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在马背上放声大笑,胯下玉麒麟似乎也感觉到了新主人的心情,“吁律律!”一声绵长有劲的嘶鸣响彻整条大街,一人一马,策马扬鞭,还颇有一种驰骋天下的凌云壮志!
这时小姑娘也被这震耳的大笑声和嘶鸣声惊醒,在李存孝的描述下才明白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正是这个骑马男子救了自己,几天前还用一个金币买了一个兰花簪子,小姑娘一眼就认出来,小姑娘看向楚羽的时候,玉麒麟正兴奋的抬起前提,马首高昂,而楚羽在马背上,那简直就是英雄的模范,在这一刻,楚羽的英姿悄然深埋在小姑娘的心底,生根,发芽!
楚羽兴奋了一阵,看着周围的百姓都看着自己,尤其是原本马背上那个青年更是一脸郁闷,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正所谓喜怒不形于色,喜得一匹良驹,楚羽就兴奋成这样,这修养还得提升啊!
不堪忍受众人的注目礼,忙翻身下马,径自走到那青年跟前,略带些歉意说道:“这位公子,真是抱歉,不如你出个价,如何?”
青年眼神复杂的看着楚羽和玉麒麟,想想自己得到这匹马后,花费了无数精力来驯服这匹烈马,却始终不得门道。而眼前这个青年男子却在半个时辰之内驯服,简单粗暴的方式让青年深感打击!
而这时李斯带着李存孝和女孩也走了过来,出口说道:“何公子,不如看在李某的面子上,将这马让给这位公子。你也看到了,这马已经被这位公子驯服,强求不得!”
“见过李先生!”青年见李斯走过来,愣是一下,忙行了一个礼,“既然李先生也这般说了,那我何东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就送给这位公子吧,也算结个朋友!”
楚羽见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跟自己年岁差不多大的青年走过来,还出口帮自己,而且还颇受这个青年尊敬,却不知是何人!
“那便多谢何少爷了!在下楚羽,多谢李先生!”楚羽也不矫情,若是用钱来交易,倒是侮辱了玉麒麟。
“楚公子客气了!”李斯看了一眼慢慢散去的百姓,指了指楚羽跳下来的酒楼,“这样吧,大家相遇就是缘分,楚公子不若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楚羽一想也是,在这大街上也甚是显眼张扬,他也要好好谢谢这位李先生,要不是他出口相助,恐怕还得费一些口舌,而且之前也是那个年轻人将女孩抱下去,这才让楚羽能够全力以赴驯服玉麒麟。
“二位请便,在下驯马不成反被拖至此处,匆匆出门,还得回家处理一些事情,就不打扰二位了!”
何东也看出李斯想和楚羽单独会谈,很识趣的告辞离去了。不过何东也留了一个心眼,从父亲那里得知,这个李先生颇有大才,看人极准,能让李先生特殊对待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今天的赠马之情,或许会是何家的一个富贵机会!
或许何东也想不到,今天这次赠马,成就了楚羽,也成就了自己!
楚羽明白李斯的意思,只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李先生好像对他有点不一样,这是楚羽的直觉,并没有什么证据,三人正想离开时,才发现小女孩居然跟了上来,楚羽还不知道这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心里已经留下了他的影子,方才出手不过是一次恻隐之心,楚羽可没打算带一个拖油瓶回天连山。
“小姑娘,没事了,回家去吧!”楚羽尽量柔声说道,“以后要小心点。”
“哥。。。。。。哥哥,我。。。。。。呜呜!”小姑娘不知道为何,突然急了,话都说不利索了,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
楚羽还以为这孩子受了惊吓,连忙上前摸摸她的脑袋,指着玉麒麟说道:“不要怕,它不会伤害你了的,没事了,你快回家去吧,要不然你娘亲该着急了!”
“娘亲!呜呜呜。。。。。。”一说到娘亲,小姑娘哭得更起劲了,声音之凄厉,让人闻者落泪,听者伤心,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楚羽三人对小女孩做了什么呢!
楚羽一脸尴尬,看着李斯,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还是李斯出来说道:“这样吧,我们一起到酒楼里去,小姑娘你也详细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若是能帮,我们会你的!”
