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干嘛?」多舛走在路上,对着身后的尾巴无奈说道。
文昭柳眉一挑,斜视多舛,「谁跟着你了,此去未亡城一条路,我不走还能上天啊?」
多舛埋头走路,头也不回。
来到金大汉的铁匠铺,将身上的几根三角羚羊顶角卖给了金大汉,共得一朵金花,十片金叶子。
多舛出门大骂金大汉奸商。
文昭靠在门边,双手交叠,宛如一个淑女一般。
多舛看到之后,奇道:「你谁啊?我们文昭哪里去了?」
文昭恼怒得给了多舛几拳,打在多舛身上宛如不觉。
两人笑闹一番,文昭正色道:「其实,你要是囊中羞涩,我可以支援一二,你知道,我不缺金子。」
多舛眼皮一番,艳羡道:「咱可是没有一个鬼级高阶的祭司祖父,我有手有脚,那里需要你接济,放心吧,我估计是是成不了祭司了,成为了一个神武士倒也不错,至少花钱少啊!」
见多舛坚持,文昭说道:「那好,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说的我就跟被你养着了一样。」多舛摸摸鼻子,很是好笑。
想到自己的「火莲」,多舛拍了拍脑门,没有向大长老索要,这该如何是好,这老头不会赖账吧?
将自己的忧虑告诉了文昭,文昭气道:「我祖父一向重诺,绝不会黑了你的火莲的。」
多舛还是不放心,心中顿生一计,心想要不趁着大长老不再,先去神殿将火莲取出来,他即使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再没收一次吧!
转了几个拐角,一个酒招儿映入眼帘,上面一个大大的‘酒’字,这里就是酒岚的酒馆,多舛大步迈进。
对着酒侍说道:「有什么好酒?来上三斤。」
酒侍回道:「好酒是有,但是你也知道,大长老禁酒,以后只能偷偷的酿酒了,这价格可跟前几天不一样了……」
多舛排出三片金叶子,说道:「尽管上来!」
文昭看着多舛的做风,觉得没有借钱给他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要什么好酒?」酒侍小心问道,他到这才看见大长老的孙女,顿时冷汗直流,刚才言语可是有不敬之处。
多舛说道:「红颜醉?」
酒侍点头:「英雄血!」
「就它了!」
来到月神殿,多舛、文昭二人直接找上了大长老的助祭——乘彼,这也是一个大大的酒鬼,多舛大声嚷嚷道:「无礼乘彼,有客来临,还不速来迎接。」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走出偏殿,对着多舛说道:「今天早晨迎头摔了一跤,定有霉运,我倒是谁,原来是多舛啊!我今天可是没有酒招待你!」
然后向着文昭施了一礼,问道:「大长老何时归来?」
文昭回答道:「春狩出了点状况,怕是会晚一点。」
多舛对乘彼的无视很是恼怒,说道:「没有酒,我有啊!」说着露出了身后的酒瓮。
「真的?」乘彼一阵激动,然后小心看来多舛一看,眼睛瞟了一眼文昭,似是在问多舛:喝酒怎么带着她来了,要是被大长老知道了……
文昭也是个乖觉的人儿,温婉一笑,说道:「商人嗜酒,禁酒只是一句空话而已,祖父说过两天就回收回法令,乘彼大哥和多舛小酌几盏倒是无伤大雅。」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乘彼两眼放光,这是酒鬼见了好酒之时的典型表现。
三人在一处偏殿摆下席案,推杯把盏,觥筹交错,多舛虽然嗜酒,但是酒量着实不佳,应对红颜醉这样柔和是的酒都有些勉强,一碰到烈性的英雄血,还没到半斤的量便头重脚轻,爬到了案子上。
睡过去之前还听到乘彼大着舌头,兀自说道:「诸君共饮此盏……」
多舛被文昭用凉水泼醒,多舛朝着周围看了看,乘彼正四仰八叉的倒在席子上,一手抱着酒瓮,口中涎液横流,喃喃自语。
多舛鄙视道:「酒鬼!」
对着在一旁皱眉的文昭说道:「多谢了,要不是你,还喝不翻这酒鬼呢!」
文昭警惕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多舛将乘彼扶到床榻上,对文昭说道:「这里是哪?」
「月神殿啊!」
「这里有什么?」
文昭恍然大悟:「你不会是要偷神像吧!」
哐当一声,多舛以头抢地。
