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奖都给你了你别再过分啊!”另一个听了又想动手,不过看着乘警又转过身来就站住没动。
只听乘警对着瘦子说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想要钱,他打伤了我,就得赔钱给我。”
“那好吧,你把那拉环给我。”乘警重新接过了拉环递给了另一个壮汉,“这个奖给你,你赔他钱,他不是要三千么?你掏三千给他。”
“我现在身上也没这么多钱啊。”这个壮汉并不接着递过来的拉环。
“既然这样那就我处理了啊。”这个乘警想了一下,扬了扬手中中奖的拉环对着周围看人闹的人说道:“大家都看到了,现在这个奖是五千块的,谁出三千块钱就把这个奖换给谁了。有谁要的?三千块是陪给这个伤者的医药费,谁身上有要交换的过来。”
等了好一会都没有人要换,这个乘警只好对着这两个人说道:“你们两个收一下东西跟我来,去警务室接着处理一下你们的事情。”
三个人一起走出了这个车厢,就在门口走道的地方靠在了一起,只见那个乘警拿出了包烟,一人一根的抽了起来。
“现在的活啊太难做了。”只听得那个瘦子使劲的抽了口烟,抱怨道:“我说胡子,你下手也太狠了,疼死我了。”边说边向着一边吐了口唾沫。
“我这不是也显得真实点嘛!”那个壮一些被称作胡子的男子对着乘警装束的人说道:“老大,我看我们得换个行当敢了,好几次都白干了。”
瘦子道:“老大,我看咱们前两年也赞了些钱,取出来做点小买卖得了。”
被他们称作老大的人只是默默的抽着烟,并没有说活。
这三个人其实就是活动在火车上做局骗钱的,前两年人们都很朴实容易上当,也让他们发了财,只是现在人们上当受骗多了都长了心眼,想要再用这些手段骗钱那是不容易了。虽说之前他们骗的钱也不少了,可是三个人都是好吃懒做的,正经的生意他们三个谁都不是那块料,这点自知之明这个老大还是有的。
只见他把手上的烟吸到最后,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塞到了胡子拿着的包里,又从中间翻出一件衣服套上,这才说道:“走,咱们下一站下车,去南边发财。这里干太多次了,搞不了了。”
三个人走出车厢后凌晓凡也坐了回去,这时他身边的方绿文问道:“怎么样?看明白没?”
“他们是一伙的吧,是不是骗子?”
“行啊你,你不是第一次出门?”方绿文问道。
“是第一次坐火车,不过这些出门前家里人交代过,在火车上这些都不能信。”
“是啊,早些时候这些骗子可是贼能骗钱的。现在都知道了,他们还这样骗,大家都当成是看演戏了。车上本来就挺没意思的,不是么?”说着方绿文笑了起来。
凌晓凡也笑了,刚刚出来就发现外面的世界精彩的地方了,哪怕是骗子对他现在来说他都觉得很有意思。
除了这个小插曲,整个旅途都是平平淡淡的。快到傍晚的时候列车就要进入江州了,这时凌晓啊凡感觉到心中一阵悸动,脑海中那座跨江大桥浮现出来。
“文姐,我们是不是要经过一座大桥了?”
“是啊,小凡,前面就是松江桥了。”两个人在旅途中聊的投机,称呼也变得随意起来。
凌晓凡感觉心跳在慢慢的加速,脑海中一个红的发亮的光电出现了。这个光点一出现,马上映得凌晓凡整个脑海里面都是火红的一片,他又感觉到浑身冰寒刺骨,眼前看到的实物全部都变成了血红色。然后他就靠在座背上,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边上的方绿文还以为他是累了要休息一下,也没打扰,却不知道这时候凌晓凡的大脑正在飞速的运转着。
昏迷中的凌晓凡清晰看到自己和方绿文一起走过了火车站前的广场,身后是江州火车站的大楼。方绿文上了一辆出租车独自走了,而他自己则沿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
几个人从后面超过了他,其中一个撞了他一下。他也没在意就这样继续走到一个公交站台,伸手一摸口袋却发现钱都不见了,马上去找之前撞了他的人,哪还找得到。
凌晓凡正焦急的时候感觉有人推了推他,方绿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凡,醒醒,该下车了。”
这时凌晓凡清醒了过来,原来他还在火车上的,是到站了。起身拿起自己的东西,和方绿文一起走下车,出了站,一切都像他刚刚脑海中的一样,两个人一起穿过了站前广场,到了路口方绿文交了一辆出租车,转头看向凌晓凡:“小凡,一起走吧,江州的大学都在学府路上的。”
原本凌晓凡是想着拒绝的,可是一想自己脑海中之前的情景,就点了点头,对着方绿文说道:“那就一起走吧,谢谢文姐啦。”
说着就把方绿文和自己的东西全放进车子的后备箱里,拉开车门做了进去。至少这样自己应该就不会再丢东西了吧。
“文姐,江州看起来挺大的啊。”路上凌晓凡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华灯初上,路边的门面都带开了各自的招牌广告的彩灯,高楼林立,完全不是自己家乡那个小县城可比的。
“江州可是咱们陆省第一大市,等我带你到好玩的地方玩一下,包你一个星期都玩不完。”方绿文回答道。
“好啊,到时候就靠文姐啦!”
两个人慢慢的聊着天,车子就开到了方绿文的学校门口,下了车拿好东西。凌晓凡并没有什么地方可去,这时候方绿文熟门熟路的带着他找到了旁边一家青年旅社,定了张床位,五块钱一张床。
安排好凌晓凡后方绿文也走了,她要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送走了方绿文,凌晓凡拎着自己的东西找到了房间,推门进去看到屋子不大,最里面是一个窗户,两边分别靠墙摆着上下铺的铁床,一共四张床八个床位。
可能是因为假期学生都回家的缘故都是空的,就他一个人,当下走道里面的一个下铺那里放好东西,一头倒在床上。这一路火车十多个小时,整个人坐的是腰酸背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