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初阳照着残雪,寒风摇晃着兔子,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
刘伶打着哈欠从宿舍大门走出来,他又是一个星期没睡了,不止是身体的疲劳,还有心理上的疲惫,他一直想加快挥剑的速度,可是往往事与愿违,手都断过上千次了,还是不成功。“看来只有把万化之体练到第二重,才能继续”,刘伶不禁这样想。
“怎么这么早?不是说好让我去接你嘛?”刘伶从眯起的眼缝看到在树下对着手哈气的女孩,忙跑过去,把她的手夺过来,攥在手心里边搓边说。
“不是怕你不去吗?没事,就等了一会!”女孩低下头,任由刘伶用纸巾擦拭她沾满霜露的头发,故作大气的说。
“再这样乱来,我就真的不去了。”刘伶弄干了陈初见的头发,将她搂在怀里,想用体温让她暖和点儿,然后威胁着她。他以为他傻么?头发上沾的露水都化成霜了,没有一个小时,骗鬼去吧。
“是是是,刘伶先生,那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你今天可是主力啊!”女孩装作无奈地问道。
“那就走吧。”刘伶看到女孩脸上的不以为意,心里微微一叹,“小见,你这样,我们都离不开对方,我们会越来越痛苦的。”接着他就明白了主力的含义。明白了这就是他苦逼一天的开始。
化妆品不要太少,各种衣服不要嫌贵,漂亮饰物都要试试,整个上午,刘伶就在付账,装东西,装东西,付账中度过,正所谓静时如木头挂衣桩,动时似陀螺转过场。
“大小姐,咱们歇歇吧?吃个饭吧?可怜可怜小的吧?累死了小人可没人帮你拎东西啊。”刘伶有气无力地说,他感觉这比在蜀山对付那万锁天罗大阵还要累,蜀山之时,还有个死去就结束的念想,而对于跟女孩逛街,刘伶有一种死了都不会了结的预感。
“好吧!那本公主就特地赐小刘子一顿饭。”女孩逛了那么久也有点累了,不过,她主要还是心疼刘伶,但是,她又转念一想,“哼,不就是帮我背了一下东西而已,有那么累嘛?肯定是装的。这么懒,让我来逗逗他。”
“嗯哼”她装着咳嗽几声,把正处于兴奋中的刘伶注意力转过来,“不过,下午还要接着逛。”
“啊?什么,我要死了。”刘伶一听这话,马上把眼睛一闭,倒在了地下停车场。
“喂喂,起来了,不去了啦!起来了”女孩一见刘伶倒在地上,马上就喊着,见他没反应,用手捅了捅,还是没反应,就用手在他身上挠了起来。
“哈哈哈”刘伶笑着爬了起来,他也毫不示弱,用手在女孩的身上挠了起来,顿时,嬉戏声,打闹声,欢声笑语响彻整个停车场。
中午,莫斯科情侣餐厅。
“什么嘛?还没白粥好喝。”刘伶用刀叉撕着牛排,嘴里含糊不清。
“粥粥粥,你就知道喝粥,一点追求都没有。”陈大小姐优雅地吃着牛排,还不耽误她说话。
“呃,一地热血半碗粥,红白相间,此乃真意境。”刘伶灌了杯红酒下去,打了个饱嗝道。
“什么怪比喻,在吃饭呢!不许再说了。”女孩皱着眉头不满地说。
“哦”刘伶听话地低下了头,聚精会神地对付盘子上的“什么东西”去了。
这时,一个流里流气的少年指着刘伶对身旁满胳膊都是刺青的中年男人这样说道“大哥,你看那边有个乡巴佬,他吃东西的样子真怪,哈哈哈”
他的声音很大,几乎整个餐厅都听到了,可刘伶对此并不在意,继续吃着他的牛排,如果这样的人他都要动手的话,那他每天就不用休息了,每天杀到手软也杀不完。再说,这种人杀了他,都嫌手脏。
“你说什么?你再把话说一遍。”刘伶能忍,不代表陈大小姐会忍,她把桌子一拍,大声喊到。你看她这样是威风,可刘伶看她桌子底下的小腿都在抖,刘伶对她真是又好笑,又好气,还有点心酸。
“呦,美人,你男朋友都没说什么,你跳出来干什么?难道是晚上寂寞了?想让哥哥陪陪你。哈哈哈”那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淫言秽语一个劲的往外喷,“哈哈哈。”他的同伴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走吧。”刘伶搂住眼泪噙满眼眶,已经被气得摇摇欲坠的女孩。
“好吧。”陈初见在刘伶怀里大哭起来,虽然有些疑惑刘伶今天怎么这么软弱,可还是听话跟着他走了出去。
“哈哈哈,胆小鬼。”那男孩在后面嘲笑道,正欲跟上去,却被那中年男人所拦,“到此为止吧”只听那男人这样说。
在车水马龙的公路旁,刘伶背着女孩慢慢走着。
“刚才为什么不帮我说话?”女孩顶着红通通的双眼说。
“哦,是怕打将起来,伤着你。”刘伶安慰了她一句。
“可是也不能让他们这样说你呀!”女孩一脸感动,后又气愤地说。
“没什么,一群只会吠的狗而已,可能今天晚上他们就会死了。”刘伶说这话时扶了一下眼镜,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别说这些了,我们下午去看电影去吧?好不好?”女孩听到死字,有些害怕,故意转移话题说道。
“好哇”只要不去逛街,他都举会双手赞成。
电影院外,一位男子正在安慰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孩。
“《大圣娶亲》的结局不是很美满吗?你又哭什么?”刘伶拿着纸巾轻轻擦着女孩哭红的双眼道。
“你懂什么?说,你会不会爱我一万年?”陈大小姐刚开始没什么,但一听刘伶安慰的话,就用粉拳狠狠锤了他几下,然后抓着他的衣领,装作恶狠狠地说。
“别说一万年,十万年都可以,姑奶奶,我还会驾着五彩祥云接你上下班怎么样?”刘伶无奈地说。
“不行”陈大小姐摇摇头道。
“哪里不行?”刘伶疑惑地问。
“五彩祥云不行,别人用过了。”
“凤凰行不行?”
