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内,迎着朝阳晋封,随着夕阳离去,充满了传奇色彩呢。
听说还是请人专门算好的,这个时候出城门,傍晚刚好可以在最近的驿站停歇。
真是有心了。
队伍的速度很缓慢,听说是那位灿阳公主娇柔,行不得快车。
安琬挑开帘布,听着哒哒的马蹄声和吱吱呀呀的马车声,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远离了京城那片是非之地是好事吧?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塞外可算不上是好事。
安琬还想过怨恨,将生存下来的欲望托付在别人身上,怨谁呢?
容明?他在这件事中,算不上收益,日子还和之前一样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怨不得。
容玖?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没有出手,没有动摇,难道宋之婵违背他的命令来帮安琬,安琬还要怨他?
无怨。
宋临,不能怨。
母亲,琬儿累了,好想睡,好想见你。
昏昏欲睡,嘈杂的马蹄声更像是催眠曲。
“郡主!郡主!该下车了!驿站到了!”连珠好死不死的叫到。
起床气,安琬不是没有,但也要看情况,现在……呵呵,你惹到我了!
“鱼儿呢?叫鱼儿来!”
鱼儿在前头的车厢,自打上次安琬生气之后,鱼儿就很少在安琬面前伺候了。
听见主子的吼声,鱼儿惶惶的一路小跑过来,行礼:“郡主……有何事?”
安琬坐直了身子,愤愤道:“连珠不懂伺候主子,降为二等丫头!你补她的位置!”
连珠原本是安琬的大丫头,整日吃香喝辣,好不痛快!走出去也有面子,降为二等丫头这不是要她命吗!
安琬就想得多了,连珠和连碧是容明派给她的婢女,谁知道干不干净,还是放远了好。
连珠一下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郡主,郡主,奴婢有罪,但请郡主能够饶恕奴婢,奴婢家里穷,就奴婢一个人在外挣钱,家里还有老母……呜呜……郡主,郡主饶了我吧……以后奴婢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
头嗑在地上,砰砰作响,连珠娴熟地挤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梨花带雨。
安琬嫌弃地往马车上缩了缩,接下来不是要抱大腿的吗?咦~~显然对连珠的矫揉造作很是隔应。
连碧在外面轻轻喊道:“郡主,灿阳公主来了。”
安琬立马起身,鱼儿上前将蓬乱的头发顺了顺,还未穿戴完整,外面已经整齐地响起了参拜声。
这会儿,安琬反倒不急了,就在车里坐着,反正也赶不上了。
“怡安怎的还未下车?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声音清脆,如小鸟一样婉转。
想来也是个好相处的人吧。
鱼儿跳下车,对着灿阳公主深深的行了一礼:“禀公主,郡主原先在马车中小憩,方才转醒,衣冠不整,不能见架了,望公主体谅。”
旁人继续聊着,好像哭天抢地的连珠是空气一样。
灿阳公主依然笑着,丝毫没有不高兴:“那,本宫上去瞧瞧她,都是女子,没什么好计较的。”
鱼儿又些局促,听到安琬暗暗轻敲了一下车窗后,笑脸将公主迎了上去,毕竟来往了这几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公主请。”伸手为公主打帘子。
见马车内空间不大,婢女们明智的退下了。
见了礼之后。
容央亲切地握住安琬的手,陪着笑脸:“怡安妹妹这次行驶塞外,没有不适吧,随行的还有御医,若是有事,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安琬不回话,点点头,亦笑得很甜,还挺累的。
若是没见这位公主之前,听得声音,生得几分好感来,也自她上来后被警惕所替代。
第一次见面就笑得比亲妹子还亲,就是再投缘也不应该的,这里头肯定有什么故事吧。
母亲可是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是盯上她什么东西了?
“怡安妹妹这次是要嫁给赫晟大将军吗?”
见安琬没有什么反应,容央觉得或许是提示的不够清楚:“在宫里,消息难免堵塞,不知怡安妹妹对塞外是否清楚?将来嫁过去,可是要一一明白的。”
安琬一副了然的神色,哦~原来是要提点安琬,成为她的依附啊。
随了她的意:“怡安不懂这些,只知道出嫁从夫,进了夫家,上孝父母,下育幼儿,敬夫君,夫为天,其他的倒可以放一放。”
矮油~说得自己都不信了。
去塞外不过是去避风头,哪里管的那么多,自己活得好不就好了,政治谋略这些,安琬不懂,也不想懂。
容央仍不放弃:“这,到了陌生的国土,思念家乡也是难免的,你既已入了皇族,我们便是亲人,还是要常来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