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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邻家有女初长成

史帅的四个表姐妹其实读书并不差,每人每学期必定是三好学生,特别是老二张楠和老三张珍,二表姐张楠一直是年级前十,三表姐张珍读书也是很厉害的一个,比赛得过很多大奖,张萍和张倩两人也是班上前几名,这个土砖屋里没有贵重的电子产品,唯一的电子产品就是一台21寸的黑白电视机,这台电视机陪伴了史帅整个童年和青春,直到2003年才换的,这个大厅是吃饭和看电视的地方,这个大厅很大,虽然是土砖屋,但是还是很整洁,家具和凳子也放得整整齐齐,这房间唯一的亮点就是整个房间墙上,贴满了黄红色的奖状,史帅看着上面一张张奖状,感觉一种骄傲从心里发出来!”

上一世,这些骄傲最终成为了尘埃,今年张萍初三毕业后就去外面做学徒打工去了,因为家里目前是很艰难在维持,四个小孩每学期上学的学费就是一千多,还有资料费和生活费,对于这个靠种田为生的家庭来说,生活艰难就不用说了,最后成绩最好的老二张楠也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去了,而后来因为两姐妹打工后有了收入,老三张珍最终考上重点高中,上了大学……!”

而老四张倩也没有上高中,因为和史帅差不多一样,在初二慢慢学坏,初三还早恋,被学校警告一次,被舅舅打得性格越来越叛逆,最终还是出去打工了,可惜最终十七岁怀孕生子了,十九岁又生了一个,二十岁和那男人结婚,二十五岁的时候,两人开始闹离婚,当时,史帅问了张倩,问她,如果当初可以重来,你会不会后悔你当初做的决定?她捂住脸呜呜地哭了出来!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声现在还在史帅脑海里出现……”

史帅望着眼前的奖状,脑海里还回忆着曾经的那些记忆……!”

喂!还站着干嘛呢!,赶快洗手吃饭了,昨天元旦晚会节目表演得怎么样!二表姐张楠端着碗筷站在史帅目前笑着问道!”

恩,昨天我唱了一首歌,还行吧!十四岁的张楠也是一米五五左右,和十三岁的史帅差不多,张楠比史帅大一岁,也读初二,时常喜欢带着姐姐的口气关心史帅!”

史帅上一辈子中,最喜欢的也是这位二表姐,大表姐张萍活泼爱动,十五岁就一米六五了,笑起来脸上两个酒窝甜甜的,二表姐张楠性格最稳重,也最温柔,史帅仔细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孩,长长的眉毛,水汪汪的大眼睛,张楠被盯得不好意思了,俏皮的嘟着嘴巴,用手指在史帅的额头上,娇羞道:看什么呢,懒鬼,吃饭啦!”有点像后世的高圆圆!”

三表姐张珍是那种有种高贵冷艳的感觉,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实际上她这颗坚强的外壳下,内心是很脆弱的,上一世她和史帅关系最好,因为她男朋友是她高中同学,两人谈了十年恋爱,因为姐姐为她付出的一切,让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努力,可惜大学毕业后的几年,她每天为了工作而奔跑,两人的感情断断续续,她曾经和史帅两人在半夜喝醉后,大哭一场,把所有的委屈都说了出来,史帅看着她那个瘦小的身躯,也是感觉到一种无奈,那时候的史帅自己也只能是一个观众……!

曾经史帅谈的那个女朋友,两人最终分开,史帅何尝不是和张珍一样的心情,希望自己能努力一点,赚到足够的钱让自己的爱人和亲人生活安逸,不用每天为生活而漂泊……你住的城市下雨了,很想问你有没有带伞,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怕你说没带,而我又要掏钱给你买伞…而我身上又没钱…”

四表妹张倩从小到大就喜欢粘人,一直觉得自己没长大一般,小圆脸每次都噜噜地看着你,笑起来也是两酒窝,她的这种笑不是和张萍那种活泼开朗的感觉,而是觉得你有一种想保护她的感觉,容貌像赵丽颖的感觉,给人一种清纯可爱的感觉,可惜她的确是单纯,直到成为两个孩子她妈……!”

小帅,去叫小倩吃饭,端着菜碗的张萍走了过来!”

史帅答应了一声,把书包往一间房间里一扔,就往张倩房间里跑去,外公家的房子的确多,基本上每一个人都有一间房,虽然是土砖屋!

史帅进了张青的小房间,只见房间中间一个木架梳妆台,一块大镜子让这个房间有了一丝光亮,土砖屋上的墙壁用石灰涂饰过了,墙壁上沾满了小虎队和电视明星里面人物明星人物,房间内侧,一张木头大床上,趴着一个扎着马尾,穿着红色厚毛衣的小女孩,只见她小屁股对着外面,鞋都没脱下,小腿摇来摇去,史帅走近一看,原来这小家伙正在翻看一本漫画,一看,原来是“机器猫”!

