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苏曼正在寝殿中帮轩辕泽曜擦汗,一个小侍女匆匆忙忙就跑了进来。
“怎么了?”苏曼看那侍女如此焦急,以为又出了什么事。
“泽奚皇子在战场遇险了,现在真的是九死一生,苏姑娘想想办法吧。”侍女跪在地上颤抖着双肩,似乎真的是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
“果真如此?”苏曼虽然着急,但是还不至于当即就乱了分寸,“为何你不去找军机大臣或者长风将军,反而要来找我呢?”
侍女一听苏曼如此问道,便知道自己的诡计被识破了,她突然向苏曼出手,却没到苏曼身边,就被苏曼一把掐住了脖子,“说!是谁指使你来的?”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那侍女褪去了温顺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嘲讽的脸孔。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苏曼浅浅一笑,却看的那侍女满身冷汗。苏曼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轩辕泽曜,将侍女带到了外殿之中,然后迅速地从宽宽的袖口中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一个圆圆的药粒出来,喂到了侍女口中。
“你喂我吃了什么?”那侍女惊恐地看着苏曼,拼命想把吃下去的药丸吐出来,却怎么做都是徒劳。
“现在想说了吗?”苏曼不慌不忙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侍女。
“痴心……妄想。”侍女还没有将话说完,就感觉身体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又痛又痒,她忍不住在地上打起滚,却还是压不住身上要命的痛痒。
“我这里有解药,你要是说,我就饶了你。”苏曼盈盈一笑,她本就是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长大,说善良,她比谁都怜悯弱者,但论残忍,她的手段也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这几日经过落樱的开到启发,苏曼的阴暗面算是被彻底开发出来,这些个药丸,也是苏曼为了不时之需自己配制的。
“苏曼,你这贱人,你害死了公主,你……啊!”侍女恶狠狠地盯着苏曼,眼睛已经充满了血丝,不断地咒骂丝毫没有减轻她的难受,反倒身上的痛痒转变成了肿胀感,似乎就要快炸开一般。
“你要是再不说,可就真没救了,想必你的主子还等着你将我诱骗出去呢。”苏曼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哼!我告诉你,我族狐皇已经和北慕朝戈联手,就等着灭掉灵狐族,杀了轩辕泽曜以泄恨!解药就在狐皇身上,想要就去拿吧。”言毕,侍女的身体突然一动不动,那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还盯着苏曼。
苏曼垂了垂眸,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略过地上的侍女向寝殿中走去,路过侍女时,苏曼食指轻轻动了动,侍女的尸体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泽曜,你好好休息,我拿了解药就回来。”苏曼抚了抚轩辕泽曜的脸,为他掖好了丝被,便站起身离开了寝殿。
战场上,喊杀一片,混沌之中,只看到满目的残肢断臂。苏曼一身白色的衣裙,宛如一朵莲花,在血腥的战场上极为醒目。
“苏曼?”拓元筹正和轩辕泽奚相持不下,突然抬眸,就看到苏曼右手拎着剑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
“曼儿?”轩辕泽奚推开拓元筹,匆忙回头,就看到苏曼正面无表情地走来,身边的靠近的敌兵在扬起手的瞬间,就被苏曼一剑斩落。
