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窘迫的看着她,劝道:“这家医院,都是白氏的,你还是签了吧。”
“如果我不呢,你们敢动他,我就让白氏负出代价,你外面的女儿十几个,而何妈妈和我,只有他一个,你还要这样霸道吗?就算你拥有全世界,你们每一个人的生命和他的命在上帝面前是平等的,我宁愿他为一杯黄土盖去,也不要他去成为续命的,利益交换品。”
赵莲城一把撕掉那张纸,就算是何宇清自愿的,但是只要作为家属的自己不同意,谁也动不了他。
白湘山勃然大怒:“赵莲城,我再问一遍,你签不签?我能用的手段不只是你所鄙视金钱。”说着右手向腰间摸去。
院长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妙,慌张的说:“好好说,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亲人。”
赵莲城傲然的仰起头,一步一步走向白湘山:“把你的手段都拿出来呀!”
院长拉着她的胳膊,用力向后扯:“冷静,赵小姐,冷静!”
“你的儿子超尘拔俗,他只有一世的性命,您就节哀吧。你觉得我的何宇清可以用你左手上的铜板换走?“赵莲城眼神绝然而坚定的说,“我告诉你,就是用你右手枪里的子弹结束掉我的命,我也不会答应。”
“那你要问问,你有没有命去守护何宇清的尸体,在法国,谁能阻止我救我儿子!”说罢,白湘山右手一抬,举天鸣枪。
“砰、砰、砰……”三枪响过。
院长吓得:“赵莲城,你要陪上多少人的命?你死了,他一样有方法拿走何宇清的心。”
此时,门被推开,布朗第一个冲了进来。
他手中拿着针筒,里面满满的蓝色药水,只听他对着身后跟过来的黑衣大汉喝斥道:“滚出去!要不然,让你们死,我手里满满一管都是病毒,要不要试试!”
大汉们退到门外,双眼虎视眈眈的看着里面。
布朗一把拽住还死挺着赵莲城,见她面色苍白无华,一双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样的凶狠的瞪着白湘山,他低声跟赵莲城耳边说了一句:“我查看了副院长的病历,真的没得救的病呀,赵小姐,听我说,你得活着,你那么年轻是不是。”
此时,白湘山的手枪直抵着赵莲城的面门,眼神里充满着怨毒:“我的儿子为什么救了,你这么一个狠心的女人,可怜他还为你摘去了像征独身的尾戒,他死了,你去陪葬。”
赵莲城心里震动了,双手握成拳状,她缓缓睁开一双美眸,嘴角抖嗦着:“我欠白石君的,用我的命还。”
“这是他的遗愿,你又何苦这么固执呢?”一声苍老的,犹如地底下的声音发出来。
听不出男女,却是一股哀怨与悲凉,更有一种长久以来的压抑之情。
赵莲城手不由得一抖,张开了拳头。
这么一个声音,不是很大,却有着摄人心神的稳定力量,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眼前这个人一身清紫色的纱丽,裹在一条黑色金纹的长旗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