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誉山:“四月二十八。”
云弯弯哑然:那不就是后天?
她不悦的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反问:“告诉你做什么,你会送我礼物,还是会给我祝福?”
她没想到他这么一问。细想,也是啊。知道了又能干嘛。出于礼貌的话,她应该是会送的,可出于心情她可能不会送,大约就装不知道吧。毕竟,他们俩又不是特别亲切和蔼的关系,又不是真的你情我愿在一起的。她不去恨的咬牙切齿拿刀砍他应该就是便宜他了,难不成还指望俩人能甜甜蜜蜜吃蛋糕,许愿,然后一块儿吹蜡烛啊?切~她开始怪自己多嘴多舌问了个白丷痴问题。
她不吱声,走开了。
“出门?”
“嗯。”她应声。
“跟你说过了,不用天天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
“那你去要去什么地方?”程誉山示意周姐叫司机,给她备车。
“回家。”
“什么?”他愣了愣,有些严肃的说着:“我有准许你回去吗?”
云弯弯走到门口了:“我又不是不会来,只是想回去整理整理,从爸爸出事到今天,我都没有回过家,我想回去看看。你放心,我一定回来,不会赖账的。我如果不来,你会派人来打死我的吧?”
程誉山眉毛一挑,赌气的说:“会。我还会叫辆推土机,直接把你的家给推平了,顺便把你爸爸从医院拎出来扔在大街上。”
“你…”她扭头,气的说不出话来,摔门就出去了。
回家的路上。
云弯弯一肚子悲屈,说不上来。更让她憋闷的是,其中一部分竟然是很介意他在外面还有个人。她想不通介意那人是个男的,还是不管是男是女都介意。可她有什么资格介意?莫非是嫉妒?不可能的!有什么好嫉妒的,有什么立场嫉妒。她猛的摇摇头,脑子乱乱的:我肯定是又犯糊涂了,我讨厌他,再没有别的了,一定没有…
她让司机把车停在小区外面停车场等自己,一个人走到家门口儿。
她其实没有很多时间来想那些有的没的。
因为眼前遇到了更麻烦的,意外——
搬家公司的车停在门口,仨人正在从她家大门里往外搬东西!
云弯弯跑过去,抓丷住正指挥着往外搬东西戴帽子的大叔:“放下,谁允许你们搬的!”
戴帽子的大叔问了问情况,态度客气,说他们是受雇来搬家的,委托人是位姓崔的女士,并且她有房屋的钥匙,也提交过房产证复印件,房屋所有人之一的确是她,所以我们才来搬的。他们俩正说话,搬家的小伙子从里面抬出来了一个云父特别喜欢的大陶瓷花瓶。她赶紧拦住,一边解释家里情况,一边求他们不要搬,她说她作为妻子是在逃离状态,没有资格叫人来搬东西。大叔依旧和蔼:‘你们家的情况我管不着,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只管我们自己,首先我们不是无证,其次,我们合理合法做事,你不满可以找那位崔女士理论,或者诉至法律…但是,我们今天必须搬走她指定的东西,请你谅解。”
谅解个毛!
她怒了,撕扯起来。
花瓶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