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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峰,你到底给过欧阳初什么,他是如此的想为魏茗报仇,他被人骂傻,说他没前途,但他还是对你不离不弃?
遥远的魔欲城外,一个隐秘之地,拙峰首座傅兆接到了赤鳞蛇妖的传音符,静默良久。
喟然一叹,傅兆眼睛明亮,“总有一天,只要不是过于违反规矩,你要什么,我们给什么。”
但是,那一天是哪一天,就算那一天到来了,可是,那个时候的欧阳初是什么样子,还需要你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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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栽培更好,没有也罢,魏茗和欧阳初都更喜欢靠自己,这时候,拙峰给不了欧阳初的东西,魏茗自己来给!
踏步前行,魏茗走到欧阳初身后,站定,转身,微微弯着身子,一副随从的姿态。这一刻,欧阳初被魏茗捧得光芒万丈。
“不可能,”范玄通目光瞪得滚圆,“什么势力那么愚蠢,如此看重欧阳初,竟连一个通脉境圆满就能匹敌婴神境的修士都送给他当随从,这不可能。”
就像杜飞,这种人物是何等的出彩,如果杜飞成了某人的随从,那又是什么情况。
魏茗眉头一皱,伸出手,指着范玄通,“你在辱骂我所在的宗门。”
看到那手,那指,黄浮脸色微变,拉住范玄通,倒退三丈,传音道:“小心,他的法门足以打破我的防御,你若被袭,除非有足够的反应时间来激发保命符宝,否则必死无疑。”
这么夸张?范玄通登时再退一丈,同时,不可思议的感觉更甚,这种修士,真的能奢侈到用来做随从的地步吗,欧阳初,真的有这么重要吗,被分配了如此随从,护卫他成长?
黄浮继续传音,“大家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关键是古墓,本来以为节外生枝也不算什么事,如今才发现,这枝可大得很,还是暂时退避吧。”
咬了咬牙,范玄通看了欧阳初一眼,那目光是如此的嫉妒,他就不明白了,凭什么,凭什么欧阳初会得到他都得不到的东西。
“我们走,”范玄通愤然一声,而后转身便走。
霎时间,四个人退得一干二净。
待四人走后,欧阳初才向魏茗抱了抱拳,“尹道友,谢了。”
“有什么好谢的,”魏茗笑了笑。
欧阳初说道:“我知道你只是抬高我,打击他们而已。随从?你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我虽不知你的实力,但哪个宗派都没有通脉境圆满修士做随从的道理吧?”
魏茗想起了以前,两师兄弟靠着测算姻缘赚取丹药的场景,那时,只要魏茗出现在姻缘亭,欧阳初就会表现得像一个跟班,于是,魏茗笑了笑,“如果你想,我当你的随从也可以。”
欧阳初撇嘴,“别开玩笑了,走,我请你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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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府。
密室。
范玄通、黄浮等四人盘坐。
范玄通面目稍显狰狞,他快嫉妒得发狂了,“到底是什么势力,竟然如此大手笔!”
刘金泽也蹙眉,“不应该啊,这实在是太夸张了,如此出彩的人物怎能给人当随从。这手笔……咱们圣魔宗、横越剑宗、白云道观、阴冻深渊,没有任何一方能拿出如此手笔。别说是那种足以跨越大境界匹敌婴神境的人物了,就算是我们,也是宗门眼里的天才,宗门只需要我们修炼、进步,万不可能拿我们去当随从。”
卢保说道:“莫非,是炎州之外的势力?”
范玄通目光一凝,“黄道友,你与那人交战,他使的是什么样的法门,什么样的法术?”
