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这里的人员布置,先天境的魔修有多少,不说的话,我也会让你尝一尝浑身骨头都被捏碎的感觉。”何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阴森冷漠起来,对着这名血魔门弟子问道。
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何阳干净利落的擒获,扭头看到了自己的那名同门已经死在了白师兄的手里。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名血魔门弟子也根本不是什么甘愿为血魔门献身的人物,在听到何阳冷酷的发问之后,便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说了出来。
“不要杀我!我说,我全说了!”当即,便将此地的人手布置,以及高手数量全盘托出。
这名低阶弟子知晓的信息也不是很多,他们负责看守地牢,每六个时辰换班一次。距离下次换班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自己等人就要趁着这两个时辰尽可能多的解救出所有人质。
而且还说了这处血魔门据点有先天境的四名血魔门真传弟子坐镇,似乎还有一位门中的长老也在此休息。具体是哪位长老就不得而知了。
何阳心道糟糕,万一是哪名老怪物在此坐镇的话,自己一行人真的能够完成这次行动么。
不过都已经走到了这步,显然是不能退走,也只得硬着头皮赌一次是否真的有灵初境魔修了。
白师兄见何阳并没有杀掉那名血魔门低阶弟子,也是反应过来。若是能知晓对方的势力分布,也能让自己等人提前做好各种准备。
在得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内容之后,何阳双手把住对方的头颅,上下一用力,卡擦一声扭断了对方的脖子。那名血魔门弟子的头颅扭转成一个极为夸张的角度,眼看是活不成了。
“走吧,人质就在前方,我们的时间并不是很多,王师兄等人也不可能撑得住太久。”何阳对身边二人说道。
随即,将死去二人身上的物品拿走后,便起身向着更深处走去。
白、田二人也当即跟在何阳身后。
于此同时,王维等人的情况很是不容乐观。在众人的四周,站着十几名血魔门的低阶弟子,前方还有一名身穿鲜红色衣袍的青年男子。一身血袍仿佛刚刚从鲜血中浸染而出,周身还散发着阵阵血红色光芒,刺鼻的血腥味在不大的洞**扩散着。
“你们真是好胆啊,既然不说是来自哪个门派,那就统统死在这里吧。我血魔门看来是沉寂太久太久了,今日,就当作我出师之后的第一战吧,动手!”
血衣男子盯着场中的飘羽门众人说道,四周的十几名低阶弟子立即运使法器向着众人杀去。
王维说道:“诸位师弟,打起精神,剿灭魔门余孽!”也操纵自己的那柄土黄色长剑法器,向着对方迎去。
双方都早已蓄势待发,待得两边的领头之人发号施令,大战便一触即发。
只见暗红色的光芒与五颜六色的法器交相迸撞,不时有人受伤而惨叫起来。飘羽门的几人在生死危机之下,也都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技,与对面的魔门弟子交战起来。
而王维除了将那炳土黄色长剑放出之外,再无其他动作,眼神却一直盯着那名同样没有动的血衣男子。
从对方的身上,王维感受到了一股同样的威胁感。想必对方应该就是这次血魔试炼的精英弟子之一了,只有先天境的魔修才能称得上是精英。而对方不出手的话,王维只好继续盯着那名血衣男子。
好在飘羽门此次来的,基本上都是后天境中最顶级的那几人。单论实力来讲,基本各个都能媲美最差的先天境初期修士了。而对方只是血魔门中的后天境低阶弟子,纵使人数上要比己方多出一倍,却也在慢慢缩减人数上的差距。场面呈现一边倒的情况,不出意外的话,盏茶的功夫就能够将那十几名血魔门弟子屠戮干净。
血衣男子见状,知道自己该出手了,否则的话,没了这些低阶弟子,对方一拥而上。就算自己是先天境魔修,恐怕也讨不得好。
于是血衣男子一台手,一道血光破空飞出。随即又洒出一把漆黑的米粒,口中不断念念有词,米粒渐渐散开,化为一片浓密的黑雾,慢慢覆盖了整个洞穴。
“哼,真是废物,不过,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此地了。”血衣男子面相狰狞的说道。
那散开的黑雾似乎蕴含毒性,几名不慎吸入雾气的飘羽门弟子面色青黑,并且感觉到浑身似乎没有了力气一般,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解毒疗伤的丹药吞入腹中。
王维见对方已经动手,急忙催动土黄色长剑向着对方斩去。又从腰间掏出一张白色的符篆,法力催动间,白光闪动,将黑色雾气驱散了大半,并化为点点光雨飘散在半空中。竟然是一张难得的大范围疗伤符篆。
接着又将自己擅长的剑影分光秘术施展出来,那柄土黄色长剑瞬间分化出十几道一模一样的剑影。叫人难以分辨出来哪一炳才是真身所在。然后又开始手掐法决,施展出先天境才能掌握的法术,火蛇术。
两道火蛇在半空中蜿蜒盘旋着向血衣男子飞去,散发出的高温让其他众人都感觉皮肤刺痛。
血衣男子看到火蛇向着自己飞来,也施展出血魔经中的一种防身秘术。将舌尖咬破,喷出一口血腥异常的精血,化为一道血色光幕,挡住了疾速游来的两条火蛇。
两大先天境高手都各自施展手段,意图击毙对方,结束这场争端。
而于此同时,何阳三人也来到了地牢通道的最深处。
通道两侧都是相同样式的地牢,而牢中关押着的修士,怕是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有许多被关押者不是缺少了身体的四肢部分,就是已经被做成了人棍。身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有些已经结痂,而有的伤口很明显是在将要愈合之时,又被生生撕裂开来。
何阳就看到其中一个地牢中关押的人,下半身已经被拦腰斩断。腰部断口处,不断向外渗出墨绿色的汁液,臭不可闻。而胸腹中的脏器肠子等,已经顺着断口流出了体外,软趴趴的瘫在身下的地面上。
那名修士的胸口部位扣着一个婴儿头颅般大小的陶罐,罐口紧紧的扣在胸前。连接处还在向外淌着黑绿色的不明液体,而陶罐却如同心脏般涨缩不停,好似维持住了这名修士的生机一般。而再看这名修士,明显已经只有出气而没有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