“不行,太丑,像鸡一样”
“御剑行不行?”
“不行,太普通了。”
“乘龙呢?”
“不行,龙身上滑溜溜的,像泥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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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我用什么来接你?”刘伶不耐烦地说。
只见陈大小姐微微一笑,道“别人有孙悟空乘五彩祥云,你可以骑孙悟空嘛?齐天大圣耶,多威风呐”陈大小姐满眼小星星地看着他道。
“这个不大好吧!人家到底是齐天大圣”刘伶听完冷汗直往外冒,他迅速脑补了一下他手拿皮鞭,身下骑着个满脸皱纹的老秃驴,嘴里还喊着“驾驾”的情景,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
“开个玩笑嘛!有必要这么害怕吗?”陈大小姐右手挥了挥,唤回陷入脑补情景的刘伶道。
“嗯嗯”刘伶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哼,怎么这么胆小,不管你了,我先走了。”女孩甩开刘伶,蹦蹦跳跳地边跑边说,可是她跑了好一会儿也没跑开刘伶的视力范围。
“还是我背你吧!晚上天黑,小心走丢了。”刘伶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才会走丢呢!”嘴里虽然这样说着,可还是乖乖地爬上了刘伶的背。
他背着她的身影在路旁灯光的照射下越拉越长,最后渐渐消失。
解放路,老巷道。一群小醉鬼簇拥着一个中年醉鬼。
“老大,今天那个女的可真漂亮。”只听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这样说着。
“是啊!呃,呃”中年醉鬼话语已经含糊不清,不断打着酒嗝。
“那个男的那么怂,您为什么不让我们接着上呢?说不定今晚我们就有人陪了呢?”在昏黄的灯光下,声音主人的脸慢慢浮现,赫然就是今天在餐厅调戏陈初见的男孩。
“只是觉得那男的不简单,我的这对招子,看人最准了。”中年男人用两指指了指他的眼睛。
“切,有什么不简单的。”男孩低声说道,可能是怕被老大听见,所以说的声音很小,谁也没听见。
骤然,一股狂风袭来,风沙迷住了他们的双眼,灯泡也在风中不断摇晃。
“老大,刚才有什么白影过去了,你看见没有?”
“什么白影啊!是你自己喝多了,明天睡一觉就好了。”
校园的操场跑道上,刘伶正在散步。
“你在他们每人头上拍一下,是什么意思?”兔子的声音响起。
“拍肩膀一下,是在心脏放“吸铁石”,拍头顶一下,当然是在他们脑袋里放“吸铁石”了”刘伶平静地回答。
“有什么说道吗?我觉得你不会轻易这样杀了他们。”兔子对他的秉性了解得透彻。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仙女也。放在心里也不好玩,就对你说了吧!这个最重要的不是放在哪?而是时间上”刘伶继续卖着关子。
“时间”兔子继续扮演问题兔的角色。
“嗯,我把“吸铁石”凝成的时间伸长到了三天。”说着,他做了一个拉面的姿势,“所以他们三天内,脑袋会很痛很痛,然而所有人都查不出来原因,他们会在恐惧,忧虑,痛苦地折磨中死亡,就算能检查出来,也阻止不了”说完他上唇微启,露出满口白牙。
“可你这样以后再用这个能力会被别人怀疑的,只为了折磨别人一下,冒着这样的风险,值得吗?”兔子担心道。
“无所谓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不是吗?”他抬头望着星空,又笑着说“看来明天的天气应该会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