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抢救我!”霍懿婷撇着嘴,丑态百出地嚎叫。
事情都过去二天了,还模仿我。
她说,你一个活生生的英雄,在全校八百人面前,因为流了一点血,彻底成了狗熊。
我苦笑着表示没那么夸张吧,我还是咱们班级的英雄啊!再说,我以前又没有来过例假。
霍懿婷厌烦地甩掉我搂上去的胳膊,敲着我的头,教育我。
“有谁会在那么多人前面,躺在地上,打滚地喊救命,拉都拉不起来;你打滚就算了,为什么还匍匐前进,你是带血前行啊,同志!”
说到这,她终于又忍不住笑起来,那快乐得,哎!止都止不住。
她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肚子断断续续地说,谢老师的鞋子跑丢了一只也不知道,魏然和郭晓峰还要给你输血,校长还叫救护车,那围观的学生多得啊……
她说不去了,肚子痛得受不了,脸都变形了,就是抱着肚子狂笑……
说实话,我对她说的这些,没有什么印象,可能太聚精会神地喊救命去了。
只记得是校医给我解了围,谢老师和霍懿婷送我回的家。
哎,我知道我的脸已经丢光了,我想死的心都有啊!
我现在是整个一中的名人,谁都认识我,经过这浴血的一战,我的新名字叫“蛋痛妹”。
经过我身边的人,不管认不认识,都叫我一声“蛋痛妹”,听到这个名字,我一脸的蛋疼。
班级里的男生,事后也明白了我当时的状况,背着我会偷偷地议论一下,表面上还装得愈发的平静,像郭晓峰,根本就再没有提过这件事。
该死的魏然,在校运会的第二天课间,阴阳怪气地在我耳边悄声地告诉我,你现在可以生宝宝了。
贱人,我不知道吗,那天回家,我妈就说:“丹彤长大了,都可以生宝宝了。”
我问老妈怎么生啊,她不回答;又问她,为什么男女一结婚,就会有孩子呢,她也没告诉我。
我喜欢小婴儿,为此还憧憬了一夜,但始终下不了决定,究竟是生男娃好还是女娃好。
魏然这么说,我不高兴,我气急败坏地回道:“我要是生宝宝了,也是你的。”
他听完,吓得一跳,差点从长条凳上摔下去,瞪着“牛眼睛”骂我血口喷人。
当时的我,刚从乡下来,对两性生殖的问题并不很清楚,我爷爷是老古板,电视上有接吻的戏,都不叫我看。
但我有直觉,只要这事赖上魏然,他会束手无策。
果然,他仔细地看过我眼睛,见我傻乎乎的,就威胁我说:“你要再乱说,有孩子就是我的,我就跟大家说,你偷着吻我。”
听他说“吻”的时候,我的心突然间“呯呯”地跳个不停,口有点发干,脸都红了。
村子里的好姐妹阿红告诉过我,接吻会流鼻血,还会血流不止。
我会吻魏然,还偷吻?他真不要脸,我咬死他还差不多。
想想接吻会血流不止,还真是可怕,我以后可不跟人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