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时候云弯弯才知道是Lewis给自己输的血,还来不及说谢就被带回别墅了。
程誉山不许她继续呆在主卧,把她扔上了二楼的第一间小客房里,禁止她随便出门。她倒是不怕住小房间,但是二楼的感觉很奇怪,有点诡异,走廊阴森森的,没有灯。她必须开着房间的门,靠里面的灯照射丷出来的亮光才敢在夜里走下楼去洗手间。小客房一共有三间,她住着的是最靠前的,中间的那间一直空着,和她的房间一样打扫的非常干净,没有人住的痕迹。让她感到好奇的是靠着南墙角的最后那一间,它的门和另外这两间都是相同的,好像没区别,但是门一直是锁着的,不像第二间都是可以随便打开。不但如此,这间的门把手和墙上还特意加了一重锁链。
她问了周姐才知道,这房间是家里的禁地,任何人都不许进去的,就连打扫都不用,每次打扫是程誉山自己进去做的,不许别人帮忙。在她的询问下,周姐多了一次嘴:更多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我已经来了差不多六年了,从没进去过。不过,听以前被解雇的佣人说,那里放着他母亲生前用过的一些遗物。当时,就是因为好心去打扫了一下,就被解雇了。
周姐特别嘱咐:“你可千万不要靠近那个房间,先生会生气的。他的脾气你也知道的,他不是温和的人,万一大发雷霆起来,谁也拦不住,你可要小心,离那扇门远一点,知道吗?”
云弯弯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她在别墅继续被这么关着,整天都憋闷着,不敢寻死,也不知道能干什么能想什么,总之就像是完全真空了似的。程誉山回来就是吃饭,看会儿电视,去书房处理点事儿,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去穗觉。她这几天悬着的心渐渐放下来了一点,他故意冷着她。被冷,她求之不得。
可整天憋在屋子里,她渐渐的从思念亡父的沉痛、恨他,转成了郁郁,没精打采。
她饭吃的越来越少。
周末。
早饭的时候,程誉山毫无预兆的走过来竟然当着周姐的面吻了她的唇。
以前,他都还是避讳人的,怎么忽然这样?!
周姐立刻识趣儿的退开了。
她被这滚烫的一吻吓的心慌了起来。
程誉山没有回自己的位置,而是坐在了她身边:“九点左右,我派司机过来接你。”
云弯弯问道:“接我,做什么?”
“我要结婚了。”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欢喜:“你陪我去试一下礼服。”
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马上答道:“我不去,关我什么事!”
他盯着她,眼里有令人酥骨的光和冷冽的不满之色:“是,不关你什么事,但我要你去。因此,你必须去。这是你的工作之一。”
她低着头,不吱声,拿勺子挖着米饭。
“多吃点,会很累的。”他给她夹了两块儿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