「想歪了,我对你们那些神殿和神像一点兴趣没有,我只是想要找回我的火莲而已。」
文昭两手抱肩,再次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你买酒是为了这件事,你还是不相信我祖父」。随即后知后觉道:「那我不是成为了帮凶。」
多舛朝着一处角落里的殿堂走去,说道:「恭喜你,猜对了。」
殿堂只有偏殿一般大小,是闲时供祭司休息的地方,在正中的位置上放着一把火红色的短剑,正是多舛的「火莲」,多舛惊喜的上前。
「小心!」文昭想要警示。
多舛一头撞上了一层透明的光罩,以更快的速度被弹了回来。
本以为会重重的摔在地上的多舛突然发现后颈部分一阵绵软温暖的感觉。
「你还不想下来吗?」文昭的声音清冷。
多舛打了个哆嗦,要是这时候回答的不对,他觉得会发生极其可怕的事情。
悻悻的从文昭的身体上爬起来,冲着光幕就是一记脚踹,大骂几声。
对着文昭勉强一笑,说道:「神殿里头什么时候有防护禁止了?我怎么不知道?」
文昭哼了一声,似是对多舛的冒犯不以为意,说道:「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而且我祖父说有些小贼会剑走偏锋,来盗取宝剑也说不定,就随手布下了禁制,没想到还真的被他说准了。」
多舛面色一红,争辩道:「这本来就是我的好不好,自己的怎么能叫盗取呢?应该说是物归原主啊,而且大长老这老头忒不厚道,竟然如此败坏我的名誉,难道在他的眼中我就是个小贼吗?」
文昭对多舛的哀怨视而不见,只是自言自语道:「禁制虽然强大,也不是没有办法破掉。」
听到此处,多舛笑嘻嘻道文昭身前,狗腿一般说道:「文昭大人,您有何良策?」
文昭顾左右而言他,说道:「酒喝多了,甚是口渴。」
「您稍等……」多舛端茶递水。
「今日甚是劳累,要是有人捏肩捶腿就好了。」
多舛闻言一滞,心想,忍了。于是狠狠的捏住了文昭的瘦削秀肩,如见了什么仇敌一般。
「轻点!」文昭斥道。
我……忍了。
一番折腾之后,多舛趴在地上,文昭神清气爽的说道:「看着啊,让你见识一下。」说完掏出青木神杖,捏出一个多舛并不知道的手印,似是很厉害。
然后神杖高举,大喊一声:「看我绝技。」
多舛屏息注视。
只见文昭走到光幕面前,用杖子轻轻地敲了敲,光罩宛如烈日下的泡沫,顿时消解。
多舛:「…………」
多舛看着台子上的火莲,说道:「这也忒简单了点。」
文昭得意道:「我爷爷说了,你这样的人,见了光幕,第一反应就是拿着锤子将其杂碎,是绝对不会轻轻敲它的,就凭这一点,你就会被挡在光幕之外。」
多舛苦笑:「还是大老头知道我性格啊!」
多舛拿起火莲,唏嘘了两句。
文昭好奇问道:「我听说是我祖父将你养大的,我之前一直生活在摘星楼里,所以并不知道,你为何后来又从神殿里跑了出去呢?」
多舛慨叹不已,说道:「说来话长……」
文昭鄙视:「那就是不想说呗!」
多舛说道:「你的头真的没有被夹过吗?」
文昭:「你……」
就在这时,神殿深处一声吼声传来,宛如火焰的炸裂声,然后就是一股炎热的气息扑来。
这是?多舛心中一寒,即使是满屋子是热气也无法吹散多舛心中的寒意,这气势,这属性。
「离火真灵」
「离火真灵」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再次异口同声说道:「跑!」
这是月神殿的护殿真灵,鬼级初阶实力的离火真灵,可不是那只被多舛做掉的初生癸水真灵能够比拟的。
一阵热气袭来,多舛的头发都被燎的卷曲起来,多舛骂了一声:「这大老头,亏我刚才还感叹了一番,他是怎么将禁制和火灵联系到一起的?」
「我也不知道啊!」文昭欲哭无泪,此时两人周围都是炎热的浊气,宛如处在岩浆中一般。不过还好,离火真灵好像是离不开后面的偏殿。
突然,多舛胸口之处一阵冰凉的感觉传来,一道水蓝色的光芒升起,将两人包裹起来,多舛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上次杀死癸水真灵之后剩下的珠子。
「真是好宝贝!」多舛恨不得抱着它亲几下。
然后,多舛并没有和离火真灵一别苗头的意思,拉着文昭夺路而逃,狼狈的逃出了这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