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二人在外面逛了一会,只是想到数十万紫金币的风炎狼皮只卖了十二万金币,楚羽的心就一直在滴血,再也没有心情在外面闲逛,于是就带着剑无回到了客栈,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喝酒。
让剑无自己去修炼,楚羽就让小二端上来一壶酒,今天偶然看到一支几乎一模一样的兰花簪,让楚羽思绪越飞越远,无论如何抑制也挡不住那思念之情,干脆不在压抑,一边把玩着兰花簪子一边一杯一杯酒下肚。
楚羽在这边想念她,在琅琊国王都琅琊城,一处大宅院,几个侍女时不时的往客厅里瞄去,里面的争吵有一段时间了,类似的争吵这段时间尤其多,但基本都是老爷在说话,小姐却是话很少。
“菡儿啊!那小子很多可能已经命丧于当年的那一场灭门惨案,虽然当年没有找到他的尸首,但是当年他才几岁?如何躲得过那些残忍的刽子手!你又何必这么固执!”
家族族长,也就是菡儿的父亲,苦口婆心的的劝导着自己的女儿,可是这孩子倔得让你无可奈何,油盐不进的态度让他这个做父亲都深感打击。
“菡儿,为父看太子人不仅对你好,而且还是琅琊国的储君,他也承诺,只要他登基那时,便是你母仪天下之时!如此才俊,你为何就看不上呢!”
那边还是没有声音。
“好,你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你身为家族一员,你就不能为家族想一想么?我沐家在这琅琊城不过是一中等家族,只要你成为太子妃,王后,我沐家就可以成为这琅琊国一等一的家族,这些难道你都不懂吗?”
沐父的声音越来越高,隐隐中已经暴怒的征兆,只是那沐家小姐当真固执的很,至今一句话都不曾说,也不为自己辩解,可正是这个态度,向沐父表明自己的心意,让沐父说了那么多却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发不了力!
“一等一的家族吗?王族算吗?”
“什么?”
沐父愣了一下,王族?什么意思?自己说了那么多,她就这么一句话说完了?可是沐小姐却没有给他发问的机会,径自离开了客厅。
“菡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不管沐父在身后如何叫喊,沐小姐也没有再回过头来,似乎是一句话都不想跟自己的父亲说。
或许,老父的逼婚真的惹起了女儿的反感。
沐小姐回到自己的院子,呆呆的看着一支成色很旧了的兰花木簪,双眼渐渐起了水雾,“啪嗒!”一声脆响,一滴眼泪滴在沉香木桌上,再看沐小姐,倾城倾国的脸颊却多了两行泪痕。
“羽哥哥,你到底在哪?菡儿始终相信你还在世上,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找菡儿?”
“今天父亲又逼我嫁给萧正楠,嫁给当年杀害你们一家的帮凶,菡儿又怎会答应!”
若是楚羽听到这话,准大吃一惊,自己一直不知道杀害自己全家的凶手是谁,可是菡儿好像已经查到了什么,竟然已经确定琅琊王是当年灭门惨案的帮凶!
菡儿快速的抹去脸上的泪水,不一会儿,又恢复到了那个自信淡然的菡儿,朝着门外轻轻的喊了一声:“宛儿!”
宛儿是菡儿的贴身侍女,从小就跟在菡儿的身边,两人的年纪也差不多大,宛儿大菡儿一岁,虽然名为侍女,但是却亲如姐妹,菡儿几乎所有的事情宛儿都知道,可以说是菡儿最贴心的人了!
宛儿一进门就看到桌上的兰花簪和菡儿脸上淡淡的泪痕,心疼的说道:“小姐,又在想姑爷了吗?是不是老爷又在催你了?”
菡儿苦笑一声,略带惆怅的说道:“宛儿,你说,他会在哪里呢?”
“呵呵,我真是糊涂了,你当然不知道,要不然早就汇报给我了!”
“小姐!”
宛儿有些担忧,看小姐这心情,怕是刚刚老爷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菡儿摆了摆手,恢复那清冷的样子,说道:“宛儿,通知朱雀和白将军,三天后,举楚旗,占王都,夺琅琊,诛萧氏!记住,让他们不要放过一个姓萧的!无论老少,格杀勿论!三千五百四十七人,若被逃走一人,让他们两个提头来见我!还有,将老国王和萧正楠暂时留给我处理!”
“小姐,这会不会太残忍?”
“残忍?楚家惨案就不残忍了?所有因果都担在我身上,我要在羽哥哥回来时,给他一份纵横大陆的后方基地!”
“是!小姐!”
“下去吧!”
宛儿退出菡儿的房间后,摇了摇头,低声喃喃道:“萧氏琅琊完了,要怪,就怪你们当年竟然在楚家上掺了一脚!”
