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随着12点的一声炸响,校内进入了混乱状态。到处都是乱跑的男男女女,他们的惊叫声,哭声,谩骂声,回荡在整个校园,久久不绝。
刘伶也被爆炸声吵醒,不过他摸出手机睁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又钻回了被窝。
“我说,咱们真的不去看看?”霍雨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担心道。
“你看看可以,但要是救一个人,我就先杀了你救的人再杀了你。”被窝里刘伶的声音传出,早已醒来的张猛二人听刘伶放的狠话,都一齐转过头看着霍雨。
“怎么会呢!呵呵”霍雨被张猛和单生盯得发毛,尴尬地笑了笑。
“我们还是一起去吧?学校肯定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待在寝室别人会怀疑的。”单生帮着霍雨说话道。
“好吧。”刘伶从被窝里爬出来,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说。刘伶自从上星期就没睡过,他一直在加强出剑速度的练习,一天最低要挥出上百万次剑。以这样高的强度来练习。今天才勉强一秒斩出五百剑,超出这个极限,就算他是万化之体,手肘也会断掉,所以今天才不得不休息。“嗯”张猛也点点头,三个人都同意,他也不好意思不出去了。
“怎么样了?同学”刘伶仰望着漫天大火夹杂着黑烟滚滚的宿舍楼,随意抓住一个男生的肩膀问道。
“学长,好像是瓦斯爆炸引起的火灾。火势很大,消防队还有十分钟才会到。”昏暗的火光中显现出巫者年轻的面容。“哦,是你啊!最近还好吗?然后在大火中,刘伶和巫者唠起了嗑。
“张黎,快快,小兰和小雨在三栋,她们快被烧死了。”一男生连滚带爬地来到巫者的身边,抱着巫者的腿哭喊。
“什么,陆雨不是在十三栋么?”巫者听到这话,立即不淡定了,瞪着眼睛抓着男生的衣领,把他提到面前问道。
“小兰她寝室的人都回家了,她说她一个人怕鬼,小雨就来陪她。”男生哭哭啼啼说得含糊不清的,不过大体意思还是能被听懂。
“靠,你还是个男人?”巫者放下男生,运转巫力,准备冲进火场。
“你真的想清楚了?一旦开始,你就不能回去了,邪恶的巫者是被修道者不容的。”刘伶一把手拉住他。
“快没时间了,滚开。”巫者甩开刘伶的手,恶狠狠地说。然后他埋头冲进了火场。
“为什么你不拦住他,按你现在的实力,应该绰绰有余”兔子不解。
“我不想永远欠他一条命,如果不这样,哪有机会还呢?”刘伶充满血丝的眼睛看着火海道。
“刚才你们怎么都不去救人呢?巫者不去救人,是怕别人看见,情有可原。你呢?你的速度凡人根本感觉不到。难道你真的天生冷血?刘伶,是吗?”兔子和刘伶说话,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正经过。
“因为我很自私啊!”刘伶毫不掩饰,“我又没欠过他们什么?他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无助的时候有谁救过我呢?”刘伶笑着说。听到回答后,兔子立即哑口无言。
“而且”他扶了扶眼睛又道“根据我国刑法规定:发现火灾的路人并不具有救助的义务,它不是不作为犯罪。”
“不愧是学法律的”兔子都被他的话惊呆了,然后默默赞道。
“啪”宿舍楼的一面墙被推倒,巫者从里面钻出来,他身上缠绕着黑烟,脸被烧得乌起码黑,活脱脱像从地狱里逃出的魔鬼,魔鬼的双手还各搂着一个昏迷的女人,他大踏步走着,根本没有向刘伶那边瞧上一眼。
“你不救人,他生气了吧?”兔子在幸灾乐祸。
“笨蛋,他这是为了减少我们的麻烦。”刘伶感到好气又好笑。
“那我们走吧,已经没什么好玩的了。”
之后几天,刘伶一直过着平静的日子,整天练练剑,上上课,看看书,还继续躲着陈初见与她的“男朋友”,过得很惬意。
第五天上午,刘伶听说有几名道士来学校开讲座,下午在西山发生了一场大爆炸,然后,张黎就失踪了。
第六天,刘伶在食堂里一口喝干碗里的半碗稀饭,准备走人。
“你又要去杀人啊?”兔子问道。
“怎么说?”刘伶走出食堂。
“你发现没有?你每次去决斗之前,都会喝一碗稀饭。”
“啊,可能习惯了吧,不过今天不只是杀人,我还会救人呢!嘿嘿”刘伶一脸得意地笑着说。
下午,夕阳靠近水平线,刘伶踏着青苔和蔓草,登上绝顶,把巫者放下,然后望着黑黝黝的山岭发呆。
“为什么救我?让我去死好了。”巫者蓬头垢面,眼睛浑浊一片,完全看不到光亮,和以前那个自信,骄傲的巫者判若两人。
“只是来还欠你的一条命罢了,况且”说到这,刘伶转过头来,飞起一脚把巫者踢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修的什么道?成的什么巫?”
“前天我问小雨愿不愿意跟我远走高飞,她狠心拒绝了,你又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什么。我的心当时就碎了。”巫者哽咽着说,说到最后竟像孩子般抽泣起来。
“懦夫,就你这样的,还妄图求得大道”刘伶又踢一脚。“她有家人,朋友,感情,和自己所奋斗的一切,跟你走,你能给她什么?她只是欠你一条命罢了,之前我也欠你一条命,而现在,已经两不相欠了。”
“你是谁?为什么劫走巫者?”刘伶正在说时,一群拿着长剑的道士打断了他的话。
“看到了吗?张黎,这些人的死,都是你造成的。”刘伶手中长剑幻化。
“哼,大言不,,,嗬,”为首者话还未说完,就捂着脖子倒在了血泊中,而且不止他,那一刹那,所有道士,都被刘伶用溯流光割断了喉咙。
“希望,这次没白救你,以后还能你打一场。”一道光影过后,刘伶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