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弯弯赌气中,一低头,这才注意到他也只是穿着布拖鞋。没穿皮鞋,怎么他的脚还能那么大力把门都踹坏了啊,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这家伙的脚果然不属于人类!
程誉山想让她反省下,于是说:“你要告也好,要闹也好,结果没区别。不要总是想和我对着干,你乖乖,咱们俩就都能好好的。大半夜你不累,我都累了。身体是自己的,受伤也是你自己要忍耐着,吃亏的人到头来还是你——你就不能聪明一点吗?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非折腾出点事儿来,真是气死人!”
她不吱声了。
他把那枚鸽子蛋放在她的床头柜上:“给你的,你就拿着,就算不喜欢也不该随便扔,这是我的一番心意。你不懂不要紧,随便糟蹋我的心意,你说我能不生气么?”
她咕囊:“我不要…它。”
他说:“必须要!你是我的,别傻乎乎了,除了我,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不…如果五年内我还没被你折腾死,到时我一定马上离开这儿,走远远的…”
他抓丷住她的双肩,直视着她,凶巴巴的说:“好啊,那我一定要让你死在这五年里!”
他说着,把装婚纱的盒子拿了上来:“穿上。”
她扭头,不看他。
他阴沉沉的说:“或者,你是希望我亲自帮你穿?”
她绝望的瞪着他的脸,恨的牙痒痒:“你…程誉山,你混淡!”
他本来很生气,顿时又气不成了。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会被这丫头幼稚的咒骂给气的突然想笑。从没有哪个人能令他这样又气又笑,只有她。对于辱骂,他是很敏感的人,不管对方是谁,无论用何种方式他是都要还以颜色的,唯独她是例外。维持着面子,他装作继续生气的样儿,然后给了她五分钟时间来换衣服。他就那么戳在屋里,背对着她,看着手表,边看还边说:“动作快点,还剩下四分钟。”
她真的不想穿它,因为内衬的白纱洗了还没干。它就剩外面那一层,穿起来简直…惨不忍睹,完全是个半透明闪闪发光的网纱嘛!
程誉山并不知道婚纱被洗了‘一半’,回过头来,顿时愣住了。
她扭曲着身子,想要遮挡着点重点,那姿势,活像那座小丷美人鱼雕塑一般可爱。
他的眼里又开始放光了。
又冒绿光?
她觉得不妙,狼来了。
皱着眉头,欣赏着眼前专属于自己的艺术品,他用了一种柔情似水的声调在说着:“你在诱丷惑我。”
她猛的摇着手解释着:“我没有!这个内衬的纱被你弄脏了,我偷偷洗了它,还没干…”
“是我一个人弄脏的吗?”他打断了她的话,凑近了。
她一时间红了脸,还真不是他一个人弄脏的。
“回答我。”
她垂下头,又找不到话说了。
他猝不及防的压了过来,把她压在了身下:“我又想取你了,你说要怎么办?”
她大张着双眼。怎么办?
说不行有用么?
说什么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