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徐子阳与萧翊华二人商议好,今夜亥时初于西城门汇合,所以徐子阳和墨婉便在一家离西城门不远处的客栈住了下来。吃过东西,徐子阳便与墨婉二人分别回房间休息。今夜里定会有一场恶战,定是要好好休息一下的。
时近戌时,墨婉醒了过来。刚刚做了一个梦,看不清究竟是谁,可是梦中女子的幸福喜悦,悲伤痛苦,她却是感同身受。起身倒了杯茶,凉茶苦涩,穿过喉咙,却更加心烦意乱。念了两遍清心咒,这才静下心来。
连着两口未曾洗漱,且刚刚做梦出了一身的汗,墨婉便请小二帮她烧了些热水。一番洗漱,又换了一件墨色衣裙。徐子阳过来喊她下楼用膳,墨婉应了,又在铜镜前照了一番。下楼就看到徐子阳已经点好吃的坐在那里等她了。用了些吃食,约定的时辰也要到了,二人便出发去了西城门。
远远的,就看到西城门前立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墨婉认出那穿了青色长衫的男子正是萧翊华,只是他身旁那位穿了水蓝色衣裙的姑娘,却是从未见过的。
徐子阳看着那女子有些眼熟,却也不知道是谁。二人走近,萧翊华与那女子回头,徐子阳方认出,是今日不小心被他撞到的那位姑娘。四人碰面,萧翊华向墨婉与徐子阳介绍,那蓝衣姑娘,是他的同门师姐,名叫秦浅。此番是来助他们一臂之力的。
墨婉睨了他一眼,哂笑道:“萧道兄不是说自己无亲无故,乃是云游之人么?怎的不到半日时间,便多了一位同门师姐?”
萧翊华对着墨婉一笑:“我与墨婉姑娘今日不过初见,却不知墨婉姑娘为何对我总是冷嘲热讽,莫不是萧某曾与姑娘见过,且做了什么对不起姑娘的事?”
墨婉翻了个白眼:“本姑娘最讨厌的就是道貌岸然,装模作样的伪君子。”
徐子阳瞪了墨婉一眼,对萧翊华及那位秦浅姑娘言:“舍妹无礼,两位道兄勿怪。……如今妖孽当前,我们还是商议一下,如何捉了那妖孽吧。”扫了眼不服气想要说话的墨婉,见她乖乖住嘴,徐子阳才继续说道。
“我与师姐已经打探清楚,那群妖孽留在城西外十里的山林里栖息。直接灭了那些妖怪,还是先卧底看看情况?”萧翊华又看了墨婉一眼,才缓缓开口。
徐子阳想了想,言:“师傅的意思是让我与师妹差清楚近来妖怪频频出来闹事的原因,所以,不如先卧底如何?”
墨婉却是不耐烦的开口:“那里有那么麻烦,直接把他们揍的连爹娘都不认识,然后威胁恐吓一下不就好了嘛!”言罢,就看到徐子阳,萧翊华与秦浅齐齐看着她。墨婉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所说之话,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们干嘛都这样看着我?”
萧翊华嘴角噙笑,缓缓开口:“墨婉姑娘的性子,倒是十分有趣。”
徐子阳则一头黑线的看着她:“师妹,你如此暴躁,我这个当师兄的,还真是为未来妹夫担忧啊。”
那一直没有开口的秦浅姑娘也抿唇一笑:“女孩子的性子,还是温柔一些好。”
墨婉无语,对着三人说:“不是要捉妖么?那为什么还在这里站着?”说着,挽衣卷袖,…“直接冲去山林么?还是在这里等他们上门。”
萧翊华摇头:“直接去的话,容易扑空,不如先在此处埋伏,待那些妖怪入城之后,跟踪其身后,寻机会出手。”
徐子阳点头,看了诸人一眼:“那便二人一组,分头行动?”
萧翊华点头表示同意,却伸手拉了墨婉到自己身边:“那我便同墨婉姑娘一组好了。师姐还拜托徐道兄多多照顾。”
墨婉开口便要拒绝,萧翊华回头看她一眼。墨婉便转头看徐子阳和秦浅说道:“师兄,那你一定要保护好秦浅姑娘哦。我们先走了。”说完,便扯了萧翊华的胳膊,转身就跑。
徐子阳开口喊她,不见那二人回头,又有些尴尬的转头看了一眼秦浅,挠了挠头:“贫道会保护好秦浅师姐的。”
秦浅柔柔一笑,开口:“那便麻烦徐道兄了。”
之后,静默无语。二人朝着墨婉二人离开的相反方向而去。而另一边,墨婉则揪着萧翊华问他:“你刚刚说你师姐喜欢我师兄?真的不是假的。”
萧翊华整理被墨婉扯的有些变形的衣袖,听了她的问话,低头回了一句:“当然是真的了。算姻缘我可是一把好手。”抬头看了墨婉一眼,问她:“要不要帮墨婉姑娘你也算一算啊!”
墨婉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方才如果不是萧翊华传音给她说,他师姐秦浅姑娘喜欢师兄,她才不要和这个伪君子一组呢。
萧翊华跟在墨婉身后,注意着周围地一举一动。忽然快走两步,上前拉住墨婉地手,将她带到一条漆黑的胡同里。墨婉见他面色严肃,且也感受到了些许妖气,便乖乖的没有出生。
待看到那些妖怪的真面目,墨婉目瞪口呆。若不是萧翊华及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墨婉只怕会惊呼出声了。
倒不是这些妖怪有多丑,多吓人,只是墨婉从来没见过如此另类的妖怪。如果不是闻到了他们身上的妖气,墨婉怕是要把他们误认为是一群白白胖胖的小娃娃了。
不错,就是一群小娃娃,一群光着身子在地上爬的的小娃娃。不过张开的嘴里,那尖尖的獠牙,以及背上的一对黑黑的小小的翅膀,还是显示出了他们与人类的不同。
墨婉和萧翊华捏了隐身诀跟在他们身后,看着这些小娃娃爬或飞进农户家里,寻了家禽家畜,一口咬上去,大口大口的吸血,慢慢的,便由趴着爬行,变成了直立行走,外貌也从几个月大,一岁的样子,变成了两三岁的样子。
墨婉转头看向萧翊华,问他:“要动手么?”
萧翊华摇摇头,目光一直跟着那群半妖半魔,开口:“我们一直跟着他们,到他们的老巢去。”
墨婉点点头,再转回头。刚刚还是两三岁的样,现在小的已经七八岁,大的,已经有了十二三岁的样子。而那些农户家的家禽家畜,已经差不多都没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