。。。。。。
三天后,午时正,琅琊王宫突然杀声四起,惨叫连连,兵器相交,战马嘶嚎,马蹄急促有力,许多人都不明白怎么好好的,王宫就乱起来了!
“啊!”“啊!”
“轰隆!”一声惊雷划破天际,漆黑的夜晚一时便被短暂的雷光照亮。可这短暂的雷光之下,残垣断壁,血流成河!还在滴血的尸体挂在王宫宫墙上,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不一会儿,就在地上积了一小摊血。
再一看王宫广场,那简直就是尸山血海!成堆的尸体倒在地上,一具叠着一具,几乎所有的士兵似乎都是琅琊国士兵!死状各异,过断头,或碎心,或刺喉,但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只有一个伤口!除了致命伤,身上再也没有其他的伤口,似乎所有的人都遇到了不可违抗的力量,一照面就被敌人一招夺命!
浓郁的血腥味弥散在整个王宫,堆积的残缺尸体狰狞而又恐怖,只是这一场突如其来杀戮却没这么简单结束,现在死的都是都萧氏王族死忠的禁卫军,而今晚菡儿规定要死的人却还没开始。
宫廷深处,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夜空,在这原本宁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甚至整个琅琊城的百姓居民都听到了王宫里的异变,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也没有一个人敢睡觉,宫廷的争斗,老百姓参和不了,也不敢参和!
胆大一点的,从窗户里看整个天空都是血红色的,甚是吓人!
马蹄声,惨叫声,兵戈声,哭喊声。。。。。。充斥整座琅琊城,对于琅琊城的百姓来说,这一晚,注定是一个难忘之夜!
宫廷深处,一个一身胜雪白衣的青年将军正脸色淡然的指挥着部下肆虐整个王宫,一颗颗人头就如一个个气球到处滚,地上倒着的人早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人,不管男女,不管老少,所有的人都都毫无例外的尸首分离,即使,一个刚满月的婴儿!
尸体堆叠,流出的血早已经凝结,来来往往的兵士军鞋踩在上面,发出一声声渗人的声音,有些士兵甚至很随意将挡路的人头一脚踹到一边,熟悉的脚法,似乎没少经历过这种场面!
白衣青年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士兵,说道:“把这些人头都给我用箱子装好,若少一颗,那你们顶数!”
“诺!”那士兵身体打了一个寒战,不是白衣人的那句话,而是他的眼神!平淡,但是看一却似乎堕入修罗地狱,嗜血的杀意,寒彻心底!
白衣青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地上的积血却好像一点都沾不上白衣人,一路走过来,居然一点血迹都没有!
这里虽然已经死了数百人,但跟小姐的要求相比,显然这血流得还不够!
穿过一处花园,白衣青年来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宫殿,上书震天殿!
“震天殿?”白衣青年发出一声轻笑,随手一挥,便迈脚踏了进去。
“咔嚓咔嚓!”宫殿上的牌匾碎成数块掉在地上,震天二字,一分为二。
“你们究竟是谁?为何要杀孤的家人,若你们想要权势,金钱,孤给你们就是!”
白衣男子一进去,就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一看,一个身穿金色四爪龙袍的中年男子正怒气冲冲的对一个赤甲将军说道!
然而那将军却理都不理他,任由手下士兵将他和另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押在一旁,自己却指挥着手下人将最后的十几人解决了。
“蒙恬,杀完否?”白衣男子看了一眼被斩的最后十几人,看着剩余的两人说道。
蒙恬回头一看,拱手道:“禀将军,一千八百七十三个萧氏族人包宫内外的,已斩一千八百七十一人,还有就是这两位小姐要的!”
“他们就是琅琊国的国主和太子?”
“正是!”
“绑了!”
琅琊国主一听白衣男子要将他们两个绑了,怒不可遏!气的哆嗦着手指指着白衣男子喝道:“你又是谁?你们敢绑孤和太子,你们吃了雄心。。。。。。”
“唰!”一道寒光闪过,琅琊国主指着白衣男子的手掌自手腕以下不翼而飞,鲜血激射旁边一个士兵满脸。
“啊!”琅琊国主才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剧痛,自己的手,居然被眼前这人斩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太子萧正楠站在父亲身后,色厉内荏的大喝,再也不敢拿手指着了!
“小姐虽说留你们一命,但是可没有说不能少一点零件!”
白衣男子还是那淡淡的脸色,似乎眼前的血腥永远引起不了他的反胃。
“通知小姐了吗?”
白衣男子转头问向蒙恬,蒙恬说道:“已经派人过去了,这会儿应该到了!”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白起,本小姐让你灭了萧氏,你居然血洗了整座王宫,这还能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