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塔斯迈着大步走在前面,我们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一对,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发现你越来越会说话了,”记得以前刚把他偷渡回家的时候,他可是一句话也不说的,一直都是****的样子,不愿意理睬我,不过也正因为是这么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的吧。
“本来就很会说话,”安塔斯双手抱头走在路上,看这样子完全是逛街散步的常客了,其他闯入者会不会像他一样,若无其事的走在路上呢。
“你说之前你也经常和人类这样说话?”安塔斯这么说,我有些不舒服,这是在小气他之前和其他人类也这么接近过吗?
“呵呵,人类你是第一个,但是和堕族,也就是你们说的闯入者,还是经常有交流的,”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堕族这个称呼,除了我之外应该也没有人知道这些闯入者自称为堕族吧。
“嗯,为什么是堕族?”听到自己是第一个我知道这有些傻,可是我还是亲不自禁得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有听过堕天使的传说吗?说得应该就是我们,”安塔斯说着天上道路旁边的栏杆上继续走。
我并没有听说过堕天使的故事,耳机打开搜索堕天使。魅惑天使切西亚力量等于改变,抵抗天使路西法力量,杀戮天使昔拉,欲望天使萨斯姆,扭曲天使亚伯罕,光明天使,叛逆天使,弥漫天使,失去天使。“这些指的就是你们吗,那你的能力是什么?”
“这只是个关于我们的故事,并不完全是对的,我们是堕天使的后裔,堕族,如果真的有能力,我想那些能力也已经被同化了,其实这么说起来我们的起源应该也是这个空间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去了另一个空间罢了,”安塔斯闭上眼睛毫无顾忌得在栏杆上走,惹来几个人类的异样目光。
“现在是四月,记得奶奶说过曾经四月有一个纪念亲人的节日,要不我们去陵园吧?”离开人多的地方,以免安塔斯又做出什么奇怪举动,还有我也真的是想听听思念的声音了。
“去这么无聊的地方吗?好吧,你想去就去吧,”安塔斯转身,我以为他不会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在哪里,可是我猜错了,他对于陵园似乎比我还来得轻车熟路。
“你怎么知道去陵园的路?”我很好奇,难道他平时常去吗,那里不应该有他思念的人才对。
“那里是进入城市的必经之路,”安塔斯说着似乎是在称述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一点也不正常的。
“必经之路是什么意思,难道城市里的闯入者不是本身就存在于城市里的吗?”不是吗?闯入者少一个是一个,并且不会再增加不是吗?可是安塔斯说的话我怎么觉得事实会更加可怕一点。
“就是从,嘿嘿,这个你不需要知道的,我问你在陵园之外是什么?”安塔斯说着眼睛没有了焦虑,就好像想透过陵园看到更远更远的地方。
“是保护区,”陵园之外是一望无际的人工原始森林,之所以是人工因为它是人类种植的,之所以说它的原始,因为那些树已经种了很久,并且全部变异,一夜之间所有小树都变成了巨大的大叔,形成了天然的屏障,为环境的改善做出贡献。
“保护区之外呢,”已经来到陵园,安塔斯却继续追问。
“还有东西?”保护区之外也是大片大片的森林吧,保护区之外并没有响应的资料可以寻找。
“是古战场,到处都是战争留下来的痕迹,寸草不生,现场上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蒙上了一层灰,整个世界都是灰白色的,很多很多被这些有毒灰尘腐烂不掉的尸体,人类不应该遗弃那里的,遗弃那里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把人类已经逼上了一条绝路,”安塔斯说着两只手放在耳朵旁,闭上眼睛,聆听风铃之声。
我不明白安塔斯所说的话,但是听他的话,似乎他便是从那边来到这座城市的,为什么说放弃那里便是人类将自己逼上了绝路,再那保护区之外究竟还有什么可怕而未知的东西?
“铮铮”的风铃声想思绪打会到陵园,带着思念的声音,数不清的风铃在风中飞舞,喃喃地诉说着他们的思念,我们的思念。有很多老人都站在陵园里,他们这个年纪,应当已经见过许多生离死别,也应当有许多盏风铃是他们曾经的挚爱,曾经的挚友,曾经的家人。
这些老人一定比我经历过更多事情,经历过很多痛苦,比起他们来说,我这一点点的痛,一点点的不舍算什么。
“心情好多了,”我看着安塔斯,没有了一开始的消极。
“好多了?还真是很难理解你呢,”安塔斯说着走近我,像一个朋友一样得搭着我的肩膀,虽然感觉痞痞得不怎么可靠,可是现在是最和谐的画面了吧。我和安塔斯,人类与闯入者,现在是最好的相处了吧,实在很难想象若有一天,我们会不会站在天平的两端,不是他上升,就是我坠落。
嘿嘿,我多想了,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怎么会和闯入者这样的变,态打起来,要打我也是被秒杀的那一个。“几点了?”天色似乎渐暗,陵园那些前来思念的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
“小姑娘,这么先生,已经18点了,你们还是快走吧,陵园可不是个好地方,经常死人的,”一味头带礼帽,粉红色套衫的老婆婆说着离开陵园。
“谢谢,我们马上就离开啦,嘿,她喊你先生,”我很想借这婆婆的话打趣安塔斯一番。
“这有什么?不用在意这么多,走吧,阿姨应该已经回家了,”安塔斯望一眼天空,转身。
点头回家,这一走动,似乎心情舒畅了许多,不过身上还是一样的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