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久都没有梦到她们了,想到这里,真的是……太悲催了。
原来不是挺可爱的吗?果然骨子里还是藏着邪恶的吗!
好吧,安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而且失望地睡不着了,只能靠聊天来打发时间了。
“没啊。”
“你不是说……”
“我说你就信啊。”
“……”
安琬觉得心情好了点。
“那他对你说了什么。”
“就嘱咐我要遵守三从四德啊,真没想到你们塞外也有这个。”
“我可没学过啊,别指望了。”
赫晟黑了脸。
“怎么,不信?”
“不信。”
“不信就睡觉!”安琬拉过被子,一转,真的去睡觉了。
赫晟爬起,月光洒在他脸上,一片苍白,很容易让安琬回忆起她那年宴会上跳的一舞:月华。
那舞,之婵跳,最好看了。
安琬闭上眼睛,赫晟就静静坐着,一睡一坐,安静而压抑。
安琬不愿意想那些伤心事,所以该考虑些别的。
……………
赫术城扯下一片花瓣,就肆意地丢在桌上,黝黑的桌面上,一点红,妖艳异常,安琬却觉得可惜。
“公……父亲不喜欢这花?”
赫术城弯唇一笑:“怎么不喜欢,不过,花容易败,着实,让人感伤啊。”
安琬在心底冷笑一声,花,指的是什么呢?“花开花败,乃人世常情,父亲其实不用放在心里的。”
“呵呵。”赫术城笑了两声:“感伤的又不是我,什么放不放在心里。”
安琬不解。
“感伤的,是花啊,它们好不容易度过隆冬,就开这么几天,这叫事倍功半,不可惜吗?落了,就什么都没了。”他好像十分感叹。
“父亲听过花儿抱怨吗?”安琬微笑着解释道:“花儿知道,隆冬过后就是春天,它在春天绽放,每一年都绽放,年复一年,周而复始,苦难总有一天会过完,过完了,就到了开花的时候。花儿,可不会后悔。”
“你倒看得开。”赫术城又笑了,笑得很开心,俊逸的脸上露出几分慈爱的味道。
“琬儿是聪明人,那么,我们来谈谈竺国之事怎么样?”
安琬怔住,不是因为竺国,而是因为:他刚刚叫我什么?琬儿!
长辈都是这么肉麻的吗?好像……是的。安琬忍住叫停的冲动:“父亲是塞外的丞相大人,怎么问竺国的事?”
赫术城拈了一把下巴上的那一小撮胡子,笑得精明:“丞相便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为官之道,琬儿不懂。”
安琬笑:“琬儿是不懂,父亲应该找夫君的。”噫……肉麻。
“不,他可不认识竺国前朝太子啊,没用,听说琬儿还有点交情。”赫术城只抿唇,没有笑了。
安琬知道瞒不了他,索性承认了:“是,琬儿与太子容玖见过几面。”
赫术城这才笑出来:“琬儿谦虚了。”
“哪里。”因为安琬一直是站着跟他说话,还不能动,所以腿有点麻。
屋里物件摆放很奇怪,除了赫术城坐的那张椅子,再没多出一张,就好像这间屋子,专门招待赫术城,不欢迎其他任何人。
那么,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见面呢?真是匪夷所思。
赫术城看出来了,欢喜于安琬的知礼和柔顺:“琬儿怎么站着?是我失利了,抱歉啊。”
失礼?跟她这个小辈道歉才真的是失礼吧。虽这么想着,安琬仍是微微福身:“琬儿多罪。”
“哈哈哈!不必拘谨!”赫术城开心极了,脸上的皱纹都笑了出来:“紊非,搬张椅子来!可别累着我儿媳妇了。”
安琬吓了一跳,原来紊非还在外面,那么,在这里面,根本没有机密了,什么都被他听见了。
紊非要搬椅子来,应该是个绣花小几,不过,时间不应该那么慢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安琬回头去看,只看见,紊非用纤细的手臂举着硕大的太师椅进来了!
步伐雍容,就跟刚才领着安琬来一样的轻松,面目冷淡,应该不愿毁了这好不容易留下的良好的形象吧。
安琬感觉,嘴角狠狠抽了两下,眉间沁出了冷汗,后面坐着的赫术城没有形象的笑起来:“哈哈哈,紊非,这次你可真的是……噗!怎么搬张太师椅进来,这……可不轻。”
安琬承认是很滑稽,但是她笑不出来。
…………
赫晟重新躺下来,用双手枕在闹下:“继续,然后呢?”
安琬有些困了:“紊非没多说什么,不过武功高强,不久就下去了。”
“唉,你不是很喜欢武术高强的人吗?怎么没盯上紊非?”
“不敢。”那是父亲的人,真心不敢。
“嘁。”
“再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