

奶奶说:什么条件?

我说:你必须把关于爷爷的事情告诉我。

奶奶没有说话,我一看奶奶的脸色好像一下变了,我急忙说:我开玩笑的,叫王阿姨约个时间,我随时有空。

奶奶的表情好像还是没有转变,奶奶说:好吧!我把你爷爷的事全部告诉你。

记得我刚嫁入刘家时家境十分富裕,可谓衣食无忧,你爷爷以前是这里有名盐商,生意做得很红火,我的日子过得很清闲,没事我就在家里绣花,日子过得平静幸福,有一天你爷爷打扫刘氏祖先神位时发现了一本祖上传下来的古书,书里写的什么我一概不知,你爷爷也从来没告诉过我,由于刘氏祖先神位不许女人祭拜或者上香,所以这神位上拿下来的祖谱我也没敢多问,至从你爷爷发现这个祖谱以后他就迷上了这本书,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看书,生意交给了管家全权打理,这个管家跟了你爷爷七年,一直忠心耿耿,人世间最难看透的莫过于人心,后来不久你爷爷听说盐价要涨,然后吩咐管家多运十条船的盐,一共要了四十条船的盐,这个管家和盐商混得都很熟了,你爷爷的那些朋友都很信任他,也很信任那个管家,那天管家带着买盐的货款走了就再也没回来了,本想着买盐的货款丢了就算了,可是事情比想象的要严重得多,管家不仅携款潜逃了,还在大批盐商那里以你爷爷的名赊了大批的盐,很多人拿着借条到我们家来要账,你爷爷做生意讲的是个信誉,不管借了多少都如数给人家,你爷爷二十多年打下的江山一下陪得倾家荡产,我本以为这事发生以后他会正做起来,以他的关系和能力完全可以吧生意重新做起来的,没想到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那本书,后来你爷爷放弃了做盐商,改行做了风水师,给人家看风水勉强能维持生活,我一直以来不明白你爷爷他为什么放弃了自己的生意,我真搞不明白这本书里装着什么让他如此着迷,后来有了你爸爸,在你爸爸年幼时你爷爷就去世了,留下了我和你爸娘两,你爷爷去世时留下了一块两块血玉和一个玉烟干,一块血玉在我这里一块在你爷爷嘴里,你爷爷下葬时我亲手放在他嘴里的,等我找个黄道吉日开馆取出来在交到你手里,以后你有了子孙后代时,我希望这两块玉一直传承下去,记得以前你爷爷常说死了以后把血玉在嘴里能够驱邪,保佑后代平安,玉有着驱邪除妖的说法,人们常说百年鬼千年妖万年魔亿年玉,所以玉有着驱赶妖魔鬼怪的寓意。如果你结婚了我会把我的那块玉给我孙媳妇,你爷爷说这两块玉是祖上传下来的,这两块血玉传承下来已经有一千多年了。

我说:奶奶,为什么这两块血玉没有交给爸爸和我妈。

奶奶脸色一暗说:这事不许在问了,以后也别再提起此事。

听见这话我似乎有感觉到这背后隐藏着一个秘密,奶奶不愿提起此事,看来这或许又是一段伤心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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