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很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那个身躯砸在赌桌上之后,一时间整个赌场为之一静。
这声音很大,竟是超过了整个赌场里面那哄闹的声音,因此在这个瞬间,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眼光都看向了在这边,仿若这边出了鬼一般。
李煜此刻心头也是被震撼了,他的眸子向着那身影落向之前的方向看去。
一个身材中等,头发梳理的很是干净的小伙子,此刻正笑吟吟的走来。
只是,在这小伙子的眼眸中,李煜看到了一抹煞气,那是一股凌厉之极的凶煞之气。
偌大的赌场,在此刻,静籁无比,似乎掉根针都能清晰的听到。
而赌场楼上的那些雅间里面,一些赌客也将门户打开,向外看了过来。
此刻荷官的脸色苍白了起来,神色虽然仍是冷静,但额头却已有冷汗隐现。
赌场开了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来闹事,而且一闹事便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一种场面。
此刻那年轻人已是走近,来到赌桌前,眸子扫过桌旁的那些人,而后笑对荷官。
“怎么样,我这赌注赌场收么?”
“你,你这是砸场子。”荷官怒了。
“先别激动,这只是个开端,我的赌注不仅仅是谁这些,如果你做不了主,可以去问问你们老板。”年轻人并不着急,神色很是轻佻,身子一跃已经是一屁股坐在了赌桌上。
荷官的眸子在收缩,半晌没出声,而此事他的确是做不了主。
“好,你等等,我去问问东主。”荷官咬咬牙,转身便向着赌场的二楼方向走去。
而那些冲过来的打手们,本是想要拉走刚刚的络腮胡子汉子,但因为现在的一幕,他们也愣在了那里。
年轻人此刻坐在赌桌上,脸上带着微笑,似他根本就不在意这赌场主人的势力有多庞大。
李煜看到这个情景,不禁想起了前生看到的那些小说,里面有些桥段。
“还真是有趣,竟然自己也能遇到这样的事。”
李煜心里想着的时候,二楼之上却是传来了一阵大笑声。
“这位朋友,不知我们哪里得罪了你,不妨我们谈谈。”随着笑声,一个身穿天蓝色长衫,年纪在四旬左右的中年人缓缓走了下来,他身后跟着的便是刚才的那个荷官。
“得罪?那未必是得罪,只是我现在心情好,想要这个人来当赌注,不知道可不可以?”年轻人微笑着用手指了指赌桌上此刻一动不动的那个人。
走下来的中年人扫了一眼赌桌上的人,眉头皱了下,他快步走了过来,在刚才荷官的角度仔细看了看那此刻躺在赌桌上的人。
这一眼看过去,他的脸色瞬间也变得异常难看了起来。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把三当家弄成了这个样子?”中年汉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盯着年轻人的眸子里已有了凌厉的杀机。
“赌还是不赌?”年轻人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屑。
“你,好,我们赌了,你想怎么赌?”中年汉子盯着年轻人,一脸愤怒。
“一命赔一命,若是你们输了,我要他的命。”年轻人忽然一抬头,脸上凌厉的眼光盯着中年人身后的那荷官。
中年人愣了愣,而后转头盯了一眼那荷官,转过头来的时候,眼眸中刚才的凌厉已经弱了几分。
“好,我受了你的赌注,你想怎么赌?”中年人又问出了刚刚的那个问题。
“赌大小,让他来摇骰,我们各自摇一次,大的一方胜出。”年轻人脸上带着淡淡的冷笑,怎么看他此刻都是在叫嚣。
“好,就这么说定了。”中年人脸色虽不好看,但此刻既然做了决定,自然也是不再犹豫,回头对荷官道:“你去赌。”
荷官的脸色此刻异常阴冷,他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没料到主家竟然不帮自己,反而将自己推了出去。
眼前的局面,不上已是不成,因此他深吸口气,一步步来到了赌桌前。
赌桌前此刻又被放了一个骰子盒,荷官盯着骰子盒,半晌开口。
“谁先来。”
“你先来,”
年轻人此刻神情冷漠,不带丝毫火气,此刻看起来他平静如水。
荷官点头,伸手抓向骰子盒,就想开始。
但,就在他的手掌刚要碰到骰子盒上的时候,却有一把声音缓缓传来。
“等等,我来陪你们赌一局。”
这声音听起来平静异常,但听在所有人的耳中,却是令得人们本是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更为刺激了起来。
一道道目光此刻看向话语说出来的方向。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煜。
此刻李煜笑容可掬的站在那里,神色丝毫没有波动,眼眸中甚至都是笑意。
见李煜开口,一旁的汤宏与郝诚都被吓了一跳。
毕竟李煜是主子,他们虽然心里震惊,但却也不敢出声阻拦。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煜身上,似乎想要从他的神情上看出来,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公子到底有什么独特之处。
“你也要赌?”此刻那中年人脸色变得异常阴沉,他盯着李煜一字一顿的问。
“不错,我也要赌,不就是赌大小么。”李煜笑吟吟的,似乎对于这场赌博他根本就是没在乎的样子。
“你的赌注是什么?”中年男人露出了一抹冷笑,他现在觉得今天的事情越来越复杂,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但,不论如何,今日的事情必须要解决,因为若是不解决,他没办法与大当家的交代。
“是这样的,我不参与你们的赌骰子,我只是赌你们两方面谁会赢,仅此而已。”李煜笑吟吟的说着,似乎他说的这种赌博对于任何人都没有伤害一般。
“那你的赌注是什么,要如何赌法?”中年人冷笑不已,他还真是没想到,竟有人以他们的胜负作为赌局的人。
“赌注么?这样好了,如果谁能赢了,我便把此物双手奉上。”李煜说着,从自己的袍袖里面摸出来了一块不大的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