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莲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高山红的脸,粗黑的头发,正是来上海学习的卓玛:“她怎么来了?”
“怎么样?”梅少婉拿着一沓钱,轻轻的拍打在赵莲城的脸上,啪啪作响,“你跟她关系很好吧,要不是帮她一把。”
“用钱砸我!”赵莲城极冷的眼光死盯她的脸,脸色铁青咬牙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梅少婉捏着钱的手没有收回,还在赵莲城眼前晃着,脸上的笑得意而张狂双眼透着恨道:“你弄砸我的订婚宴,我得跟跟你讨回来,这很公道呀。”
突然,人群之中不知道谁惊呼了一句“妈呀!”
再看,梅少婉的脸上已经多了一把西餐刀,而持刀的手纤细白净,却稳定而利落的在她的脸与手之间来回穿梭了几次。
几秒后,梅少婉张着嘴一动不动,绑钱的纸带在她的指间切碎成片散落一地,手中的红票子,一张张的掉落下来铺在她的脚下。
人群一片死寂,没有谁敢上前来夺刀,谁都没有看清赵莲城用的什么手法手中就多了一把刀。
围观者发现桌上的餐刀都不见了,也不知道她拿了多少把。
赵莲城持着餐刀,细细的打量着梅少婉的脸,贴在她的耳边声音由大变小,由轻松迹压迫:“还好你很乖,要不然划碎的就不是这张纸,而是你这张脸了。”
梅少婉一直保持着举着手拿钱的姿式,她不敢动更不敢用自己的脸冒险。
她双眼惊恐万状的瞪着,委曲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赵莲城,不就一个男人吗,用得着拼命吗?”
赵莲城双眼寒光四射,声音却低而绵软像是在跟亲近的人说话一样:“你用钱来踩着我以及跟我一样,为生存而努力的人的脸时,怎么就没想到有人会为了尊严不惜拼命,有时命真的不值钱。”
梅少婉身子僵直的向后倾:“我的命很值钱的。”
“我知道,只是劝你,别跟女人比狠。”赵莲城将刀一把插进旁边桌上的蛋糕:“你的命比五十万要值钱,就不要拿出来显摆,我今天的表演能拿走那五十万捐给卓玛吗?”
“可以。”不等梅少婉回答,另一个声音响起。
梅少哲快步走到赵莲城的身边,面露尴尬的说:“很抱歉,没想我姐姐又喝高了。”
赵莲城并不看他,只盯着托盘上的那堆钱出神。
“你们梅家财大气粗,现在就兑现吧。”
“当然。”梅少哲叫人把钱打包送到了卓玛的面前。
卓玛惊讶的看着赵莲城,抱着一箱子钱指了指梅少婉的脚下:“赵医生,你说地上的要不要捡起来带走?”
赵莲城眼都不眨:“磕头拿钱的事我们不干,站着把钱带走。”
“赵医生,那我先走了。”卓玛一脸好自为之的表情看向梅少婉,不好意思的欠了欠身,“谢谢梅小姐了……”
……
卓玛眉开眼笑的抱着钱一路小跑,围观人群自动分开给她让出一条道。
赵莲城退后几步扫了眼前的一地的钱:“谁来打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