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城。
云弯弯在生日会上收到了一大束黄玫瑰。没错,就是用来代表分手的黄玫瑰。送花到她眼前来的是最亲密的好丽友,而让她送过来的人既是她们俩共同的朋友,也是云弯弯的男票。夹在花朵的卡片什么都没写。不管有多么不详的预感,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总想着这可能是个玩笑,因为今天是四月一日。
然而,现实总是击碎人的希望:她被劈腿了。
他甩掉她的原因竟然是:你总是不肯给我,那我只好找别人了。
她想不通,完全想不通。可她还是坚丷挺住了,没有在所有人面前失态。等生日会过了,大家都散了后她孤零零的才躲在角落里,拿着那束花发愣。男人是不是只在乎这点事儿?没这事就不能好好恋爱,不能好好走下去了?不是明明说好了他可以等,他亲口说的愿意等到订婚后再亲密接触。他是个骗子。一个连一百天都坚持不了的骗子!她诅咒他,一边扔掉那些黄花,一边在心里咒着,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气。
“想要,我就偏偏不给你,我就是随便给个人也不给你!——给我找个最好的。”云弯弯喝了一大瓶红酒,大步走在街上,进了那个之前听同学说过的很有名的甲鸟店。哦,不,叫做豪爵大酒店。她豪气干云的刷卡,把攒了很长时间准备给男票买手表的零花钱全刷光了,兴高采烈的流着不争气的泪。抹了把脸,她不知道为什么哭,完全不想的,可就是难过的不行,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大约是酒的作用吧,她连走路都开始晃荡起来了。
客服:“请你拿好电子锁卡片,天空间d39。”
她乘坐电梯上来,迷迷糊糊的找着门牌号:“啊~找到了。”
这间是d36,不是39。
下午的时候还是来着,有客人不小心撞到门,排号6被那撞的掉了个钉,旋下去了变成了9。当然,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9的末端和d3根本不平行,耷丷拉下来一小块儿。问题是,她仔细的程度在当下恐怕已经降低到能看清数字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拿着锁卡,她瞄准那门上的滑槽儿,怎么都塞不进那条窄窄的小丷缝儿。低头,她把脸凑过来,想要看清,结果头撞到门。
门开了。
它根本就没锁着。
“咦?!”她进来了。
屋里没有开大灯,只有洗澡间亮着,隐约看到有人在里面洗着。
她噗的趴倒在圆形大丷丷Bed上,念叨:“甲鸟们都好敬业啊,还洗洗…洗刷刷,洗刷刷,哈哈…哎呀,我困,头好晕额。”
翻了个身,她抱着枕头。
程誉山穿好浴袍,系上腰间的带子,从浴丷室中走了出来。
看着蜷缩在Bed上的这个女孩,他愣了一下。
走到门口,他把房门关上了。
云弯弯含糊不清的:“我要是睡着了你可得叫醒我,姐可是付了钱的!”
他研究似的俯视着她。
柔和的壁灯亮着,将他高大健硕的身形和冷峻的脸孔勾勒的线条分明。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