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的繁华,靠人来描述是不能说出全貌的。每年再天都举行的盛事不胜枚举,今年的最后一个盛事聚会就到此结束掉了。
在陵山的看台上,所有人久久不愿离去,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今年的窥月中,月庸仅仅看了银月镜不到一瞬的时间。
不过窥镜到底需要得到怎样的结果,但一瞬间的时间绝对不够。
云堂见到月庸排队窥月的那一刻,心里无比复杂,他企划已久的事情,总算可以有一个完满的结局。
但是,月庸刚刚窥月开始就结束的这件事情,是让云堂有点懵的事情。
此刻,云堂没有了坐立不安,没有了怒火中烧。要恨,只能恨自己找了一个不受银月镜待见的月庸去完成任务。
以前在窥镜过程中,也出现过类似的事情。有一年,记得那年是郭震代表尚武阁窥月的,郭震就是那种看了一下银月镜就退出来的人。郭震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只是看到了自己有一个儿子在跟着他练剑。
那时候,郭震还没有家室,跟别提儿子了。
但是,尚武阁要求郭震窥探的是阁主的命运,可这家伙竟然只是看到了一个画面,一个和儿子一同练剑的画面。
后来,郭震的确有了一个儿子,儿子当然就是郭金阳。但是郭震整整被尚武阁区别对待了几十年。
像月庸还有郭震这样的人,自古就被叫作不被银月镜待见的人。
郭震看不出什么东西,月庸当然也不会看出什么东西。这是云堂的定势思维。
云堂叹着气,久久不愿离开,弟子们当然也不敢先行走掉。眼看其他门派的人都已经开始拆除看台,陵山这边还处在一片寂静之中。
云堂当然不知道,月庸之所以没有看到跟多的事情,那是因为月华被人引走了。
他甚至不愿意去问月庸看到了什么。
月庸此时还没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势。
旁边,今天随陵山大部队来带到大典的月霞贱贱的嘲讽起了月庸。
“师兄,没想到你是一个不受银月镜待见的人,如果这样的话,你以后在宗门的路可能不会太顺哦。”
月霞是月庸离开银月镜之后第一个对他主动说话的人,月庸以为月霞是关心他,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我窥镜挺成功的,为什么说我不受待见?”
月霞白了月庸一眼,道:“你还没看银月镜就被退了出来,还说窥镜成功这样的话?”
月庸恍然大悟,不予月霞废话,连忙跑到云堂身边。
“师祖,我虽然窥镜时间短,但是幸不辱命。”
月庸说话的声音不小,为的就是让所有人知道,他月庸并不是一个不受银月镜待见的人。
云堂听到了月庸的话,冷漠的看了月庸一眼。向着月庸招招手,道:“随我来……”
云堂带着月庸,一路向着驻区走了。
木梓媛连忙吩咐弟子去找穆简过来拆台,道:“快去,让驻区的弟子过来拆看台。”
木梓媛吩咐了弟子,连忙带着一众宗门长老、执事追寻云堂而去。
银月大典的会场上,一时之间就只剩一些小弟子在这里发愣。
“哎,我们去请地简师叔祖的功夫,恐怕自己也能将台子拆掉。”
“算了,我们自己拆台子吧,没必要找不痛快。”
“但是我们今天还要赶回陵山的,这样折腾会不会太耽误时间?”
人群里有一个人对穆简很熟悉,他很不服气穆简现在拥有的地位和权势。
“你们不去叫人,那就我去,我就不信他地简不知道大典结束的时间。”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自称是穆简堂兄的穆春。
穆春说话有底气,那是因为木梓媛都很照顾他,虽然他底子一般,努力程度一般,但是胜在他是穆简的亲戚。
别人可不敢这样说话,逼近穆春自报是穆简的堂兄。
穆春刚要离开人群去驻区找人,一队人马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里
穆春冷嘲热讽的说道:“还算你穆简会来事,师兄弟们,我们走吧,穆简带人来了。”
这队人马,的确是驻区的弟子,但是并没有穆简带领。
穆春经过这些弟子时,随便叫住一位道:“你们主事呢?为什么他不亲自过来。”
穆春虽然现在身居月字辈,但最多就算是这些驻区弟子的师兄,弟子们当然不服气。
“你又本事你自己去问,我哪能管得了主事大人。切!”
穆春一脸无光,本想仗着是穆简的堂兄威风一把,可谁也不把他当盘菜。
穆春贱笑一下,回身道:“师兄弟们,我们去找找穆简的晦气。”
穆春刚刚说出话,立马有几个弟子说道:“要去你去,我们可不是那位的什么人。”
穆春呲着牙,看着经过的驻区弟子的背影,说道:“谁和我一同去,我每人赏一千两的花销。”
穆春就是财大气粗,毕竟他是穆家人。
很快,所有离开的内院弟子又折返了回来,赖在看台上,不让驻区弟子们拆看台。
“去,叫你们穆简亲自来拆,他不来,我们就不让拆。谁知道你们会把拆下的东西弄哪去。”
驻区弟子是穆简今早就安排好的,穆简当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
当所有驻区弟子已经和穆春等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一声轻蔑的声音穿了下来。
“穆春,你张口闭口的叫我真名,难道这内院就没有教过你规矩?”
穆春听到声音,何其熟悉。
穆春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正看到穆简从天而降,手中还抱着一只花猫。
穆春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万万没有想到穆简会亲自来这里。
他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他知道穆简现在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如此做,最多拖延个把时辰,也就会离开。
可是没想到,穆简竟然御空而来。
穆春死撑着,说道:“穆简,我作为你的堂兄,叫你真名怎么了?难道你爹也不能叫你真名?”
穆简一甩袖子,一股劲浪直奔穆春而去。
穆春正面当下穆简一袖清风,吐出两口热血就飞向了看台之下。
“就你也配当我堂兄?狗仗人势的东西,赶快滚……”
穆简的话如同敕令,所有内院弟子立马开溜,有几个顾念穆春答应的花销,顺带着将穆春也拖着离开了这里。
穆春虽然被穆简打伤,但并没有失去意识,被拖行了很远还在叫嚣:“穆简,有种你就打死我,你只要不打死我,我就会把今天的事情捅到家族里去,我看你爹如何收拾你。”
穆简凌空悬着,吩咐弟子们尽快拆台,已经却向着穆春的方向飞了过去。
穆春只当穆简不敢下狠手,骂的很是痛快。所有能涉及穆简的人,都让他骂了个遍。
可没想到的是,刚刚穆春还看到后面空无一人,突然,前方就有人挡在了面前。
“穆春!你可是骂高兴了?”
穆春看到穆简依然浮在空中,腿肚子直颤,一句也不敢骂了。
穆简冷笑道:“穆春,我要是你,现在就继续骂,反正我穆简不敢对你怎么样,你说呢?”
穆春不敢搭话,左右的弟子们都已经悄悄的溜了。
穆春像个犯了事的孩子,低着头。
穆简再次说道:“穆春,以后最好别让我看见你狗仗人势。不光是你,还有其他的穆家子弟,让他们夹着尾巴做人。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念同姓之情。哼!”
穆简丢下话,带着花猫就消失在了穆春的面前。穆春当即瘫软在地上,念叨着:“不是说穆简不能修炼仙法吗?为何他都能御空飞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