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后院门口,高手云集,虎视眈眈,气氛也是极为的紧张,一触即发,然而,林凡最关心的却是杨影气息的变化,视一堆高手如无物。
林家众长老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尤其是连说话都被彻底无视的林坚,心中最是气愤难平。
“杨影,你这个小贱人,居然还没有死,你不是跟本少说过,绝不会攀附权贵吗?怎么到头来,还是跟林凡这废物厮混到了一起!可惜啊,林凡惹下大祸已经是死到临头了,嘿嘿!”林坚的话,得意中还带着一股嫉恨。
林凡却是从中已经听出了一些什么,想起当初和杨辉之间的误会,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时冒充自己,逼得杨影自杀,差点香消玉殒的那人,原来就是林坚。
“林凡哥哥,他……”杨影脱口就要将之前的事情说出来,林凡却是对她摇头道:“小影,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答应你,凡是欺负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这句话说到最后两字,他的目光已经如同利刃一般刺在了林坚的身上,彻骨生寒,竟微微有些痛意。
“林……林凡,你这废物,到底是学了什么妖法,之前听说你杀了王奎,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倒是真有此事了。”林坚被他瞧得极不自在,立即就将王奎被杀一事说了出来,转移他和长老们的注意力。
“林凡,王奎到底是不是你杀的?”林山毕竟是先天高手,虽然能够感受到林凡的气势,却不会被他的气势所夺,只是淡然开口问道。
林凡终于转回了视线,眼中的杀机也尽数的敛去,只剩下如平湖一般的冷漠,淡然道:“没错,王奎是我杀的。”
“那你还不束手就擒,还等什么?”林山声音俞冷。
林凡反问道:“我一没有罪,二没有错,为何要束手就擒?”
“你杀了人,这还不是罪、不是错吗?”林山厉声喝问,已经有些不耐了。
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想也不想就再次反问:“难道说大长老习武这么多年,连一个人都没有杀过。”
林山傲然道:“荒谬,老夫身为先天高手,死在我手中的奸邪小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怎么可能连人都没有杀过?”
林凡点头道:“既然大长老杀了这么多人,都没有罪,我才杀了区区一人,为何要认罪?”
“老夫杀的都是奸邪之辈,死有余辜,你岂能跟老夫相比?”林山怒声说道。
林凡道:“那您有怎么知道那王奎不是奸邪的小人,不是死有余辜呢?”
“这……”林山被他说得一阵语塞,要说起来,自己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林凡认罪,本就有些不妥。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林凡居然没有被自己这些人气势所摄,低头认罪,反而是不紧不慢的将他们从道德的至高点给拉了下来。
“哼,巧言令色,奎弟是我们王家的人,就算犯了什么错误,那也是我王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从林凡四人的身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身作白色锦袍的少年,身材倒是不小,可是脸上的稚气表明他的年纪并不大。
本来倒是一个翩翩的少年,可惜的是,眉宇之间全是目空一切的傲意,让人一看,就徒生厌恶之情。这少年,正是已经别火灵门的长老收为弟子,星火城年轻一辈中堪称第一天才的王天涯,虽然还不满十七岁,修为却已经达到了练气后期,距离先天期不过一步之遥。
这些,就是他狂傲和目空一切的资本,如果是一般的少年人看到他,也只有抬头仰望和敬仰的份,那么他的狂傲便似乎有些道理。
可惜,他面对的是林凡,他的狂傲看在林凡的眼里,就如同跳梁的小丑一般,尤为可笑。
不要说是林凡,便是他身边的三个人,卢方亮、杨辉、杨影,论起天赋,都要高了王天涯一筹,若论实战能力,也绝不会在他之下。
可怜的是,对于自己的可笑,王天涯并不自知。
林凡眉头微皱,王天涯可不是一个人来的,陪他一起来的还有王家的高手们,最强的自然是他的父亲,王家的家主,先天高手,王坤。
除此之外,张家和李家的高手,也都来了,张家同样也是家主张龙带队,李家略微低调一点,带队的不过是一个练气后期的高手。
这些个高手,零零总总的凑合在一起,居然有两位先天,十几为练气后期,声势比起城主府的高手们还要胜了一筹。
杨辉兄妹和卢方亮的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手心都微微的沁出了汗珠,面对这么多的高手,他们都有些紧张,但却没有一个人想着退缩。
但是,众人目光的焦点,整个事件的中心人物林凡,却依然云淡风轻,他撇了一眼比林家众高手更加气势汹汹的其他三家高手,轻描淡写的对着王天涯说了六个字:“你是什么东西?”
很简单很平和的六个字,只听声音和语气,似乎不包含任何的感情,唯有冷漠。可是这六个字本身却包含了极为丰富的信息,他用的是东西而不是人,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也是毫无顾忌的辱骂;更是一种轻狂的蔑视……
身为星火城年轻一辈的第一天才,即将成为火灵门内门弟子的王天涯,一直以为来都是生活在别人的恭维、羡慕和敬仰之中,何曾被人如此的对待过?
所以他愤怒了,出离的愤怒,这种愤怒的情绪暂时的取代了他的理智,他几乎想也没想,口中冷喝一声找死,手中已经是长剑出鞘,一剑向着林凡刺了过去。
这一剑也不是随意刺出,而是玄级中品的剑法武技《落日剑法》中的一招,落霞满天,威力自然不俗,虽然王天涯只不过将之练到小成,可是长剑之上却是凝聚出了一片近丈的红霞,周围一切的人和物,都映成了一片火红,犹如刚刚沐浴过鲜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