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皮娘,嘿嘿,倒是有几分力气。”
“呼...呼,恶魔,我一定要杀了你!”
“嘿嘿,哈哈哈,放心,大爷爱你还来不及,怎会舍得杀你。小小年纪就长得如此标致,待大爷开发几年,那得有多美。”
“滚开,啊......,”一声尖叫划破长街。
伴随着得意嚣张的声音响起:“刚才陪你玩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消耗你的体力,嘿嘿,大爷可是送了几位下属给你杀了玩,现在你连提刀的自杀的力气都没有,还不乖乖顺了大爷。”
“看你也是个雏子,顺了爷,爷就用出十成功力在你身上,让你体会天堂的滋味;若你不知好歹,嘿嘿......”
“爷,浑身解数,让你欲、仙、欲、死。”
“唉,爷可是最爱女人了,最喜欢的事就是和女人嘿嘿。”
“滚开,恶魔不要碰我......”
街边,沾了一身血的白色短袖衬衫、热裤的少女无力瘫倒在地,刚才战斗消耗了她几乎所有体力,一招之间,就被眼前这位恶魔制服。
自称‘大爷’之名男子,形似人狼,只是五官近人而非浪头,乃是黄沙掠夺团恶名远播头头之一,恶名更在猛虎血手之上,是绿洲最为痛恨的掠夺者。
‘恶魔之狼’威廉。
威廉克制内心的狼性,如艺术品仔细欣赏这肌肤白嫩可滴出水少女,精致的五官,流着一头乌黑细密的长发,那对清澈又绝望的眼睛,更不断地将他心中那团火不断地燃烧。
这条街,再没有一人,欺负这少女的下属已经被他......
全部处决!
一朵朵盛开的血花,如美丽的油画,点缀着他今天的新房!
“恶魔之狼,威廉。”
背后传来低沉中充满着怒火的声音,如野兽暴怒下的嘶吼,杀气凛凛。
“那个不长眼的混蛋,破坏大爷的美妙的气氛。”
威廉愤怒转身,那头浓密的棕色头发仿若炸开,迎接他的却是一闪的虹光,他神经反射举起狼爪抓向虹光。
“哧——!”轻微的穿破与烧焦声,赤红穿透他手臂,手臂内骨头被蒸发,剩余烧焦的血肉无力垂落。
“嗷——!”痛苦而愤怒的嚎叫,‘恶魔之狼’威廉眼冒血光,凝视不知何时站在他背后不远处的四只手臂少年。
“你应该后悔我没有一枪杀了你,威廉.达尔文。”赵山河轻声道了一句,将太阳神之枪收好,可惜了,这距离的偷袭竟没有射穿他的脑袋,是我太过愤怒,喊了一声他的原因吗?那也是,悄然无声杀了这恶魔,太过便宜他了,我恨不得一刀刀活剐了他。
杀父之仇,如此简单报了,我会失望的!
“可恶的死贱种小鬼,竟敢废了大爷一只手。”威廉.达尔文眼如刀盯着插在腰间的古怪手枪,我双手套着陨钨钢打造的狼爪,这古怪的手枪射出的能量子弹轻易射穿,废了我一只手。
“饶不了你,大爷要将你一刀刀切下来,煮着吃,安可解我心头之恨。”
赵山河没有理会暴怒的威廉.达尔文,而是看了一眼地下的少女,绿洲就那么大,年龄相近的同辈基本熟悉,这是绿洲富豪家族的少女,他的老熟人,绿洲之花,跟随老头学习航海知识的罗曼。
再看威廉.达尔文,捂住受伤的手掌,在盛怒之中缓过气来。
“传闻你祖辈基因经过一只古怪的风狼巨兽改造,作为巨兽类改造人后裔,继承了风浪的敏捷。”
“因为疾行速度太快,夜间如一团黑风掠过,掠夺婴儿而吃,俘虏少女而***。”
赵山河一字一顿说出来,心中的杀意,酝酿的怒火越发炽盛。
“死贱种,嘿嘿,我记起你了,你是我那晚嫌弃婴儿,遭受辐射人类后代,鲜血都充满着恶臭的贱种,你那父亲倒是一条汉子,被我狼爪撕裂成骷髅,血肉掉了一地,鼓着一口气抢回你这死贱种。”
“不会错,四只手的小鬼,整个绿洲找不出第二个,你父亲是六只手臂的六刀流流浪武士。”
威廉.达尔文舔着伤口,基因强大的恢复力已经止住了流血,可是洞穿的手臂,却是废了。
暂时忘却痛楚,轻视瞥了眼眼前少年的武士刀,威廉带着高昂的狂暴战意,道:“死贱种的小鬼,不知汝之刀有你父亲一刀之功乎?”
