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迅即挂了手机，并将铃声键推到震动挡。
小妹拾起那堆纸片，翻看着。
“怎么会这样？”她表情有些意外。
“我正想问你呢！”老板的表情仍然怒气冲冲。
“这也太夸张了吧！15台都退了？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小妹抓过桌上的电话，开始拨打。
“齐师，我是鸿翰的业务员。”小妹对着电话那一头说。
“哦，上周才见过面呢，您应该有印象的呢。”小妹眉头紧锁。
“什么？您现在不在单位？”小妹的表情有些焦急了。
“这事不都一直由您负责吗？”小妹的表情十分沮丧。
“可是，我不认识你们曹总啊，况且，这事归您管啊，您看这合同都签了......”小妹脸色苍白握着话筒，呆若木鸡。
老板从她手里接过电话。
“喂喂喂！”老板冲着电话喊，那边却只有嘟嘟的盲音回应。
事情来得太突然，令小妹措手不及。
怎么会这样呢？
电话里，齐师一口咬定鸿翰代销的血压仪质量有问题，可小妹明明记得他是亲自检验过的。在她承诺将自己的个人销售提成的30%抵扣对方公司的部分费用时，齐师显得很高兴，现在却突然要求退货。
“下午你去一趟那个老年活动中心，找找他们曹总，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老板站在身边，忽然提到刚刚电话里的曹总。
刚刚小妹肚子还饿得咕咕直叫，预备处理完手里的单据下楼吃点什么，这会却是饱了，而且胀得难受。她倒没有完全失去方寸，与其说是对公司的产品有绝对的信心，不如说是对老板有十足的信心。
鱼儿走过来，拍拍小妹的肩，安慰着她。
“没事的，不用紧张，退货是常有的事嘛。”鱼儿说。
“你叔叔就是小题大作！”鱼儿转头冲不远处的唐永抱怨道。
“我不是担心退货，我是怕给公司造成不好的影响。”小妹一脸烦躁。
“得得得，下午去那边看看情况再说。你不是还没吃东西吗？我让你永哥下楼给你捎点好吃的去。”鱼儿关切地说。
小妹摇摇头，她哪有胃口吃得下？
鱼儿忽然想起刚刚挂断的电话，打开看了看，不认识，但还是回拨了过去。
刚听了几句，她就将电话递给心神不定的小妹，说，是亚哥。
小妹脸上泛起一阵不快，说，不接。
“赶紧的，别磨蹭！“鱼儿硬是将电话塞到小妹手里。
“你电话换号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亚哥在电话那头关切地问。
“有啥子事？”小妹颇为不耐烦。
“我电话也换号了，换成铁通的啦，一直打你电话想跟你说一声，就是打不通。”亚哥仍然好脾气，这与见面的时候判若两人的风格。
“没什么事，我要上班了!”小妹硬梆梆甩出一句。
“我在大巴车上呢，晚上就到晋城了。“亚哥似乎没有听出来小妹语气里各种厌烦。
“晚上我不在家。”小妹说。
“行吧，到时我给你电话。”亚哥说完挂了电话。
“亚哥要过来？“鱼儿凑了过来。
小妹嗯了一声。
“你不说他死了嘛！”鱼儿笑起来。
真是死了才好，小妹心里恨恨地想。
“晚上我去永哥那儿，我不在，你俩自在点。“鱼儿很大方。
小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置可否的样子。
小妹的整个心思都在那个该死的曹总那儿，下午过去，要不要给那该死的曹总带点啥呢？
“******”，这句话从一向文雅的小妹嘴里蹦出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