娰茶扭头与他对视,从他的眼底,她看到自己想要的坚定。
“这次的项目,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
话锋突转,钟爵的神情略有些恍惚:“想给你一个惊喜。”
娰茶笑了,他说,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钟总,不知这次分红,您有什么要求?”
这次轮到他笑了,钟爵摸了摸下巴,就在娰茶以为他要开口提要求时,身体突然往后仰了下去。
钟爵趴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轻语:“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
……河蟹爬过…………
娰茶觉得好笑,下午才和他讨论过他未婚妻的话题,傍晚未婚妻就亲自找上门来了。
安朵右手提着包包,身后站着几个平常玩的好姐妹,三人的表情宛如结了婚的妇人,出来抓奸,而她娰茶,就仿佛和她丈夫**的那个情*一般。
这种表情,她似乎不是很喜欢。
“请问有什么事吗?”出于礼貌,她还是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上前问了问。
中午从电话里,安然就听得出给爵哥哥打电话的一定是个长得好看的女人,此刻一见,她心里不觉有些嫉妒。
这个女人何止是好看!怪不得那么能勾住爵哥哥的心。
安朵上前一步,跋扈的抬了抬下巴,看着她:“就是你中午给爵哥哥打电话的?”
“对,是我。”
“呵,这位小姐,请问你中午打电话给我的爵哥哥有什么事吗?”
我的爵哥哥?
娰茶的眼角冷了冷:“抱歉,这是我和爵之间的事情,不方便告诉他人。”
“爵?”一声爵,就让她气的直咬牙,一声令下:“姐妹们,给我砸!”
跟她一起来的两个名媛当即甩掉手里的包包,抱起办公桌上的电脑就往地上摔去。
噼里啪啦的声响,整个办公室都像被狼群扫荡过的一样。
然,娰茶也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等她们将她的东西都摔了个遍后,才开了口:“摔完了吗?”
安朵擦了把汗,挺直腰杆警告她:“别说我没警告你,再让我发现你勾~y我的未婚夫,小心你辛苦经营的娰氏!”
这是拿她的公司做要挟?
娰茶看着她,比起她的耍泼,她看起来要大度的多。
只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表面上的大度不过是对自我的一种保护。
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安朵以为她是找救兵来了,一脸骄横的看着她,并且嗤笑:“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地是谁吗?你又知道我哥是谁吗?”
她问了三个问题,娰茶一个都答不上来。
安朵更加得意:“哟,我还以为娰总什么都知道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这位小姐,你问我你爹地是谁,你哥是谁,你又是谁,抱歉,我只知道名企,类似于其他企业,我不是很清楚。”
“你!”
跟在安朵身后的两个女人听不下去了,同样是骄横的很,开口:“哟,娰总,像你这样的大老板,难道连安氏企业都不知道吗?哦~可能是一直没有合作过,所以才不知道吧~”
听到这句,安朵得意了。
娰茶在心里咀嚼,她还真没听过安氏企业,按说C市这一带的企业她都有过合作上的交集,即便没有,也都接触过。
安氏?
哪个安氏?
想到最后,娰茶觉得,她口中的安氏或许是个外企,不属于她这个范围。
“怎么样?想起来了没?”
娰茶看了看她,没了再和她交谈下去的心情,瞄了眼时间,估计警察已经进了电梯。
“叩叩——?”
下一秒,总裁室的门就被人敲醒,安朵双手怀抱,静等她的救兵过来,其他两个名媛也是骄横的等着。
娰茶开了门,率先进来的警察先是恭敬的朝她问了声好,再开口:“娰总,请问闹事者在哪里?”
娰茶将视线移到安朵身上,安朵的表情有些呆滞,似是没料到她会叫警察过来。
警察:“这里的东西是你砸的?”
呆滞过后,她脸上的表情一点都没有畏惧之意,反而还自信的,朝警察点了头:“没错,是我!”
话毕,还没进来的三个警察就将她和她的两个姐妹一并带了出去,安朵挣扎,吵了半天最后还是被押上了警车。
秘书赶上来的时候深深的被办公室里的画面吓住了,双唇颤了颤,她吃惊的看着没有多大表情的娰茶,道:“娰总,你没事吧?”
“没事。”
——
晚上,钟爵亲手给她煲的汤,娰茶坐在桌上,美滋滋的拿着勺子,尝一口:“嗯~味道不错。”
钟爵一脸的满足,帮她拿了碗筷,娰茶边看着他忙这忙那,边开口说傍晚的事情。
“傍晚的时候,你未婚妻过来找过我。”
钟爵笑着的嘴角一滞,娰茶发现,他眉眼间的柔情瞬间化为一道冷光。
“她都做了什么?”
“当然是警告我以后不要再找你,另外,砸了我的办公室。”
他的脸色沉了沉,不难看出,他生气了。
娰茶喝了一口汤,若无其事开口:“我报了警,估计现在她和她的两个跟班的还在警局里候着。”
说这句时,她特地抬眸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的表情除了冷冷的以外,并没有其他情绪参杂在里面。
娰茶从下午就一直吊着的心,总算得以落下。
那个女人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父母的决定,并不是他的意思。
只要不是他的意思,她就愿意跟他这样相处在一起,但是如果她发现他对那个女人其实是有男女之情的。
那么她会带着囝囝,彻底的从他世界里消失。
能够做囝囝爹地的男人,一定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
钟爵没再说话,给他夹了菜,一直到洗完澡上床的时候,他都没有问过安朵的消息。
娰茶以为他对那个女人是一点都不在意的,一直到夜里两点,她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心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快速袭上心头。
身体不受控制的下了床,披了件外套出了房间。
客厅,男人通电话的声音宛如一泉冷水,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冰凉。
钟爵站在落地窗前打着电话,眉头紧锁,语气甚是不耐:“安朵,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再有下次,即便你找你哥来求我,我也不会帮你!”
他还是把她从警局里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