这样,四人一马再次回到了酒楼里,玉麒麟也让酒楼伙计暂时牵去后院马厩喂养着,本来玉麒麟还特别高傲的不想去跟那些“凡夫俗马”待在一块儿,但是楚羽暂时也没地方让它待,只能呵斥几句,让玉麒麟带着幽怨的眼神去了后院。
订了一间包房,楚羽三人在小姑娘抽噎着终于了解了小姑娘的情况,小姑娘名叫南慕儿,自小跟母亲一块生活,父亲在她出生半年后便被山匪杀害,母女俩相依为命,全靠南慕儿的娘亲支撑,慕儿娘亲有一手艺,那就雕刻非常好,所以就弄了些沉香木来做成簪子镯子之类的,拿到集市上去卖。
可是这时间久了,南母毕竟是一介女子,又没有修炼过,身体扛不住长时间的辛劳,病倒了,所以才让南慕儿到街上继续售卖沉香木饰品,所得一些钱财为慕儿娘亲治病。
谁知南母需要的药在药堂及其昂贵,南慕儿卖簪子所得的钱根本不够,而且这簪子卖得极是便宜,也不是什么稀有货,除了三天前楚羽买了支,就再也没有卖出什么。相对于昂贵的数百枚金币的药费,这一个金币简直是杯水车薪,无济无事啊!
所以南慕儿伤心之下,精神恍惚,这才发生了大街上的一幕。
可以说,楚羽非常同情慕儿,南慕儿的孝心也打动了他,他曾经也有爱他疼他的母亲,可惜都在那一夜,离他而去了。
“拿着这些钱,去给你娘亲抓药吧!”楚羽拿出一张千枚金币的金票递给南慕儿,“剩下的就给你娘亲买点补品,还有买些好吃的回去!”
南慕儿激动的拿着金票,眼泪又不听话的流了下来,楚羽有些怕了南慕儿的眼泪,赶紧说道:“好了好了,你娘亲还在等你的药呢,你快去抓药回家看看娘亲吧!”
“谢谢楚哥哥!”南慕儿小心翼翼的将金票贴身放进怀里,“啪嗒!”在楚羽脸上亲了一口,楚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南慕儿已经跑出了包间。
楚羽尴尬的摸了摸被亲的地方,想不到自己被偷袭了,虽然楚羽能躲过去,只是那样做就太伤小女孩的心了。
李斯在一旁一直都没有出声,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看着楚羽处理整件事,心里一直在琢磨着什么。
“还未请教先生名讳!”将南慕儿送走之后,楚羽主动挑起了话题。
“在下李斯,上蔡县人士,这是犬子李存孝!”
什么,这就是李斯和李存孝父子?这,也太巧了吧。
前些日子楚羽亲自到李家去拜访,却刚好与李斯二人错开,还让楚羽患得患失了好一阵,如今在街上碰上对父子,就是自己苦求而不得见的李斯,这世界说小还真是小!没想到李斯父子居然也来了东升城,楚羽还以为他们已经到大陆游历去了,短时间不会回来。
李斯见楚羽大吃一惊,也奇怪了,二人从未见过,李斯也是推算出了一些东西但是还不能完全确定楚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这个楚羽怎么好像认识自己似的。
“楚公子,见过我们?”
楚羽从吃惊中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向李斯拜了一个师生之礼,道:“学生楚羽,见过先生!”
李斯这一下可被吓得不轻,虽然还不能确定楚羽的身份,但是帝王之躯却是毫无疑问了的,楚羽这一动作,那是把李斯直接提为帝师的存在,这可让李斯受不起这一拜,太重了!连忙闪身离开,让楚羽的一拜成了虚拜。
楚羽见此惊奇道:“先生这是何故?”
别说楚羽惊讶,李斯二人也是惊讶万分啊。
“楚公子这一师生之礼,李斯不敢承,倒是楚公子的话里,好像知晓我们的来历?”李斯挥手让李存孝出去,独自留下他和楚羽。
“先生莫怪,学生的确早闻先生大名。”楚羽见李斯似乎不愿意承自己这一礼,只好作罢,“前些日子学生还亲自到府上拜访先生,只是不巧先生已出发来东升城了!”
“原来如此,谢谢楚公子的厚爱,不过这学生二字,万万不可再提,李斯也自认还不足以成为公子的良师。”
“这。。。。。。”楚羽犹豫了一下,自己这个年纪,摆李斯为老师也不为过啊,难道李斯不愿意收下他?
李斯见楚羽脸色犹豫,压低到只有两人可听到的声音说道:“公子可知您刚刚驯服的神驹是什么马?”楚羽表示不知,他也只是感觉这匹马不是凡马,似乎是一匹千里良驹,才会将其驯服,至于是什么马,楚羽还真不知道。
“高逾六尺,浑身无光,毛发纯粹,性子高傲,是为玉麒麟!又名,帝王驹!”
“玉麒麟?帝王驹?这有什么意思吗吗?”听了李斯的解释,楚羽的疑问反倒是越来越多了!
李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传说中,玉麒麟有一种相人的特性,它性子高傲,自认天下只有帝王之躯才能成为它的主人,其余人,即使实力登天,也不可能让玉麒麟低头,也就是说,能驯服玉麒麟的人,天生帝皇之命,所以喻为,帝王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