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跟你爷爷都被抓到了,然后我就被村长弄到别的村子了-里屋传来了厚重的声音。
三叔起声尊敬的喊了声:刘叔。
我也习惯的起身喊了声:刘爷爷。
他走到我前面的茶几处停了下来,说道:往事不堪回首!你就是孙安平吧?
我心说这老头,戴个墨镜,老了还装酷。嘴上却恭敬的道,对,我就是孙安平,您就是刘长风爷爷吧?
他呵呵道,你还是叫我:草瞎子吧,长风:这名字已经很久很久不用了!
草瞎子?我刚想问他缘由,他却转身对三叔说道:
传宝,准备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出发?
三叔答道:都准备好了,明晚就可以按计划行事。大侄子就不打算让他去了,从小胆子就比较小,今晚看来,去了也碍事,我们去解开秘密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草瞎子接过话说道:怕是不行,你们家每三百年就会一代人失踪,恰巧到了他这代就是三百年,现在又是七月,时间点上刚好,怕是他不去不行,他说这话的时候,头特意转向坐在沙发上的我这边。
我好奇我家族谱上的事,他怎么会知道,想来也不过当初知青下乡在我爷爷家一天都没到,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再想跟三叔能叫他刘叔,看来中间还是有其他事情,但他先前已经说了往事不堪回首,我也不便多问。只是这会三叔跟先前让我知道的秘密态度截然相反,我算是是跟着三叔屁股后面长大的,自认为很了解他,这下子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脑子里乱乱的,只能无声。
草瞎子看我无声,就张口问道:孙安平你去吧?
我看了看三叔,心里想着不去,不去,不去。可是从三叔的眼神里却看不到他有任何的示意,这时嘴里却冒出了:我去。
真想扇自己嘴巴,怎么就没说不去?这人有时很奇怪,嘴里想的却总跟心里不符,也或许我真的想弄清家族几代人失踪的秘密,也或者是为了爷爷当初跟我说的,男孩子要有担当,但我心里还是在说不能去~
草瞎子却是哈哈一笑!
我心说,去了你的邪,我去你笑个毛啊!
三叔见我说去,却也没阻拦,瞬间感觉自己上当了。
这时三叔说,那好吧,我们就在这歇息一晚,明天就出发,你睡那边的屋子吧,我跟你刘爷爷一个屋子,我们还要再计划计划确保这次不会出什么意外。
我接过话,三叔我都说去了,你也得透露下去的是那吧,你们计划我心里也得准备准备吧!
他看着我,迟疑了一下,脱口出:棺材山!
棺材山?
对
凤阳的棺材山吗,我带有疑问的问道?
三叔说对,就是前面南山的棺材山。
我带着惊奇走进他卧室旁边的房间,关上门,无力的躺在了床上,脑海浮现出棺材山,这棺材山就在我们县城的南山山中,小时候我还去上面采过山里红,山枣,没想到这山尽然跟我们家族还有秘密关联,难不成我们家族的人都在死在了那山中,没道理啊,这山离这不过才三四十里地,也没听说有什么啊,就是外表看着像棺材,小时候第一次去真有点害怕,慢慢的就不怕了,就是大自然的杰作而已!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阳台喊我:安平,安平……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是孙妙可,她怎么在这里?
我想着,该不会三叔跟她有一腿,难怪平时总跟我说这女人我吃不住,原来是这样的,想着气不打一出来,我腾的起身冲向阳台。
到阳台一看啥也没有,这阳台跟三叔的房间的阳台是想通的,难道她进了三叔的房间,不对啊:他房里不是有草瞎子吗?
我刚迈步准备想通过阳台进入三叔的房间看个究竟,谁知一转身,又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安平~
刚刚身后明明没人,难道是鬼?