“想要英雄救美,想要报仇雪恨,嘿嘿,你腰间的那把枪可帮不了你,破坏力强大,除了偷袭大爷,子弹的射速可对大爷再无效。”
赵山河手中武士刀锋芒直指他:“威廉.达尔文,你这激将法对我无用,你恐惧这把枪,我不会用它杀你。”
“废了你一只手,尽管影响你战斗,却能激起你的愤怒的力量,受伤的野兽才是最强、最疯的战士。”
“在你最强的时候,击败你,再杀了你,我才不会失望。”
罗曼此时缓过一口气,听到赵山河的说话,脸上充满怒气道“赵山河,你个混蛋,这时候还和这恶魔啰嗦,趁他受伤,还不拿枪射死他。”
威廉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待爷杀了这死贱种,小皮娘,爷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你十天十夜。”
罗曼惊慌爬起来,远离威廉.达尔文身边。
“罗曼,你躲一边去吧。”赵山河四只手握刀。“和他废话那么多,不是给他缓过一口气,而是刚才杀了猛虎血刀蒙泰,消耗了不少体力,没有恢复过来。拖延了些许时间,尽管现在还没有恢复巅峰状态,杀他足够了。”
蒙泰?猛虎血刀蒙泰?黄沙掠夺团最狂暴的掠夺者?怎么可能被赵山河杀死?对,一定是他说谎,在我最虚弱时候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罗曼震惊瞪大眼睛:“赵山河,你又吹牛了!”
“滚,我什么时候吹牛。”赵山河怒吼一声。
“你什么时候不吹牛。”罗曼不服气。
威廉.达尔文收起最后一丝轻视心态,凝视对面的少年,这一刻,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少年没有说谎,他很危险。
“我说了,我不吹牛,我是真的杀了蒙泰。”
尽管猛虎血刀轻敌,生死战斗,能一招分胜负,轻敌只能说是他的态度决定他的死亡。
“你就吹,我不相信。”罗曼瘪瘪嘴。
“赌什么?”赵山河不服气道。
“你有什么可以和我赌。”罗曼轻视看着赵山河,知根知底,这几年‘藏两手’名声鹊起倒是有了点本钱,可在罗曼这富家女眼力,就是穷鬼一个,除了手中那柄刀值钱外,都是一些破铜烂铁。
两人斗气,倒是将威廉晾一边去了。
“蒙泰那战斗狂被杀了?!”
“这死贱种没有说谎,我能嗅到他手中刀散发蒙泰亡魂的气息,该死,这小子年纪不大,就有索安伦那老头剑豪般实力?”
“这该死的贱种很危险,可恶,被这小子废了一只手,蒙泰被这小子所杀,我现在没有把握杀死这死贱种。”威廉.达尔文心生怯意。“先且退,找到老大,让他出手杀了这小子,夺了那把古怪的手枪。”
赵山河手中多了把锁匙:“黑十字星锁匙,若我吹牛,这把锁匙归你;若你输了,当我的航海士。”
罗曼神情一怔,双眼渐渐模糊,捂住脸,哭了起来。
“索安伦爷爷走了?”
“阿爸阿妈走了......呜呜......”