拓元筹迫不及待地催马向苏曼奔去,他的天下,他万人敬仰的王座就在眼前了,就连北慕朝戈那个不长脑子的都被他忽悠,何况眼前这个小小的黄毛丫头呢。
苏曼站定,冷冷地看着冲向自己的拓元筹,那副贪婪的嘴脸令她无比厌恶,眨眼间,拓元筹就到了跟前,举起剑就要往苏曼的身上刺,苏曼抬起右手,只听“铛”地一声,拓元筹的剑竟然从中间断开来,拓元筹看着手中的剑,暗骂了一声“晦气”,夺了士兵手中的兵器,又冲向苏曼。
苏曼懒懒一笑,突然蹲身向侧边翻滚,站起身时,拓元筹身下马匹的腿已经齐齐被斩断,拓元筹也从马上滚落了下来。
“解药。”苏曼没有等拓元筹反应过来,就将剑横在了他的颈间。
“解药不在我这儿。”拓元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弱小,竟然连一个凡间的丫头都敌不过,“看来轩辕泽曜快不行了,否则,你何必如此焦急地要解药?”拓元筹想放声大笑,却忌惮颈间的剑不敢笑,那样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好吧,那你去黄泉路上陪你女儿吧。”
“等等!”拓元筹突然出声道,“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心黑手狠,解药我有,就在我腰间的锦囊中。”拓元筹就像泄了气一样,软绵绵地说道。
苏曼眉头一皱,怀疑拓元筹耍什么手段,但转念一想,还能有什么手段,便空出左手去拿拓元筹腰间的锦囊。
“曼儿!”饶是轩辕泽奚再所向披靡,在源源不断的敌兵中也难以脱身,他回头,就看到苏曼已经到了拓元筹手中,一动不动。
“轩辕泽奚,撤了你的人,放我们走。”拓元筹抓着苏曼向自己的阵营退去,还不忘将利刃再向苏曼的脖颈中压下去几分。
“拓元筹!”轩辕泽奚只恨自己粗心,他知道拓元筹不会是苏曼的对手,所以也没有时时刻刻去关注另一边,没想到让苏曼着了那个老狐狸的道。
“快!”拓元筹丧心病狂地喊了一声,苏曼纤细白皙的脖子被划破,鲜红的血液流下染红了苏曼的衣领。
“撤兵!”轩辕泽奚咬着牙下了令。
“轩辕泽奚,等着对我俯首称臣吧。”拓元筹看着轩辕泽奚撤了兵,自己也到了阵营中,便将手中的刀一丢,拉着苏曼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追!”轩辕泽奚在第一时间下令追击拓元筹,但哪能那样容易就找到消失了的两人。
*
“这是哪儿?”落樱睁开眼后,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华贵的帷幔,她挣扎想要坐起来,却架不住全身的疼痛。
“你要是想再伤的重一点,就起来。”北慕朝戈悠悠的声音传来,让落樱浑身一怔。
“我怎么会在这里?”落樱看着北慕朝戈,又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是皇宫无疑了,“曼儿呢?你把曼儿怎么样了?”落樱昏迷前,是被苏曼的剑气震到了一旁甩晕的,当时苏曼背后的刺青还没有完成,反倒将她身体内所有的兽性激发,若不是苏曼还残存一点点的意识,恐怕就连她落樱也会成为剑下亡魂了。
“她被拓元筹那个老东西抓去了。”北慕朝戈看着面前的棋盘淡淡回答道。
“什么?那你怎么还能坐在这里,为什么不救她?”落樱一时激动,差点从床上翻下来。
“我为什么要救她?她是轩辕泽曜的女人,虽说她也是负印人,但如果她死了,我的任务也不算失败,毕竟我是守护灵冢,不是要打开灵冢。”北慕朝戈将手中的棋子落下,抬眸说道。
落樱无言以对,她咬咬牙,想从榻上起来,却发现床边被人设了结界,她根本出不去。“你这是什么意思?”落樱抬眸望向北慕朝戈。
“就陪我看看戏,对了,轩辕泽曜中毒了,命悬一线,苏曼为了解药,一定会来找我的,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相见了。”北慕朝戈淡淡一笑,英俊的面庞确实迷人,但是却让落樱忍不住地冒冷汗。
“皇上!”暗卫突然出现在了屋中。
“嗯。”
“拓元筹去了积雪窟。”暗卫低头说完,不敢看北慕朝戈的脸色。
“下去吧。”北慕朝戈拿着棋子的手顿了半晌,才出声吩咐。
“你先休息着。”说罢,北慕朝戈便风一样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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