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渲居的书房内,萧煜寒坐于主位,清冷的神色里看不出太多情绪,莫诩闲散的耷拉在一边的槐木椅上,谷阳则立于书案前,表情严肃的向萧煜寒汇报。
“魏王那边昨晚已采取行动,似是截获了漠北传来酆都的消息”。
闻言,莫诩讽刺一笑:“看来魏王这是有意与焱国示好了,这番殷勤倒是及时的很。”
“魏王出手甚是利索,漠北使者全数被绞杀,不过唯一人不见踪迹?”
萧煜寒眯起黑眸:“秦飞?”
谷阳垂首道:“确是此人”
“哦?那秦飞居然能逃过魏王飞鹰军的狙击,倒是个不寻常的角色!”莫诩由衷赞道。
萧煜寒微微收起思绪:“只怕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莫诩、谷阳相视一看,若有所思:“难道是东宫?”
“是不是都无关紧要,只需知道朝中对漠北纷争各有所持,意见不一即可。”萧煜寒看上去并不急于弄清头绪,悠悠的看向谷阳:“漠北传出的消息茶思社可有头绪?”
谷阳正色回道:“早在魏王前便已斩获。”
闻言,萧煜寒随手端起书桌上的茶盏,淡淡一品:“静观其变。”
“是!”谷阳正声领命。
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盏,萧煜寒忽而若有似无的问道:“钟姝灵这几日可有去教管房?”
谷阳闻言稍稍一愣,但还是迅速回复:“每日辰时去,巳时回。”
“哦?每日?”萧煜寒嘴角斜起一抹弧度。
莫诩在听到萧煜寒问及姝灵时,倒像是意料之中,兴致勃勃的作壁上观,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确是如此!”谷阳中肯的回道。
萧煜寒悠悠的抚着杯盏的纹路没了后话,似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咦,说来也是好几日不见王妃身影了,前几日王妃可是天天变着法的讨寒你欢心呢!”莫诩故作感慨的嘀咕,见萧煜寒没什么反应,又接着感叹,“哎,想来也是那日落水凉了心,众人眼巴巴瞅着,那般落魄实在是丢足了脸面,这王妃也真是可怜,那日落水后,也不知有没有染上风寒,许是怕寒你责罚,竟日日按时去教管房,啧啧……”莫诩一边自顾自的说着,一边暗里观察萧煜寒的神色,一边又佯装感慨的模样。
萧煜寒冷冷的睨着对方:“你倒很体贴?”
这话不咸不淡,莫诩听来却似乎有着莫名味道:“我可是实话实说,虽说这季节不至阴冷,但那湖水深处也还是凉意森森啊!”
几人正说着话,一家丁忽急匆匆赶上前禀报:“王爷,宫里的蔡公公传熙妃娘娘懿旨在前厅侯着。”
闻言,萧煜寒面无表情的开口:“为着何事?”
“回王爷,蔡公公说,明日熙妃娘娘摆宴太和殿,宴请大婚后的王爷王妃进宫回礼。”
萧煜寒面上一冷,讽刺的斜了斜嘴角:“叫钟姝灵来前厅接旨。”
说完便信步离开书房朝正厅走去,莫诩收起调侃之色,和谷阳一起跟着出了羚渲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