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后门走了出去,并且顺利的来到了时寒家的后门,后门这里没有一个记者,大概是因为后门太隐蔽,他们不知道吧。
给时寒发了个短信,等了一分钟并没有等到他的回复,却等到了后门被他打开,时寒一身灰色睡衣,脚上穿着纯白色棉质拖鞋。
安乐知眨眨眼睛,接着就弯着腰进了门,时寒锁好后门,抬头就见安乐知正盯着他看,眼睛都不知道眨一下。
她细细的打量着,难不成她刚才是在他睡着的时候给他的打电话?这就尴尬了……
“伯父伯母呢就在家?”
“嗯。”时寒走在前面,安乐知就跟在他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去了时寒房间。
安乐知大脑一阵恍惚,“你不舒服?”
“嗯。”
“怎么了?”
“不知道。”
安乐知:“……”
为什么她问了这么多,感觉跟没问一样,算了,她习惯性的打开抽屉,里面果然放了一只温度计,她拿温度计的手有些抖动,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知道他房间的一切东西摆放在哪里。
时寒也显得有些不自在,她三年前出国后,他房间的东西从来没有随意摆放过,一切东西原处不动,今天安乐知拿温度计的那个熟练动作,看来,她也没有忘记他的房间的东西。
打开温度计盒子,把温度计放在时寒胳膊腋下,时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随意让安乐知在她身上瞎胡闹,直到把温度计放好,他才回过神。
一想到温度计没有消毒就放在他的胳膊下,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伸手就要把温度计拿出来,安乐知眼尖,快他一步按住了他的胳膊,眼睛睁的鼓鼓的,“不,许,动!!”
三个字,显示出了安乐知的霸气,不过好像真的起到了作用,时寒真的不动了,他的手缩了回去,等到两分钟后,安乐知把温度计从他胳膊下拿出来,看了看温度,没发烧?
“时寒,不是发烧,你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时寒语塞,好像他只说过自己身体不舒服,并没有说过是什么病,现在她亲自来看他,而且还验证了他没有发烧,那应该要说什么?
所以,一向狂炫酷拽的时寒,这个时候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被安乐知担心关怀的眼光看的团团转。
他往沙发上一趟,“胸口有些闷。”
果然如他所料,安乐知连忙坐到他身边,伸手就摸到了他的胸口处,并且轻轻按着,脸上带着罕见的担心,“怎么胸口有些闷?”
时寒摇头。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时寒果断摇头。
去医院?那不就意味着自己的谎言要拆穿了,不管怎么说,经过这件事,他知道,她还是关心他的。
知知,你知道吗?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他们在一起的场景。
他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以为他们不会分离,不会疏远。
但是经过了那件事,他知道了,一切的一切,只是他以为而已,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幻想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