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爷,轻点轻……啊,啊……”
满身褶子的男人喘着粗气,在肤白肉嫩的女人身上运动着,一股暧昧的腥膻之气充满了整个房间。
听着房内吱吱呀呀的暧昧之声,门外守夜的两名小厮正挤在一起窃窃私语。
“嘿嘿,咱们老爷这回动静够大的。听说汉王终于要娶妻了。”
“也该娶妻了,咱们老爷六十八还新娶了十一姨娘,汉王风华正茂,府里也就一个侍妾,还从没碰过,你说这汉王是不是个男人?”
“这汉王内院里的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说,是不是晚上去汉王府里爬墙了?”
“得了,去汉王府爬墙?再借我十个胆子都不敢,谁不知汉王就是个活脱脱的阎王,这汉王府就是阎王殿,平日里谁不是绕着东街走的!”
“瞧你这熊样,不还有咱们老爷吗,怕啥,整个大周,除了皇上,可就咱们老爷敢跟汉王对着来了。”
“得了吧,你以为真是咱们老爷厉害,那都是有汉王的亲姐姐在上面压着呢。”
“嘘,小声点,小心老爷听见了咱两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爷忙着呢,哪儿顾得上咱们,要说,这水月镜花的小娘子还真厉害,只要她一来,保准老爷第二天要休沐一天。”
“要不咱们哪天也去那儿快活快活?”
“就咱们两个这样的,能进得了水月镜花的门?别做梦了,我放水去,你去不去?”
一名小厮提着裤头站起身来,一脸鄙夷的望着同伴问了一句,见他摇头,便抻着双臂上茅厕去了。
那同伴望着他的背影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站起身来在檐下巡视了一番,花木葳蕤的太师府后院,除了屋内隐隐约约传来的声响,便是一片寂静。
又打了个哈欠,他转回身来在门前的柱子上靠了,抱着手臂养起神来。
一阵阴风过,他没来由的一个激灵,打了个寒噤睁开了眼。
一切如常!
奇怪,怎么突然就冷起来了。
抬手刚要抖掉刚才冷战激起的鸡皮疙瘩,一阵似兰非兰的幽香钻入鼻中,他朝天翻了个白眼,便软倒在了地上。
房内,床上云雨稍歇,正喘着气靠在床头,回味着方才颠的余韵。
“听说你们水月镜花最近新来了一位姑娘,长相如何?”
男人声音苍老,还带着激情后的沙哑,语调却是四平八稳,像极了书塾里询问学生功课的先生。
“死鬼,这才完事,就惦记上别的姑娘了,奴家可不依。”
“吃醋了?”
“哼,反正奴家不依。”
“不过随口一问,这就当真了,来,让老夫亲一口。”
吧唧一声脆响之后,便是一阵啧啧水声。
“咳咳,我说姑娘,这人都老成这样了你也敢点着灯做,很有职业道德嘛!”
突然,调笑声突起,只见床幔一动,一个身影如鬼魅一般凭空站在床前。
昏暗的烛光下,一双凤眼灿若明星。
“啊——”
两人俱是一惊,猛地推开对方,然后便是两声惊叫。
“吵死了!”
那黑衣人听到叫声也不慌,只嘴里嘟囔了一句,便抬起右手一道寒光以迅捷的手法在那老者身上一击,惊呼声戛然而止。帐内顿时血腥弥漫。
见黑衣人动手,那女子支支吾吾的往床角缩去。
“别叫了,再叫,连你一块儿杀。”
那女子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忙不迭的摇头。
“很好。”
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倏忽间便已退到了帐外。
“你会背诗吗?”
“诗?会,会……”
“那你背首诗来听听。”
女子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一听黑衣人要她背诗,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也不容多想,张口就背起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一诗之后,却不见外面动静,刚开口问是不是还要背,却已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女子一听,知是有人来了,这才捂紧了被子,高声大叫了起来。
“啊——来人啊,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