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丈夫一回来,就上了床,扭开亚姐的裙扣,一边扭,一边涌出压抑不住的热烈。
“来吧!过来吧!”他热烈地呼唤着。“亚,来吧!啊,来呀——别躲啊!啊!我的心爱的宝贝儿!这几天想我了吧,宝贝,快!”
亚姐想要想热烈地回应丈夫,可偏偏情绪就是起不来!
她轻轻在他的耳边喘着气,故作很陶醉的样子,而实际上,对她自己完全无能为力。
在他那热烈的拥抱里,她无法逃避,竟有一种莫名的痛苦伴随。
她听着他那些有些发狂的情话,对他有一丝怜悯,又觉得他的举止十分的愚蠢。
她想要避开了他那四处游走的手,一面却又任由他胡作非为,她暗自生气,她觉得自己的情绪荒唐而烦躁不安。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她也弄不懂自己了。
一番云雨之后,亚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溜到厨房里,悄悄点燃一只烟,小小的火苗在黑暗里忽明忽灭。
完成床上运动,浑身舒畅的寅生,沐浴后穿上睡衣,惬意地靠在枕上,一面轻轻拍着婴儿床上的儿子,一面打开手机浏览起来。
玩了一会儿手机,盾到妻子仍没有一点动静,寅生从床上爬出来,终于在厨房找到靠窗而立正抽着烟的亚姐。
寅生摁了一下开关,房内顿时一片光亮。他走过去,双手成环状,从身后将她圈入怀中,她躺在他的温暖的怀里,心里却浮泛着微微的惆怅。
生活总是这样阴差阳错,你以为可以一生的,只行了半途就走丢了。
寅生轻轻地亲了一下她散发着茉莉香的发,它永远都散发着那种迷人的味道:这也是她一直让他着迷的地方。
他用嘴唇拨弄着她柔软的耳垂,有时又轻轻咬住它,让它乖乖的不要乱动,他那细致而绵长的动作,让亚姐的身体开始灼热起来。
她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自己身后,显然他平日极少这样的温存。他仍默默地,极有耐性地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刚刚还胳臂交叉着,喷云吐雾的亚姐,这会儿开始尽情享受来自身体的安逸,也不去打搅他那的温存。
直到她自己身体开始战栗,她回身抱住他,轻轻咬了他的脖颈一下,长长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吊在他身上,像缠绕着大树的藤蔓。
那一夜,在周而复始的情绪里徘徊的亚姐,有些看不明白现在的生活,也包括她自己。
幸福和痛苦都是真实的,当丈夫再次心满意足地抱着她,说晚安的时候,她轻轻闭上眼睛,可心上那道门却始终摇晃着,怎么也合不上。
丈夫发出轻微鼾声的时候,亚姐的眼睛在黑暗里睁得老大,她觉得愧对枕边的这个男人,她想,她应该恨浩鸣,欧阳浩鸣,那个给了她最甜美的初恋,却又真真实实用现实给她猛击了一下的男人。
可一切太奇怪了,她竟然恨不起来,尤其当欧阳浩鸣竟然从遥远的西班牙回国,并且长驻下来以后,她理智的大脑也开始接二连三出现问题。
亚姐向窗外溜了一眼,心情很沉闷,她认为自己的生活里出现了问题,而更糟糕的是,现在弟弟的生活也出现很大的麻烦,弟弟似乎打算跟那个女孩一起生活。
亚姐注意到,那女孩就像一扇轻轻关住的门,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看样子,弟弟早已被牢牢关在门里了,亚姐的心一阵阵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