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塔斯侧躺在床上,摆出一个随时准备让我摸摸的动作。
我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闭上眼睛朝着安塔斯下面摸去,不过没有摸到想摸的东西,睁开眼只见安塔斯的手挡住了那个重要的部位,然后他脸现在呈现的状态是便秘的那种,就差脑补上三条黑线了。不是他让我摸的么,这表情怎么好像是我强迫他一样的,而且我不是还没有摸到什么么。
“我是男的女的,你有所谓?”安塔斯突然凑近,似笑非笑得看着我,我一看就知道有鬼,聪明如我怎么可能掉进坑里。
“当然没有所谓,无所谓,”我又不是要跟他有什么,管他是男是女啊,当然男的更好喽,因为我的女生,俗话说得好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嘛。“难道,不会吧,你真是女生?”这也太瞎了吧,他那个空间男女特征是相反的么。
“你知道这句话通常会有什么后果么?”安塔斯显得有些生气,可是我并不知道那句询问有什么问题。
摇头,我是个诚实的人,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摇头。
“怎么这么笨,所以我才不想和你说话,”安塔斯倒头闭眼,一看就是进去了无视我状态。
他不跟我说话是因为觉得我太笨,哇靠。我是什么时候不小心表露出我的笨来的?我这叫做扮猪吃老虎,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类,你不懂。
“对啊,我太笨了,有毒所以呢,最好别吃我,省得被传染,”笨就笨吧,笨也有笨的好处,可千万别吃我,谁吃我谁变笨。
“你以为我不吃你是因为什么?因为喜欢你吗?”安塔斯的语气很明显,他在表达一个意思就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才不吃我,而且因为我太笨,才不敢吃我。
“原来如此,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安全了,”他说吃了会变笨,那不就是说不会吃了么,我要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智商(不知不觉又默认了自己的笨,罪过罪过)。
“怎么会安全,哪天我要是觉得自己智商太高了,就会把你吃了调节一下,”安塔斯将手塞在头下面,微蜷身子。
“大哥,不带这样的自信的,”竟然说出这样自信的话,而我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调节智商的神药,真是醉了。那些智商高的如果没钱过日子,岂不是要割肉买智商了。“那个有没有闯入者特别喜欢杀女人的?”
“有吧,”安塔斯不痛不痒地回答。
“你是吗?”好不容易这座千年冰山融化开了口不多问些事情怎么行呢。
“不是,”又是不痛不痒的回答,还透着些许睡意。
“那有没喜欢折磨一下在杀死的?”我是个好奇心很强的孩子,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大抵是有的吧,”声音已经开始越来越微弱。
“你是吗?”我想听到他说不是,可是吧,他没有回答我,竟然睡着了。他就不怕我拿刀半夜捅他啊,不过自己好像也在书桌上做作业的时候睡着过好多次,那个时候我也没考虑会不会被安塔斯吃掉这个问题吧。看在你平时没有对睡着的我做什么的份上,姐姐就好心放过你吧,晚安,安塔斯。
今天作业提前做好了,该学习的也已经记在脑子中,该是放松一下的时候了。盯着客厅的超大屏幕,搜索感兴趣的电视电影。
自从妈妈知道安塔斯的存在之后,安塔斯从简单的阁楼活动变成了整幢楼的活动。妈妈完全对他放心了,甚至有时候我感觉安塔斯才是妈妈的儿子,而我才是那个寄住在家里的人。
这不妈妈把我和他两个人留在家里安心地去工作了,妈妈的工作很简单,她开着车负责检查所有光道的链接能力和发射接受强度,平时做两天休一天,工资不高,但是总得来说还是不错的。
哇靠,竟然这么快就拍成电影了,不仅电影还有电视,电影电视公司就是会赚钱啊。是什么拍成电视电影了,用脚趾头想你们也应该猜到了,没错就是闯入者!
一共有一部电视,两部电影,这个非常符合我的胃口啊,妥妥的看起来。
“安塔斯!快来看哦,你们被拍成电视电影了!”纯属是抱着想找个人陪着看想法,因为我点开的电影明显标签写着的就是恐怖加惊悚,然后我召唤他以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看这样的电影旁边还坐着一个闯入者,这样的效果何止是4D的效果。那些效果再逼真最终都是假的,可是我的安塔斯可是货真价实的闯!入!者!啊!
电影已经开始,我不想等他了,现在巴不得他大架子不下来呢。电影开场就是那颗造成空间扭曲的导弹,瞬间爆炸强烈的冲击将空间开出一条口子,无数的闯入者从口子里挑到人类空间。
在战争中闯入者竟然被塑造成了战争推动者,他们混入人群不断的杀害人类,使得不明所以的各国矛盾更加激化。
电影中的闯入者,有一双鲜红的发着红光的眼睛,头发就好像是打过很多发蜡的似得,也许拍的时候就是打发蜡的。
牙齿很尖就好像是大猩猩的那一种,安塔斯的牙齿好像一点也不尖,相反是很整齐干净的那一种。
电影里闯入者脖子很长,但是上面细下面很粗,开上去有点像狼人的身体,皮肤竟然是绿色的,总有一双粗糙裂皮的手。我承认被电影中的特效给吓到了,拿起水沙发上的抱枕,将抱枕搂在怀里寻找一点安全感。
脚步声由远至近,那是安塔斯的脚步声,在我一个人看了电影20分钟后,他终于缓缓走下来。他这悠哉悠哉的样子,很难想象他的夜晚穿梭在高楼大厦的恐怖制造者。
我没有说话,在电影正恐怖呢,我可没有心思和现实中的闯入者对话。他看了我一眼,倒也没有大反应,在水沙发的另一头坐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
“这是什么怪兽?真恶心,”许久他幽幽开口,然而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合着前面没有听见我喊他啊,这是什么怪兽,他自己就算看不出来,听总听得出来吧,电影里一直在重复着闯入者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