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辰忍不住笑了,“好啊,你说说怎么蹊跷了?”
锦婳想了想道,“于震霖在说到她和太太的感情生活的时候,很明显的撒谎了,也就是说,她和被害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就不怎么好。
他们结婚八年,却一直没有孩子,夫妻关系出现裂缝、甚至是离婚都属于正常现象,可是既然他们感情生活不好,也就没有被害人过于内疚不能生育而自杀这一说法,或者是一些别的原因而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所以这个案子百分之百是……他杀!
而且我认为他也有很大的嫌疑,毕竟他的公司需要资金,一旦被害人死了,那资产就是他的了,他就能让自己的公司东山再起。”
“恩,分析的没错。”
金辰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了一根烟,“但你说的一切,都只是推测,我们需要的是证据。”
“金队,我还记得李晓的口供说,西山别墅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这点我还没有想通。”
锦婳坐了下来,等着听金辰的分析。
这点的确挺让人伤脑筋的。
“要么是凶手翻窗逃走,要么是李晓在说谎。可李晓没有理由说谎,我们在现场也的确没有发现破损或者是打开的窗子。”金辰道。
这个案子,真是够复杂的。
“金队。”
乔默拿着报告走了进来,放在了金辰面前的桌子上,上面还有几张照片,锦婳凑过去一看,是一个手表。
“这是技术中队的人在浴缸底下发现的,是那个金属扣脱落从死者的左手腕掉到水里的,这块手表是今年欧米茄的新款,已经证实了是被害人购买并佩戴的手表。
手表已经停止不动了,上面还是有日期的,停止的具体时间是四月十三日、八点三十六分、三十六秒。
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以缩小范围了。”乔默有些欣喜的道,这的确是不幸中的万幸。
凶手一时间的马虎大意,倒是给他们留下来了这么重要的线索。
金辰点点头,“的确,这样的话,就可以将范围缩小到四月十三日晚八点到九点之间。”
“恩,金队,还有一个好消息,被害人的堂弟已经联系上了,明天早上十点到警局来录口供,他现在人在佟市。”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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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总裁死亡的案子现在还没有曝光,警局一直在封锁消息。
而因为唐馨淇无父无母,没有孩子,只有一个堂弟,只有第一继承人,也就是他的丈夫于震霖,所以唐氏的资产按照法律规定,也应该是落到于震霖的名下。
这天晚上,又开始了不眠不休的加班。
由于知道两个人住在一个公寓之后,金辰就当起了护花使者,自动担负起了送锦婳回家的艰巨任务。
为了展开调查,今晚锦婳跟着金辰到了他家,坐下之后刚喝上一口饮料,就开始查看唐馨淇的通讯记录以及她的笔记本电脑。
锦婳累的眼睛酸痛,靠在沙发背上却已经腰酸背痛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感觉头昏脑涨……
忙了一整天了,她本来颈椎就不太好,在这么熬下去估计整个人都榨干了。
两个人连一句话都没有,等金辰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锦婳已经整个人趴在了沙发上睡着了。
金辰不禁一笑,看来今天的确是累坏了。
他熬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却忘了这小女人今天坐在电脑前调数据,又是做笔录,跟着他来回跑,中午也没吃几口饭,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算很坚强了。
他从卧室里拿出自己的枕头,给她垫上。又拿了一条羊毛毯盖在了锦婳的身上,沙发很大,锦婳完全伸的开腿,整个人窝成一团,睡的很香甜。
金辰凑过去,耳边全是她均匀的呼吸声,他伸出手,指尖停留在了他的脸颊上。
温热的感觉从他的脂腹传来,属于少女的体香钻进了他的鼻息中,她睡的还真是死啊……
他的手在靠近她额头的一瞬间,却忽然间愣了一下。
她的额头好烫!
他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第一次觉得不知道该干什么,最后才是拿来一个用凉水浸过的毛巾敷在了她的额头上。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要了些感冒药和退烧药,这才一边工作一边等着药送过来。
可,他哪里还能静下心来工作?
轻轻的坐在沙发边上,替她轻柔的掖好被子,带着担心却又几分柔和的目光……他想到了那个雷雨交加的晚上,她推开自己,为自己挡了子弹,回头对她说,“快跑……!”
小小的她,却用生命来保护一个只是给予过他一点恩惠的陌生人,他盯着锦婳的睡容,忍不住的想要骂她是个傻瓜……
婳婳,为什么你不记得我?
我不相信,那么深刻的记忆,那么美好的你,会忘记这一切,忘记那个只属于你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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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药送到的时候,金辰虽然不忍,却只得叫醒了锦婳,锦婳谁的迷迷糊糊的,哪里还叫的醒?
他没办法,只好将她从被窝里面抱出来,可能是觉得一下子变冷了,锦婳像个树袋熊一样抱住了自己……
金辰却下意识的把她搂的更紧了……
他怕他松开手,这个女人会越走越远,像曾经那样,那样的离开了他的世界……
“锦婳……”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知是不是这属于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唤起了锦婳的警惕性,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眯起了一条小缝……
“金……金……”
“别说话,先把药吃了。”他把水端过来,将三个药片放在她的嘴里,然后喝水。
吃完了药,一伸手就把她抱到了床上。
锦婳一下子就愣了,直到躺到那张大床上,她还没有缓过神来,因为金辰把她放在主卧室的床上,为什么自己还不走人?
面对着她呆愣的目光,金辰却只是从自己的腰上,把她抱的紧紧的一双手给拿下来,放进了被子里。
“晚安,哪里难受就大声喊我。”
“嗯……”她只是从鼻子里淡淡的哼出一个字来,便缩进了被子里,金辰看不到她那张被被子掩盖的通红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