想到这我啊的一声,拔腿就想三叔那边的阳台跑去,可能拔腿太猛,身体猛的向前一窜,尽然脚下一划身体向前冲去,哐当,头部撞在了阳台东面的墙上,不由自主喊出我草~
正要起身,下意识向阳台另一端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我跟三叔看拜月的那只白色黄鼠狼,借着月光那白色黄鼠狼离的这么近看的更真切,人形的脸,人一样的眼睛,煞是吓人,都说黄鼠狼是会报仇的,看来不假,肯定我跟三叔破坏了他们拜月,他找上门来了。
心里这会只想着赶紧叫三叔,嘴里同时跟着喊出三叔三叔三叔,想要活命的本能让我迅速爬起来,正在这时那本是坐着的白色黄鼠狼起身,诡异的笑着起身向阳台这一边走来,我慌乱的几下没打开阳台的玻璃门,急的一脚替碎了拉门上面的玻璃,一下冲进了房里,大喊三叔。
可是傻眼了,房里整齐的被子在床上,一个人影没有。
难不成三叔跟草瞎子还在客厅,一看卧室的门还开着,客厅的灯还亮着,我想三叔跟草瞎子肯定还在客厅,我又大喊三叔三叔的冲进客厅。
这下彻底傻眼了,客厅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背后却再次响起那熟悉的声音,安平:你还想逃跑吗?
我吓的转身看那白色的黄鼠狼已经到了房间的门口,身影被客厅的灯光照着拉的好长……
双腿不觉的后退着,三两下退到了茶几出,乓的一声,屁股坐在了茶几山,身体向后一倾,差点倒下去,同时那白色黄鼠狼,缓步向前走来,我手胡乱摸索着,想拿茶几上的烟灰缸砸死它,可怎么也摸不到……
想找这个嘛?白色黄鼠狼嘴巴没有动,但声音却是从它身体里传出来的,还是那熟悉的声音。
我顺着声音看去,烟灰缸出现在了白色黄鼠狼的右边,它通人心,还能隔空取物,我心里想着看来是完了,心里却一下子释然了,不那么怕了。
它在我前面一臂之长的距离停了下来,我问道为什么要杀我?
声音再次响起:我是来取你们欠我的。
什么欠你们的?我不解的问?
哈哈……一阵发寒的冷笑,只见白色黄鼠狼腾的跳起,张嘴就向我扑过来。
我本能的想躲,身体却动不了,同时挣扎的喊到:啊不要杀我……
大侄子大侄子……
啊的一声,我坐了起来,三叔跟草瞎子就在我床边,惊愕的看着我。
怎么回事,三叔问道?
我把噩梦的事跟三叔和草瞎子说了一边。
三叔叹息到:梦都是反的,别怕。说着起身给我倒了杯水。
七月的天气,本来就热,加上这噩梦,更是感觉口渴。
我接过水,咕咚一口喝光。
三叔跟草瞎子安抚一番就回房睡了。
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顺手拿起手机想翻翻空间,打开QQ看了看,妙可并没有刷说说,便没了兴致,将手机扔在床头。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就起身准备到阳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想着刚刚做的梦,打开阳台拉门的手,犹豫了起来,但转念一想梦而已。
打开拉门阳台还是熟悉的样子,并没有梦里的可怕,夏天的夜外面就是凉爽,蛙声一片,时不时蚊子嗡嗡的叫声在耳边响起,我抬头看着慢慢变淡的月光想着黎明快来了。
三叔那边的拉门突然响起,我心里一惊,忙转头看去。
三叔开口道:睡不着了,我嗯的答道。
也对,一下子让你接受这么多,一时半会肯定难以接受,不过时间到了,慢慢让你接受怕是,时间上不允许啊。
听三叔的话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就转而安慰三叔说,没事的,明天还要出发,我去睡了,您也早点睡吧。
说完转身回到屋里,躺在床上,为刚刚说的话发笑却笑不出,明明怕的要命,还故做镇定,唉~不对,三叔怎么怪怪的了,我是跟着三叔长大的,以往我有烦恼,他从不会安慰我,更多的是让我自己思考,他说这样才利于成长。
三叔什么时候转性了?我疑问又自叹到:可能事情不同以往,他怕我抗不住,三叔真不容易,想到这我闭上眼,开始硬睡,不能明天去给他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