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莲城身后那群啰里吧嗦的人,全是十公分以上的恨天高,把个五短小身板硬是拔高了一大截。
“我去后面帮忙吧。”赵莲城问。
“你不去前面玩吗?”梅少哲。
“前面,我他们谁者不熟悉。”赵莲城并不想跟他们混在一起。
“我可以帮你介绍的。”梅少哲好心想留下她。
赵莲城脸一板:“论公事,你只问我白氏的事,我可以有条件的告诉你,论私事,你别问我怎么做,我没义务跟你说,不是吗?”
梅少哲眉头一挑,心说怎么一夜不见,赵莲城跟自己就生疏了呢。
白石珍贼贼的一笑:“果然家教很严。”
“什么?”梅少哲转头疑惑的看着白石珍。
白石珍一双细眼使坏的眨了眨,昨天白石君的教导果然见效了,她像风刮去了大厅里,不再多说一个字。
大厅从这头走到那头,几十米远,看着更像是一个展会场所。
每有一位大人物送来了礼物,就会放在一个展示的塑钢柜子里。
流线的造型,铁黑色的架子,放置在大厅的各处,要不是门厅前一块牌子写着白湘山寿诞,所以进来的人以为是来看一场艺术展览的。
本来十几个柜子空空荡荡的,随人流的涌入,现在也只剩下一半的空位子了。
每个人都献宝表明身份品位的方式,把带来的礼物,以展品的方式放在展示柜上。
这真是一种高明的作法,衡量东西好坏的除了主家,还有来的六十六位宾客。
有些人来时没有想到会用这种方式展示出来,东西放上去时,心里别扭得很。
有些心知肚明,把礼物放上去时,那叫一个扬眉吐气,比起土豪似的一把车锁匙,那尊玉观音,的确把所有的东西都比了下去。
过了一会,后面进来的名媛们,踩着高跟鞋都涌到了大厅的中央,个个举着杯子假笑的聊着。
“白家的妹妹们只有一个来了,白石珍。”
“很奇怪,怎么只有她一个?”
“这个最得白石君的宠爱,别的都不入白家人的眼。”
“唉,你懂什么,白夫人在时,这些妹妹们都不能出现的,除了白石珍可以特例。”
“哦,庶出的就是庶出的,不如一个孤儿。”
“别说了,白石珍在看我们呢、”
“看个屁,在看梅少哲呢,恨不得长在他身上一样。”
……
白夫人,坐在最里面的一张独座椅上,看着很安静,来客每个人都去见了白夫人,才回到宴会场里各自聊天。
梅夫人来得最晚,她一身旗装,头发挽得高高的,别的没有什么,就是脖子上那挂清朝的祖母绿玉项链,看着让人侧目。
梅少婉侧一身洋装,特别是不是衣服,而是手里捧着一尊玉雕观音像。
她头一抬,所有人都不理,直奔白夫人,微笑的把礼物送了过去。
白夫人手一挥,白石珍伸手来接。
梅少婉不好意思不给,但嘴上依旧是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小心,定制了一年多的东西。”
“一年多?”白石珍抱在手上死沉死沉的,看了一眼白夫人,以为她会说什么。
白夫人淡淡的道:“石头要变成观音,得多大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