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自幼就在海边长大,水性自然是极好,而潜水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所以不过一会便追上了前面的钟剑离,为此钟剑离还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二人越潜越深,周围的阴寒之气也变的越来越浓郁,方醒只感觉身体中的灵力在快速的消失,若不是其火极之力恰好克制阴寒之力,否则要让其他修炼火属性功法之人过来,只怕被这阴寒之力侵入身体也会大感吃不消。
更不要说其他修士了,对此方醒倒是有些理解钟剑离为何会说此处比之门内发现的几处绝地也不逞多让了,只这一阴寒之力便能让其他修士望而却步,更不要说这寒潭如此之深,对于灵力的消耗也非常人能够忍受。
好在方醒所修的“焚火功”灵力精纯程度远胜他人,这才不至于一下子消耗一空,不过其面部还是隐隐有些苍白。
至于一旁的钟剑离脸上也是越来越凝重,其身上的宝光此刻比之刚进来之时暗淡了不少,不过或许是其修为突破的缘故,手中灵力毫不吝啬的注入胸前的红珠中,这才支撑着其继续下潜。
除此之外值得一喜的是这寒潭之中似乎死寂一片,并没有什么生命的迹象,倒是让他们此行变的很是顺利。
也不知这寒潭到底多深,二人一前一后的下潜了有一刻钟后。
忽然。
一个巨大的半透明光罩出现在二人的眼中,这光罩有数百丈大小,几乎覆盖住了整个寒潭底部,至于光罩上则是一片碧蓝,耀眼刺目,因此方醒二人的目光也被迫停在了外门的光罩上,里面却是什么也看不清。
“快到了!”方醒耳边忽然响起了钟剑离兴奋的叫声。
方醒闻言后,心中也不由的大松了口气。
直接下潜了如此之久,饶是他也有些吃不消了,见现在已经到了,自然心中一喜。
二人相视一眼,当下便又加快了些速度,而寒潭之中,只见两道光芒朝着碧蓝光罩直射了过去。
“噗..噗……”
二人快速穿过碧蓝光罩,发出两道清脆的声响,然而让方醒有些惊讶的是,他刚才穿过光罩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光罩似乎是一种莫名的禁制,似乎能把寒潭中的水隔开,而一进入其中,便感觉身上忽然一轻,周围的水压瞬间消失不见,于此同时眼睛一花之间,再一看周围的景象也在这一刻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方醒心中一惊,倒是没有想到这寒潭之底居然还有一个如此奇异的空间,目中惊讶的在半空中稳住身子,急忙掐决在身下凝聚起一朵白云后,这才双眼俯瞰下方,心中微微惊讶。
也不知这光幕到底是什么禁制,竟然能在这寒潭之中撑起一片宽有数百丈,高有数十丈的巨大空间,空间中被寒冰包裹,四周则是一股宛若雾状的阴寒之气,朦胧之间,一道道巨大冰刺在地面高耸,宛如一座座小型的冰山,一眼看去莫约有数十座的样子。
方醒眼中有些惊讶一闪而过。
“不会错的,便是这里了,此处不宜腾空太久,我们还是赶紧下去吧!”钟剑离回首对着方醒点了点头,肯定道。
方醒闻言一怔,看了钟剑离一眼,就见其身上红色宝珠的灵光此刻很是黯淡,原本浩瀚如月的光芒,此刻似如萤火般,似随时都有可能会熄灭,而其隐隐发白的脸上,一脸的疲惫,不过虽说如此,但还是难掩脸上的激动之色。
钟剑离说完,便见其回过头来,驾着云便朝着不远处落去,方醒迟疑了一下后,暗叹了声也跟了上去,就这样二人一前一后缓缓降落在一片空地上。
钟剑离似乎对此地并不陌生一般,微微看了下四周的景象后,便轻车熟路的带着方醒一直朝着空间深处走去,二人左拐右弯,绕过十几座小型冰山后,渐渐的来到了一块一座比前面还要大上几倍的一座冰山前。
与之前独自耸立的冰山不同,这冰山晶莹剔透,通体雪白一半与后方的山体相连,一半耸立在外面。
而在冰山的正前方则是一块莫约有数十丈宽阔的空地,而方醒二人身处的便是在这空地的最边缘位置。
方醒目中惊异的死死盯着前方,不由的愣在原地。
映入眼帘的郝然是一座十来丈宽阔三丈高的石台,台身是由一块块方形的黑石堆积而成,由下至上,形成一个个通往石台顶部的阶梯,也不知这黑石是什么材质,通体黝黑发亮,给人一种很是沉重的感觉,而与周围相比,通体黝黑的石台显得是有些格格不入,而与其说是石台,倒不如说是一种奇怪祭坛。
方醒抬首朝着石台顶部望去。
只见祭坛的四个菱角上有四座巨大的黑色雕像,每一个都雕刻的栩栩如生,仿若真人一般,方醒并不认识这种雕像,但是只是微微一看,便感觉一股寒意涌上心间。
这些个雕像,有近乎一丈高,身躯很是伟岸,相貌虽然不一,但每一个的相貌都是同样狰狞可怕,如同四个巨大的魔神威严站立在石台之上,而就在四个魔神的眼中则闪烁着淡红色的光辉,如同一个个巨大的红色灯笼。
然而也就在这时,方醒身体之中的火极之力忽然不知为何的出现一丝躁动之意,并且隐隐要脱离其身体飞出的样子,吓的方醒立马脸上微白,急忙运功压制起来。
“师弟,你没事吧!”然而一旁的钟剑离似察觉到了方醒的异状。转过头看着突然一脸苍白的方醒,口中诧异询问道。
方醒闻言后,对着钟剑离摇了摇头。
“呵呵,师弟难不成是被那祭坛上的雕像吓到了不成,如果是这样,倒也不算什么了,我记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被这上面的雕像着实下了一跳呢!”钟剑离微微一笑道。
“哦,难不成师兄也不认识这雕像吗?”方醒口中奇怪道。
他倒是没想到钟剑离居然也同他一样对这雕像一无所知,到是让其有些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