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不知是什么原因,感觉被东西掐住了喉咙,原以为做梦,却因快要窒息而苏醒。才发现是他的胳膊紧紧地压在了我的胸前,怎么挣脱都甩不开,逃不掉,只有大声喊叫,希望可以让他自觉儿醒,也希望在另一个卧室的爸爸妈妈,有所察觉,可是没有改变,没有办法无奈之下,把住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随之而来是你的一声尖叫和苏醒。
苏醒的同时我们也争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无法阻挡,从未有过这样的反抗,争吵,互不相让,把你们从睡梦中吵醒,不问情由,上来就是一个耳光,不知他生病了需要休息吗,这是你们的理由吗,还是你们袒护的方式,狡辩的借口,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和父母顶嘴的,又是一个耳光,一人一个,到是体现了你们爱他的权利,让我的脸在痛中也能保持平衡,而他可以毫发无损的让你们抱着哄着,脸火辣辣的,有些痛,嘴角留下了一丝丝血的痕迹,你们用了多少力气,花费在我的脸上,是不是有点太狠了,我不会流下一滴眼泪,自己在心里说着,不可以哭,哭是一种软弱的体现,为什么打我,你们不配拥有父母这个称呼,不配再让我叫一声爸爸妈妈,权利,谁给你们的权利,可以打我,生下了我,却没有管过我的死活,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让我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面对,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骂是我们相处交流的方式,忍气吞声只是为了不惹到你们,可以让我坚强地活下去,可以有一个容身的地方,第一次这么叛逆,但是是拜你们所赐,让步只会让你们习惯性的欺负,努力只会让你们变本加厉,我是你们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为什么给了我生命,却让我见识到了你们的残忍,自食其力只为了能让你们觉得我在这个家里,已经长大,需要你们的疼爱,为什么这小小的想法,都不能满足呢,这些话藏在了我的心里,好久好久,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安慰自己,你们是爱我的,但是这一次,一巴掌打断了我所有的隐忍,就让我们一次性说个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沉默不语,我也是一个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一家人,有没有过疼爱。
没有言语,抱起了他,转身离开,只剩下一个人在这里,天亮了应该怎样面对呢,突然这一刻不知怎么办了,是茫然无措,还是面对这样的亲人觉得无话可说,一声不响代表了默认,纠结的不只是一颗心而是看似风平浪静的一家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每一次的欺负,换来的使他得到安慰,把我扔在一边,不理不睬,伤心可以自愈,但这一次仿佛不会了,没有自愈的可能了,,第一次觉得软弱,胆怯,害怕知道真相,无法反击,无可改变,让我们认清了自己在别人心中的位置,不是所有儿女,都可以得到父母的爱。
静静的躺着,顺其自然的等待,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会以平常的心接受,早晨没有起来,没有上学,没有吃饭,不知道现在还可以做什么,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慢慢的想着那一天晚上的事情,无论想了多少遍,都不理解,为什么要打我,仿佛在这期间有人来了,又走了,可能说了什么,没有回答,紧闭的双,全然的无声无息,只有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泪水那么咸,仿佛有点苦,那么烫,那么凉,仿佛人心,怎么也摸不透,改变不了。
不知你们何时进来的。只是静静的坐着,不知做了多久,我们真的是亲人吗,看着我的哭泣,你们可以无动于衷,还是你们不知该怎么安慰,一个耳光不代表什么,扔下,不用解释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默默的承受,慢慢的父亲还是张开了他的口,对不起,我和你的母亲商量了一下,觉得你应该拥有更好的生活,现在家里的窘迫的生活,实在无法承受两个孩子的压力,我们已经决定把你过继到别人家去,希望你可以体谅我们的用心良苦,儿女是父母生命的延续,就算自己是一个女儿,但他也可以证明你们的生命不会因老去而离开,因为我的身上留着你们的血液,这原本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牵挂,也是最美的传奇,却这么了无痕迹,这么丑陋的方式展现在了我的面前,许多事情发生了,留下了记忆,就不会忘记,因为痛过,才会成长,容不下的到底是什么,忘记了怎么说,一句安慰也不肯留,不曾看过你的脸,不曾牵过你的手,不曾有过在你怀里撒娇的温柔,母亲在心底不知喊了多少遍每一次你都没有听见,、使我的心渐渐地越来越远。
我真的希望是自己听错了,被父母抛弃,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从未想过有一天在我的身上体现了,你们决定了,为什么,是因为怕我抢走他的一切吗,我有那么强大吗,真的是因为窘迫的生活,还是你们虚伪的借口,既然这是你们的决定,我没有办法改变,既然这里容不下我,就让我离开吧,希望我离开,可以换来你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在一起。
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孩子不要恨我们,到了那里,就不要回来了,从今天开始,照顾好你自己,过几天他们会来接你的,我是说你的心爸爸妈妈。既然决定抛弃我,就不要再说什么了,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还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这么残忍,我做不到不恨你们,为什么偏偏是我,是这一次的争吵加快了所有的步伐吗。
原以为你们会好好的反省,却没想到你们的决定,就是让我离开,我就像一个东西,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可有可无,无关紧要。
出来吃点饭吧,收拾一下,随时准备离开,是怕他们看见狼狈的我,会不接受吗,看着一桌子的饭菜,从来没有过的丰盛,是最后一顿晚餐吗。没有人给我答案,我也没有问出口,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们的表情也很复杂我却再也不能喊你们一声爸妈。
这是我记忆力最和睦的一顿饭,没有争吵,没有打骂,也是我记忆力第一次和你们争吵,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