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强和孙威两人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里,对坐而视,眼睛里都是充满了不解和好奇。
“孙老板,请直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郑世强首先开口,没有了否认的必要,那么还是坦率的谈谈比较好,他不相信对方只是纯粹的欣赏自己,才大费周章的找到自己的。
“既然郑先生这么爽快,那我就直说了,不过我要先对擅自调查你的个人信息表示歉意,不过说实话,我并不会此感到内疚,因为这是找到你的必要手段。”“这些孙老板就不用再多解释了。”看到郑世强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孙威对郑世强的心性也是暗赞了一声,要知道很多人虽然表面说着毫不在意的话,可是真的被人直白的说出来时,能做到坦然面对的却也是不多。
“也正是因为调查过你的过往,我才很是好奇,从没经过体育方面专业训练,甚至说直白点,空闲时一直宅在家里,缺乏体育锻炼,又因为不知名原因导致几近丧失基本劳动能力的你是怎样做到跑出十秒三,和举起一百八十千克杠铃这种达到国家专业运动员水平的事情的?我相信这是任何一个知道你的经历的人都会充满疑惑的。”
随着孙威的话,郑世强开始变得沉稳的心性也不禁慌乱起来,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阴沉。确实,这是郑世强开始忽略,后来想要逃避,可是终究却要面对的问题。虽然事情的真实情况郑世强一清二楚,不过这种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或者被当成脑细胞受损,精神异常。当然,不相信还是好的情况,而一旦有人相信自己讲的真相,那意味着自己的麻烦更大了。“好了,这些就不用再说了,说出你找我的目的吧。”郑世强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他现在的心情其实有些无奈,既然孙威能够查到自己的资料信息,相信别人也一样能够办到,毕竟自己一直都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看到郑世强的情绪不自觉的被自己所带动,孙威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微笑,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内。
“郑先生,不用太担心,虽然我对你的经历很是好奇,不过却并不是非要知道这一切的原因,不过我却想要知道一点。”看到郑世强认真在听,孙威很是高兴,“你这些成绩取得是依靠你自身,还是外界的药物所致,虽然据我所知,还没有什么药物能够产生这样巨大的提升作用,而且没有巨大的副作用。不过,说实话,你现在的状态到很像是副作用的表现。”
对于孙威的问题,郑世强其实有些纠结,连他自己都说清楚这到底算不算是副作用。稍稍沉思了片刻,郑世强还是回答道,“首先,我可以保证这不是药物的作用。”说道这里,郑世强不自觉的顿了一下。
郑世强开始的沉思让孙威有些不安,如果真是靠药物达到这一效果,那自己的愿望就全都是泡影了,不过随着郑世强的回答,孙威的心总算放下了,脸上也露出跟真心的微笑,只要确定了这一点,具体原因他并不怎么关心。见郑世强的话停顿了一下,孙威担心是什么涉及隐私的事,自己也不关心原因,急忙岔开了话题,毕竟后面自己还有求郑世强。
“要是不方便,关于怎么取得这样成绩的原因郑先生就不用向我提及了,我只要确认你没有服用药物就可以了。”不等郑世强回答,孙威接着说道,“还是我先和你说一下我找你的原因吧,可能你已经看出来了,我曾经是一名军人,有些习气改不了了。不过我不只曾是一名军人,我还是一名专业的短跑运动员,因为在平时的训练中短跑速度比较突出,被推荐到国家田径队集训,在国家和亚洲的比赛中也得过几次奖,不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啊。”
说着像是陷入了沉思。“在比赛中获过几次奖后,既是国家的需要,也是自己个人的强烈愿望,我希望能够改写历史,能够冲出亚洲,在世界的田径舞台上,向全世界证明华国人,亚洲人不比欧美选手差什么,我们一样能够在田径短跑赛场上展现雄风。不过这一切不过是个人不切实接的幻想,不论是在训练手段还是个人身体素质上,都还是差得很远,我却因为这种天真的想法让她等了我三个四年,那可是十二年啊···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可笑的执着,只是想着一心一意的训练,也许一切都会不同吧。”
