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觉人不能做坏事。
此刻,书包中有夲小黄书的我,觉得街上的每个行人,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我心虚极了,贴着墙根,跟作贼一样,往家逃去。
九月的北方,落叶缤纷,夕阳斜掛在天边,秋风轻轻地舞动。
隔壁二婶家门口,一个高大的男子被夕阳染上了金色的光辉。
突然间我心怦动,觉得朦胧的男子,像我读过爱情小说后,幻想的恋人。
他的腿笔直、修长,身后的斜阳投射下长长的影子,一点点温柔地撩动着我的心。
我心跳得“呯呯”地,口干舌燥地向着他靠近。
越来越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男子动了一下身子,待我看清了他的脸……
瞬间,余晖散去,一切美好,烟销云散。
是二婶的老公,我叫他二叔的老男人。
他叫住我:“张医生家的丑丫头!你等一下。”
我……我快无语了,最后还是礼貌地跟他打了招呼。
他像深闺怨妇般跟我投诉起我妈来。
他说,求求你妈,别再给她老婆针炙了,你妈再练下去,会出人命的。
我吃了一惊,给了他一个白眼后反问他,最近几天晚上写作业,我都沒听见二婶和朱姨鬼哭狼嚎了!我妈说她现在都快出师啦!再扎她们几天,融会贯通一下,她都可以出诊了。
二婶老公的脸霎时黑了,他气急败坏地说:“屁,你妈现在都是先塞块布在你二婶嘴里,然后再扎,别人能听到就怪了。”
他越说越烦燥,直接命令我回去跟我妈说,不要再给邻居针炙了。
“我们全家欢迎你妈,每天晚上,来揍你二婶一顿,但千万别再扎她。”
看他极度愤慨的样子,我答应他,劝劝我妈。
一进家门,我妈风风火火地拿着全套针具,正准备行动。
我可不敢直接劝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复述一遍了二婶老公的话。
我妈直撇嘴,不屑地说:“他们知道什么,通则不痛,痛则不通。今晚我更要狠狠地扎她们一顿。”
说完,她啍着小曲儿就走了。
家里没人,我赶紧吃饭,要趁着张丹鸿送饭回来前,先看一下小黄-书。
沒想到这书太特么重口,是个虐待的故事。
第一章读起来,我就有点恶心,那些描写太直接露-骨,我的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地。
看到皮鞭抽打的情节,我读不下去了,脑海里总是想着是我妈在吊打隔壁邻居;再看到用针刺的环节,我都怀疑我妈是不是有变态的嫌疑。
算了,读这书,谈不上如饥似渴,我不看了。
但是毕竟看了之后,还是知道了一些相关知识,我有点接受不了。
我自己是父母在如此行为下才诞生的?
长辈们不是一直说这是流氓才做的行为吗?
我玉树临风的老爹也做这事?
妈呀,太可怕了!我爹原来也是流氓!
我傻呼呼地脑补,我爸爸也拿个蜡烛滴在我妈的身上,那我妈会不会疼死?她不会拿皮鞭抽死我爸?
好在他们是医生,不然善后多麻烦。
胡思乱想的我睡着了,还做了个春梦。
梦境中也是在夕阳下,一个英俊的白马王子深情地吻我。
我要仔细地看看帅帅的王子时候,哎呀,突然觉得哪里好像不对,他怎么有双“大牛眼睛”呢?
他,他竟然是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