“该死,该死的掠夺团,杀了他们,我就答应你。”
罗曼的情绪一下子崩溃,可恨的掠夺团杀了绿洲多少人。
“你想逃走吗?”赵山河寒声道。“风狼基因,呵呵,班门弄斧,在小爷面前,敢提风的速度......”
威廉.达尔文身如幻影,似那御风而行的恶狼,大手抓向罗曼,他就算逃走,也舍不得这美人儿。
“御风,一寸锋.断肢!”
一寸之隔!只需一寸,他的狼爪就抓起罗曼,提速远离这危险的死贱种,可恶的小鬼,那支究竟是什么古怪的枪,威力为何如此强大,破坏力惊人,洞穿的手手臂血肉被彻底破坏,我身体强大的恢复力竟没有半点作用。
一寸,两人间的间隔,如一寸之隔;两人间的战斗,亦是一寸之锋芒之争。
一寸锋芒闪烁,无声无息,快到极致。
“啊啊——!”一声哀嚎,鲜血洒了罗曼一脸。
威廉.达尔文哀嚎惊恐喊道:“怎么可能,该死的贱种,速度怎可以比我快。我是风狼的后代,巨兽类无敌存在的后裔......”
“啊,赵山河,该死,这恶心的鲜血喷了我满身......”崩溃情绪中的罗曼恢复过来,红着眼,尖叫后退,同时不断用手擦着脸上的鲜血,露出厌恶神色。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骷髅?”
“正好,我学过一招,能让你成为活着的骷髅,不会让你失望的!”
索安伦老头教他第一堂课,挥刀切丝!
刀,是砍柴刀;丝,是生鸡蛋壳丝!
将鸡蛋壳用砍柴刀一刀剥切,鸡蛋壳不能碎,鸡蛋蛋清要被蛋膜包住。
剥切的蛋壳,每一圈蛋壳如线丝大小。
刀切鸡蛋壳,多一分力则壳碎,深一分力则膜破,准头失一分则不成丝!
“能做到这一步,你就有资格成为一位剑豪。”老头曾豪言道,赵山河做到了,才知道这是老头剑道入门的基础。
“该死的贱种!”威廉.达尔文一腿横扫身后。
“伟大的战士,对胆怯的认知,应该是永远无知的。”
“你本有一战之力,可惜你没有抓住,全力以赴与我战斗,而是被我杀蒙泰吓得逃跑。”
横扫而来的腿,爆发力量可以踢断钢铁,而比腿快的是那刀锋迎向切向踢腿,力量、速度爆发只会让他的腿被刀锋切断时候,无需消耗赵山河见底的体力。
赵山河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海燕掠海!”
刀如弯弧,低掠海燕展翅击海,一刀凌厉之势切断,又以那海燕凌空转折再击海,斩断另一条腿。
一连串的攻击,眨眼完成后,威廉.达尔文的惨叫没有发出,坠落的身体,没有落地。
“快刀术.风掠如丝!”
刀光寒影如丝风化,带起一片绚丽弧线,留下一堆残存微弱气息的血肉骨头,收刀回鞘,挽柄跨过,提刀继续往沙漠蜈蚣发狂战斗的区域走去。
“罗曼,回家吧。”
经过被他一番刀术吓蒙的又或者没有从情绪崩溃中回过神的罗曼身边,赵山河叹了一句。
生逢乱世,生与死是平常的事,每逢亲人离开,却不能习之以常,唯有承受悲痛之余,以更坚强的意志顽强生存,换来更强大的力量守护身边的人。
我们可以哭,可以愤怒,可以情绪崩溃,但绝对不能不学会坚强!
“斩击者,剑豪也,轻能扶风浮空,重能开山断海流。山河,你要记住,心有多坚强,意志就有多坚强,而你的意志决定你的武器可以斩断什么!”
“做人,就是一种修行。”
“是啊,老头说得对,做人就是一种修行。”赵山河脑海浮现老头学剑道时片段。“心中狂妄者,轻敌,死;心种嚣张而畏死者,胆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