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哎,年纪大了人就是容易啰嗦,你看我都说到哪去了。自从在部队和田径队退役后,我没有去国家帮我安排的单位工作,而是用那些年的积蓄和几个朋友一起开了这个金冠健身中心,也会对身怀体育梦想的年轻人提供些专业指导和展示的平台。有几个举重和乒乓球的世界冠军都是从我们这里走出去的。但是一直没有遇到过田径方面天赋超凡的人,这既是我的遗憾,也是我的心愿。我虽然没能在短跑上取得骄人的成绩,我却仍然希望能够在我的帮助下,有人能够走出亚洲这个小圈子的桎梏,走向世界的顶点。这也算是对我的付出,对我们那些年的岁月有一个交待吧。这也正是我找你的目的,不管是什么原因,事实上,你在没有任何专业训练的情况下,确实跑出国家顶级运动员的成绩。不知道你有没有冲顶的愿望呢?”说完这些话,孙威情绪有些激动,不知是因为对往事的追忆,还是对未来的希望,孙威正用灼灼的目光看着郑世强。
相较于孙威的激动,郑世强的情绪倒是平静很多。“孙老板,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虽然我达到那样的成绩没有服用过任何药物,不过却不是没有副作用的。你也已经调查过我的情况了,一定知道我前段时间的了一场原因不明的大病,症状正是像你了解的那样,全身肌肉严重酸痛和无力,其实严重的时候,甚至到了影响生活自理的程度。虽然我也不知道真实原因,不过我当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才会大病一场,医生也猜测可能含有什么不知名的病毒。虽然我现在算是大体上康复了,不过体力和精力却总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勉强维持正常的生活。不过我可以在短时间内爆发出远超自己正常的水平的速度和力量。不过这之后会有更严重体力和精力虚脱现象,至于这种一次性爆发能够持续多长时间,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所以看来我是没法做一个专业的运动员的。”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期望的答案,不过孙威确实被郑世强的话吸引了,喃喃自语道,“平时积蓄的力量短时间内的增强性爆发吗?”重复着这句话的孙威的眼神越俩越明亮和兴奋。
这像是无意识的喃语却是让郑世强的眼角直跳,好在孙威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没有注意。虽然这是孙威的自我解释,却是凭借郑世强几句话从本质上说出了郑世强超强表现的原因,毕竟这实质就是一种存储与支取的关系。郑世强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集优秀军人、一流运动员与成功商人于一体的孙老板。这个说法也是郑世强措辞很久想出来的,虽然没有必要向一个只是见过一面的人讲这些,不过郑世强却是需要一个能够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又能让别人接受的说法,庆幸于自己一开始被扎到的说法,就让那压根不存的病毒去背这个黑锅吧。让那帮感兴趣的人都去研究这虚构出来的病毒吧。而这段说辞也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能完整的现世,不然反而会显得突兀和不自然。
对于孙威所说的一切,郑世强没有全信,也没有不信。不过这都不重要,至少在郑世强看来,这是一个自我解释的最好时机。这一切的前提条件要感谢郑世强的性格,虽然有些孤僻谨慎不善言谈,也不擅长说谎,不过当决定要说谎时,却会反复思量,一个谎话中必须有九成是真的,只在最重要且最无从考证的地方造假。并提前不断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这就是事实真相本身,郑世强的信条就是,要想让别人相信这是真的,就必须让自己相信这是真的。综合这一系列条件,从没走出过学校的郑世强才能让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相信。
“郑先生,你不用急着答复我。也不用担心专业方面的事,我虽然退役多年,可还是认识很多运动神经,营养,技能训练等方面的一些专家的。如果需要,我会把他们都叫来,相信他们也会很高兴见到郑先生,并合力帮你解决你现在面临的问题的。要是郑先生决定了,希望你能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现在孙威看郑世强的眼神和一开始时看到希望和未来的样子不同,要说的话,倒是和医学院专家教授开始时看郑世强的那种灼热的眼神一样。确实,作为经历了军人,运动员,商人等多重身份,也都取得不错成绩的孙威,在那短短时间内想到的研究所能产生的价值涵盖了太多的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