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竹,古语有云君子傲骨节节高,是形容君子的高风亮节。故君子竹以君子之风而著称,也是竹子里面长得最高的一种。
只见眼前一片翠绿色的竹林,林中深处有一排竹篱笆,围起几间小竹屋和一片地,外围有三四排种药的药圃。竹屋屋顶是用茅草竹瓦所搭,前面的空地上摆着一个竹桌,桌子四边有几张竹椅,形成了一个完全竹子的世界,虽不富丽但却有几分儒雅之风。
此时竹椅上坐着三个人,一个书生打扮的儒雅之仕,清秀的脸上总是挂着自信的笑容。下巴长着一缀山羊须,身穿秀才长袍,有如一教书先生。
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位穿着粗罗布衣面容娇好的妇人,虽无浓妆却也长得大方得雅,颇具姿色。
对面坐着一位大胡须客,双边太阳穴高高突起,一身劲装,一看就知道是个修为挺高的武者高手。不远处有一块磨盘上蹲着一个大约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年。
只见这少年一头乌黑的头发,眉目清秀,唇红齿白,两眼黑白分明,不时的露出一丝精光。长得倒是跟书生和妇人有七分相似。可惜这看起来长得机灵的小孩此刻眉头深锁,哭丧着个脸,一副名符其实的苦逼样。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一般。
“大哥,玉书这是怎么了?多年不见,没想到都长得这么高了,却为何总是苦着个脸?”
“贤弟有所不知,这孩子从懂事以来,就总是这副脸面。话又特别少,而且身有暗疾,每月都会定时全身发热发紫,痛苦不已,医者无法,药者无用。但发热过后身体却又查不出什么异恙。所以时日长了,但切养成了现在这种性格!”
原来这个小孩就是当时的那个落魄的书生投生而来,,而那书生跟妇人正是他的生身父母张楷和刘芳,对面坐着的是父亲的结拜兄弟李忠义。
当时他掉进往生道后就带着前世的记忆托生到了这户人家,给他取的名字一样叫张玉书,至今已过了十二载了。随着时日长了才知道投生到的这个世界叫云海大陆,跟自己原来的世界不一样。
云海大陆,崇武次文,武者为先,是个弱肉强食的武者世界。每个人都想要以武修仙,企图突破天地规则,修得不灭之身!
而他父亲的结拜兄弟就那大胡须客李忠义正是云海大陆有名的修真门意幻门的第三代弟子。已经到了练神三段的境界,也算意幻门中的中层高手。
令张玉书苦恼的是,他降生的这家父亲也是一个读书人,整天要他读书。那不跟他上辈子一样,苦读十年最后落个意外而死,而且这里的文字跟道理跟他上辈子学的还不一样,所以一切都要从头再学,只是他有了上辈子的记忆所以思想上就是一个大人般成熟。
修武从煅体练武开始,凝气、练神、结丹、化婴。化婴后就练出了元神,接近仙道,但仙道是怎么样的境界云海大陆的人却无从知晓,因为那只是个传说。别说是仙道就算化丹跟化婴也已是圣人大能,基本上在云海大陆也是扳指可数的,只有传说中的修仙门派才有这样的人。
张玉书本来想着重生能过得好一点,没想到又要重复了上辈子的命运,他那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而且出生后还带着暗疾,发作时全身紫光身体发烫,好像灵魂撕裂般疼痛,生不如死。
城里的的大夫都看不出个结果来,还有什么能比这还苦逼的呢!所以他才从出生到现在一直苦着个脸,父亲教他读书也是爱读不读的。
就在此时李二叔的一句话引起了张玉书的注意。“大哥,此次恰逢意幻门二十年一次对外收徒,为了玉书的大好前途,我想让玉书进入意幻门。至于暗疾也可让我师尊看看能不能帮他医好!不知大哥大嫂意下如何?”
“我去!李二叔,我跟你去学武!”张玉书从磨盘跳了下来,满脸兴奋的跑了过来。
张楷跟刘芳张大了嘴巴看着跑过来的儿子,“这孩子怎么了?从懂事到现在一直都苦着个脸,从来没见他笑过,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兴奋。”两夫妇脑门上浮现出好多的问号。
“玉书啊!师门公开收徒是每二十年一次,而且每次只收十五岁之内有慧根的练武之才,你是撞上大运了。不过练武是很苦的,你能受得了吗?”李忠义含笑看着张玉书。
叔请放心,书儿什么苦都能吃。”张玉书心里想:“这总不会比寒窗十年苦吧?这是我的一次机会,不要再像上辈子那样了。我要改变我的命运。”他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听说修真修到高处能移山倒海,手拿乾坤。刚好修真学了本事后我要捅破这破老天,以报对我不公之仇。
“好!有志气!过两天我们就动身回师门。”李忠义回过头来说。
张楷合起了嘴巴看着张玉书说:“贤弟!这样也好。毕竟这片大陆是武者成风的,我苦读诗书到最后也只得这一片竹林而已。现在还要靠夫人种药为生,惭愧啊!”
“的确不能再让儿子像我一样平庸了,这孩子出生到现在从没笑过,一听习武竟然能这么兴奋,就顺着他的心意走吧!孩子就托付与你了。”
“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玉书的。”李忠义揖了揖手。
到了起程的日期,张楷夫妇送行到竹林外面。张楷对着张玉书说:“书儿,你此去要听李二叔的安排,务必要吃苦耐劳,盼你能学成归来!”
“是,孩儿紧遵父亲大人教诲!”李楷不知道儿子这一走,差点成了永别。
“孩子,此次出门学艺不知何时才能回返。出门在外自己要学会照顾自己,吃好,穿好。这里是平日换洗衣服,娘多拿了几套,这还有些银两,别不舍得花。记得有空要回家看看。”刘芳话没说完,已是泪流满面,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张玉书心头一暖,两眼一热,眼泪夺眶而出,虽然有了前世的记忆,但是在这世界出生后,爹娘是真的疼他,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双亲怎么样了?
“娘,孩儿记住了!”张玉书偷偷擦了擦眼泪说。
“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儿子只是出去学艺,不必哭哭啼啼的。”张楷拉了拉刘芳说。
挥洒泪别,离愁更甚。张玉书一狠心转头就走,终于随着刘忠义离开了竹林,一路向着修真之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