黄浮一边思索一边说道:“都是我闻所未闻的法门、剑术,我只能大概给你们描述一下。”
“剑术?”范玄通眉头微蹙,圣魔宗与横越剑宗是死敌,一说到剑术就能想到横越剑宗头上去。
“的确是剑术,”黄浮说道,“他的剑术似乎需要云雾来施展,交战之前,他就已取出了一颗珠子,放出带有水行灵气的云雾。他的剑术混乱无比,看似乱挥乱舞,却又好像自有玄妙在那混乱之中,偶尔一声惊响,惊动了云雾……”
范玄通、卢保、刘金泽三人听着听着,陡然,刘金泽一拍大腿,“据传,横越剑宗的拙峰有一门失传已久的剑术,名为惊云乱舞剑,他使的会不会就是这门剑术?”
“什么!”范玄通大怒,“怪不得,怪不得他说要欧阳初加入他的势力,还不需要欧阳初离开拙峰,原来他所谓的势力就是拙峰。该死的,我们被耍了,什么随从,全都是假的。”
黄浮摇了摇头,“假的又如何,我们来此的目的就是古墓,千万别节外生枝了,一切等我们从古墓出来了再说。否则,若是真的纠缠起来,很可能他们就会耽误我们寻找古墓的日期。”
刘金泽附和道:“没错,以黄道友的修为都奈何那人不得,我们没必要再去找不自在。”
卢保却是说道:“可是……可是,为什么会有惊云乱舞剑出现,为什么会有拙峰的人出现?惊云乱舞剑不是久久无人练成吗,拙峰不是除了欧阳初之外,全都死光了吗?难道,惊云乱舞剑早已流传在外,别某个潜藏于深处的势力给弄到手了?”
“这……”
所有人都被卢保的问题给吸引,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时,一阵咝咝咝的响动弥漫开来,将众人从沉思中惊醒,他们蓦然发觉,不知何时,密室内竟多出了一个人。这个人穿着红色的衣服,妖异无比的气质,正吐着舌头,发出了咝咝咝的声响。
“嘿,你们知道得太多了,”赤鳞蛇妖诡异一笑。
…………
茶楼,魏茗和欧阳初在喝茶。
“尹道友,我敬你,”欧阳初端起茶杯。
魏茗一笑,“回敬。”
两个瓷杯碰到一起,响起了叮的一声。
“欧道友家里就两位老人?”魏茗问道。
欧阳初答道:“才没有,我爹娘到小河镇拓展生意去了,这段时间忙得很,估计还要些日子才能回来。”
魏茗笑道:“我见过你爷爷,很慈祥的一位老人家,虽然老了,却仍旧精神奕奕,可见你没少给他补身子,只是,你为什么不传授他们修道法门呢?如果是横越剑宗的法门你无法外传的缘故,那么,你修为不弱,怎么不去想想办法,去寻另外的法门?”
另外的法门……魏茗暗指的就是壬水剑气卷。
欧阳初叹了一声,“唉,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鸡犬尚且受益,更何况是亲人。只是,我家里人……怎么说呢,人家没把长生当一回事啊。”
魏茗点了点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活那么久做什么,只是对修道感兴趣,想要继续走下去,看一看前方的风景。”
“嗯,”欧阳初附和道,“传闻中仙女美貌无比,我就是想……咳咳,尹道友,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魏茗乐了,“你这人真是……”
两人在喝茶、聊天。
随着时间流逝,欧阳初那古怪的熟悉感越来越重。
魏茗改变了声音,但他的说话谈吐都令欧阳初感到熟悉。坐姿、神态、拿着茶杯的姿势,喝茶的动作……所有的一切。
越熟悉越古怪,越古怪就越熟悉。欧阳初曾在历练之前留给魏茗一封信,写信的时候就知道魏茗看到信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并且在信的背面留言,说是太熟了。
如今,这熟悉感正蔓延开来。
终于,欧阳初状似无意,随口问了一句,“对了,过些年,朱磨和许妍妍不是要结婚吗,你要不要去报翠山喝喜酒?”
“如果有请到我,我还是挺想……”魏茗说到一半,愣了,“朱磨和许妍妍是谁?”
欧阳初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他们是谁,只是从某个人嘴里听说过。”
“哦,”魏茗低头喝茶。
“师兄,别闹了,”欧阳初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