吃饭啦!史帅走上去就对着小屁股打了一下,隔着厚厚的毛裤,史帅还能感觉到弹性,这个习惯直到初中毕业,两人才开始有些男女之别的!

臭史帅,知道啦!张倩小腿冲着史帅腰部就想来一脚,史帅飞快地躲了过去,走近床边上,用冰冷地双手伸到张倩的厚厚的毛衣里,一声尖叫,臭史帅,死史帅,叫喊不停~嘻嘻打闹…!”

张倩比史帅小两岁,明年就上初一了,由于年龄差不多,两人最喜欢打闹,这种打闹之间,直到初三张倩找了男朋友后,才结束,那时候的史帅自己早已经放弃了学习,根本就没时间去管这个表妹的一切,每天通宵玩游戏才是他的全部!

这一世,重新开始,史帅,觉得这一切太美好了,虽然生活依然这么平平淡淡,但是这一切,史帅仿佛能掌控,这一世,自己的生活,自己做主,身边的亲人,自己一定有能力给他们幸福。

五个菜,白菜炒油豆腐,咸豆角炒鸡蛋,红萝卜炒油豆腐,还有一个辣椒粉拌酸萝卜,最后一个鸡蛋白菜汤,上面撒上切好的葱花,香气扑面而来,这是自己重生来,第一顿家常饭,没有肉类,因为星期六,外公还特意去赶集的地方买了两斤油茶豆腐,好在家里鸡蛋不缺,这个季节,青菜也只有白菜和萝卜了!”

外公是个老酒鬼,上桌前,晚辈们都把他专用的酒杯和筷子摆好了,外公有点发福,常年喝酒和抽烤烟,身上一股严重的烟酒味,如同发酵后的酒糟,小时候,史帅可是最讨厌这种味道的了,可惜这种味道三年后,史帅就闻不到了,外公最终在三年后一个冬天,喝醉倒在田地边上,当被人发现时,已经冻僵了……”

史帅恭恭敬敬地给外公倒了一杯酒,老头醉眼醺醺抬起头,望了望史帅:小帅呀,天气泠了,你多穿点衣服哈,说完,酒杯就一空,老头咋咋了嘴巴,回味无穷一般!”

史帅无奈地望着这个老酒鬼,摇摇了头,外婆早已经习以为常,给史帅夹了一个豆腐,史帅连忙递碗接上,舅舅和舅妈今天帮人去建房,天黑才回家,吃饭就四姐妹加史帅和外公外婆,菜不多,味道也一般,但是吃到史帅口中,他感觉到无比的美味,这种味道在记忆中很久很久没出现过了!”

外婆家是这个村头位置,这座山那边有一个完整的小村庄,一百来户人家,村头这边姓张,那头姓史,而史帅的家就在那头,妈妈和爸爸是一个村的,这种情况在以前很常见,只要不是同姓,没什么血缘亲戚关系,大家都了解对方家庭,史帅的爷爷和外公恰恰相反,爷爷是生了七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而外公是生了五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可惜爷爷奶奶去世得早,在史帅小学的时候,两人就相继去世,所以史帅也只能寄养在外公家!”

史帅的爸爸是老五,上面有四个伯父和两个叔叔和一个姑姑,大伯父一直是这个村的村支书,人家一喊,就喊老书记,喊了几十年了,其他几个伯父和叔叔唯一能给史帅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三伯父,二伯和三伯两人年轻的时候就参军了,两人都参加了79年的战争,那时,二伯还是一个班长,而三伯那时候,已经是一个团长了,后来二伯在战争过后就退役了,而三伯却一直在部队,88年三伯正式升为大校,可惜不知道什么原因,在90年的时候,三伯退役了,按道理,这么大军官应该回到地方有很大特权的,但是三伯全部拒绝了,自己回家当农民!”

因为那时史帅还小,根本不懂这些,只是有一年,史帅在三伯家玩,看到三辆军车开到这个村里,那时候是冬天,那些军人都穿着厚重军大衣,都带着冲锋枪,看得史帅眼热,不过那次好像三伯和那带头的军官两人吵了一架,军官气冲冲地走了,后来,史帅感觉三伯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大家都有些怕他,不过三伯在史帅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很牛逼的人物。

上一世,史帅中专毕业后就出去工作了,在他乡浮浮沉沉十几年,很少和亲人们沟通交流,大家谁也不求谁,但是史帅知道,亲人,永远是亲人,上一世,村里很多因为计划生育而被打击得全家到处流浪的家庭很多,最终大多都是三伯找关系解决了,可真正最后让三伯绝望的是1999年三伯唯一的儿子,史帅刚满21岁的堂哥史峰被检查出癌症晚期,史峰最终在医院治疗五个月后,回家休养期间,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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