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盯着第三阶陡坡顶点上的那个E级熔岩火莲,整个人的眼神就如那饥饿的凶狼,看着眼前的猎物般。
不再考虑那朵S级熔岩火莲,我现在给自己的目标,仅仅是离自己最近的那朵E级的熔岩火莲而已,因为我知道,现在,正位于测试场的我,不应该把目标直接定到S级那么高,而是应该一步一步的慢慢爬上去,就像是蜗牛,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爬下去,而我总会摘下那属于自己的S级。
我稳住脚下,定了定神,不再理会半空中那个一直谩骂我的黑化沙特尔。
双脚发力,带动小腿肌肉,进而带动大腿以及全身的肌肉,运用弹力,身体朝着那离我有些距离的突出岩石全力一蹦,单手搭在了岩石表面。
那高温,瞬间就从我的手中传来,诡异的是,这颗突出岩石的温度,却比刚才的那些岩石要高上许多,我的手掌一时接受不了,但我的手指不能松,一旦松开,我的整个身体,便会栽倒下去,跌在地面上。
哪怕是再高的温度,我也必须坚持,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我现在忍受着从未有过的煎熬于折磨。
又是双脚发力,带动肌肉,一次循环,我将另一只手搭上了另一块岩石。
就这样的,一次次循环,一次次发力,一次次借用自己身体的弹力,一次次人手着极高的温度。
终于,我站在了第三阶的顶点,摘下那个代表E级的熔岩火莲。
这是我用毅力换来的,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怎么?拿到E级的灵能你这就开始沾沾自喜啦?后面还有五个台阶的陡坡呢废柴!赶紧放弃,现在放弃还能保住你这刚刚得到的E级灵能,脑子放聪明点,若是待会儿坚持不住掉落在了地上,那连你现在的这E级灵能都会没有哦!”
沙特尔语气激动,对我讥讽嘲笑下却又充满了挑衅,看着下面正在忍受折磨的我,脸上笑容无比狰狞。
我当然是不再理会沙特尔的嘲讽,我现在夺得了E级灵能,刚才的目标已经实现,现在我的目标,便是夺得D级灵能,朝着S级灵能一步一步踏进。
沙特尔在我的攀爬中,语言的攻击从未停止过,但又有什么用呢,我现在对她的语言攻击已经开始选择性的回避,她的存在就如空气一般。
我的心,现在只有完成一步一步攀爬过程中定下的一个个小目标,一个个小目标汇聚成一个大目标,而一个一个大目标汇聚成我的终极目标——代表S级灵能的熔岩火莲。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站在第七阶陡坡上,摘下了代表着A级灵能的熔岩火莲。
离S级,仅有一阶!
而那半空中的沙特尔,此时竟然停止了对我进行语言上的攻击,眼神中尽是欣赏,但有抱着一丝玩味,仿佛,接下来会有更有趣的事情发生。
果然,我现在站着的第七阶陡坡的顶点,那个狭窄的平台,轰然坍塌,我一个趔趄,整个身体往后栽了下去,第七阶顶点离地面的距离足足有上百米,我现在重重的撞在了地面那坚硬的岩石上。
我没死,在意识世界中,我不会因为从上百米的高空坠落而摔死,但是,我却能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从上百米摔下来的那种疼痛!
脑袋是蒙的,疼痛就仿佛是一把电钻,慢慢从你的头骨,钻入你的脑子,然后又从你的脑子,慢慢传给自己的四肢百骸。
我的嘴里已经沁出了丝丝血腥的味道,四肢也变得不听使唤,我不知道我此时还能不能爬起来。
但我必须要爬起来,我要爬起来继续朝着S级爬上去,摘下它,为了明天。
“怎么样?是不是爬不起来了?刚才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嘛?啊?怎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就倒下啦?真是一点都好不好玩呐。”
沙特尔从半空中飘了下来,用她那无骨的手,慢慢抚摸着我的后脑,语气中尽是戏谑与不屑。
我现在的心里,对这沙特尔只有恨,刚刚第七阶顶点的狭窄平台坍塌,也定是她捣的鬼。
“现在,你有两种选择,第一,现在放弃,我可以怜悯你,给你一个A级的灵能。第二,我数十秒,你爬起来,然后从头攀爬,若是爬不起来嘛……”
沙特尔呵呵一笑,嘴里和着热气,靠近我的耳边,慢慢的说着:
“若是爬不起来,明天你就继续当你的无灵能废柴吧!哈哈哈哈……”
沙特尔站了起来,捂着肚子,在她的王座上狂笑。
“我不要你的怜悯,我选择第二。”
我忍着浑身的疼痛,咬着牙,回答道。
“还算有点骨气,那我开始数喽。”
沙特尔停止了笑,嘴里慢慢的倒数着十秒。
“十”
“九”
“八”
“七”
……
我瘫在地上,从心底里使劲,可我的四肢却还是不听使唤,任由我无数次想站起来,可是身体确实纹丝不动。
“六”
“五”
“四”
我怒吼,我愤怒,我不甘!
我明明可以拿到那个属于自己的S级灵能,却被这沙特尔玩弄之下将我摔在了地上,还要忍受她的百般嘲弄,我恨!
“三”
“二”
最后一秒,我无尽的不甘,化作一声怒吼,终于汇聚成一股足以撼动沙特尔的力量。
整个意识世界都在我的怒吼之下地裂山摇,山川崩塌,河水枯涸,花草变色。
而我,在这力量的帮助下,带着满身伤痕的身体,终于站了起来。
沙特尔从王座上站起,微笑的看着我,金发飘飘,双瞳清新婉转,散发着流光。
而我却不可思议的看着发生的一切,看着刚刚因为我爆发出来的力量而改变的意识世界。
沙特尔身影一闪,瞬间来到了我的身后,慢慢的环抱住我的腰,而她的面庞,此时正搭在我的肩上,吐气如兰,朱唇靠近我的耳垂,绵绵的说道:
“现在的你,已经有了S级灵能了哦~”
我浑身一颤,耳垂所传来的触电般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
但我心中还是对刚才那个黑化的沙特尔怀有愤恨,尽管现在的她已经褪去了黑化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