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战烟纷纷,江虞城内歌舞升平。这一切归功于护军使阎云之的军事铁腕手段,保住了江虞城的一方平安。
江虞城的工商业在战乱的夹缝中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了百分之五十,工商联合会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举行酒会以示庆祝,同时感谢工商界的巨腕们所做的贡献。
方歌接到请柬的时候颇有些惊讶,因为以现在方家的实力以及过去一年方家在工商业的成绩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拿到联合会的请柬的,尤其是在方家刚刚易主的情况下邀请,会不会是搞错了?
确认了一番,果然不是联合会弄错了,邀请的就是方歌!
方歌没有片刻的犹疑,就答应了参加酒会。
那种酒会上来的都是江虞城的工商界巨擘,一般人等自然是没有机会混进去的,她就是要进去认识那些在江虞城叱咤风云的人物!不是那种场合方歌还不会去呢!
方歌选了一身性感得体的晚紫红礼服,稍微有些暴露的那种,将她完美性感的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在现代那是司空见惯的着装,可在这个年代那可就微微有些——出格了。
有好的身材不穿得诱惑一点,那真是浪费资源了!
秦木峰见方歌穿了这么一件衣服先是咽了咽口水,随后眉峰微微蹙了蹙说:“方小姐你确定要穿这身出去吗?”
在秦木峰的世界观里,方歌一直都是矜持女子的存在,如今他见到方歌穿这身性感的晚礼服出去,着实吃惊不小!
方歌英冷的眉梢一挑,抛给秦木峰一记质问的目光:“怎么?这身不好看吗?”
女人最在乎男人对自己穿着的看法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不是,不是,就是有点太……太……”秦木峰羞赧得结巴,他真不好意思把那两个字说出来。
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都羞涩成这样,方歌也是醉了!
方歌意味深长的拍拍秦木峰的肩膀,嫣然一笑:“好了,咱们出发吧!”
秦木峰抬眸目光刚好触碰到方歌那迷人的一笑,不可自拔的深深沦陷在那令人陶醉的微笑里——直到何来福喊他,他这才从沉醉中惊醒过来:“秦公子,方小姐已经出去很远了,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方歌和秦木峰乘坐所雇车辆在四海酒店下车。
现在方歌并不想把钱浪费在买车这种奢侈品上,她把积累资本将生意做大作为第一要务。可面子工程也很重要,她可不想在这种高端的场合折了身价,丢了方家的面子!
方歌把银元丢给司机小六,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雇车之事不可张扬!你就在此处等我们出来送我们回去!”
司机小六是方歌的仰慕者,那天在萧月楼他跟少爷亲眼见了方歌的舞艺表演,简直美哭了,他奉之为人生最大幸事。而且他得到少爷的命令,一定要侍奉好方小姐。
司机小六没有接钱而是摆摆手说:“我家少爷有吩咐不能要方小姐的钱,你放心好了,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做!”
方歌眉梢微拧,疑惑说:“你家少爷,这车不是你的吗?”
小六瞬间捂嘴,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解释说:“这车是我的,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收方小姐的钱……”
“为什么?……”
“这不是方小姐吗?没想到如今方家这么快又重出江湖了啊!”
方歌正要质问小六为何不收自己的钱,这时候阎以玫迈着优雅的步子向方歌这边走来,远远的向方歌“打招呼”。
阎以玫固然是个高贵优雅的女子,由于她生长在阎家这个地位显赫的家族里,从来就养成了盛气凌人目空一切的性格。天然的优越感使她容不得别的女子更优秀。方歌的赫然出现就触碰了她的底线!
她心里有个根深蒂固的意识:江虞城中最漂亮最优秀的女子只能是一个人:阎以玫!
方歌瞟了阎以玫一眼,察觉到她眼中的不友善,甚至是敌视的神色,她语气也是冷冷的:“方家一直都在江湖之中!”
阎以玫娇凌的眉峰抖了一下,微微撇了撇嘴,不屑的说:“可是我听说方家一度被方小姐的堂妹霸占,自己却狼狈的逃避到深山野庙里,母亲被迫出家,不知道这些事是不是真的呢?”
阎以玫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看着方歌。
这些事是方歌心里挥之不去的伤痛,谁揭露这块伤疤谁就是自己的敌人!
方歌毫不怀疑,要是阎以玫再多说一个字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出手撕烂她的嘴巴!
阎以玫应该庆幸,就在方歌出手的前一秒钟,她的哥哥出现了。
“你们都在这里啊!你们在聊些什么呢?”阎以君带着魅惑的笑容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方歌强压心头怒火,不悦的用眼剜了阎以君一下:“问你的好妹妹!”
方歌认定,所谓一丘之貉,阎家人都不会是好东西!
说完,方歌迈开步子就往四海酒店里面走去。
阎以君吃了一瘪,不快的摸摸下巴,有些莫名其妙,我刚来没得罪过谁吧?
阎以君目光转向自己的妹妹,询问道:“你们到底怎么了?”
阎以玫狡黠的眸子转了转,灵光一闪,撒娇说:“她刚才欺负我,幸亏你来得及时,不然你妹妹我可就要倒霉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阎以君采信了阎以玫的话,可是他的内心其实是纠结的,按理说方歌刚刚将一纸休书丢给自己,如此羞辱自己,自己应该对她实施打击报复的,他却下不了这个决心。每每在脑海中出现方歌那仿佛慑穿人心的眼神,他对她实施打击报复的想法就会立马土崩瓦解……
“我知道了……”阎以君刚毅果断的外表出现了与之不相符合的犹疑之色。
阎以玫敏锐的捕捉到了哥哥脸上的犹疑和纠结,她有些失望的说:“难道你就这么忍心看到你妹妹我受欺负吗?”
“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阎以君似乎花了很大的勇气才下定这个决心一般,“那你告诉哥哥,她怎么欺负你了?”
阎以玫听出了哥哥勉强的语气,眼神暗沉了不少,怏怏不乐的说:“这件事就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阎以君似乎松了一口气:“那你自己小心点,她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阎以玫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阎以君质问道:“哥,你是不是对她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