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听到动静疾步过去,男子看到她紧紧的抓住“玉儿......玉儿......见到你真好”还没说完又开始咳嗽起来
少年扶起男子轻轻的帮他顺气“玉儿......没想......咳......咳......还能在见到你”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看来是发热烧的有些糊涂了。轻轻扶着男子躺好,把大氅盖在男子身上。又回到药炉边守着。
男子醒来看到一张脏兮兮的小脸难掩清秀温婉的面容,山明水净的远山眉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自己。
看到自己醒来满是惊喜的说“你醒了啊,正好药也煎好了,快趁热喝了。”说着把药递过去扶起他。
看着他把药喝了又轻轻扶他躺好轻声说“大夫说你这个病症传染,所以才把你安顿在这里。咱不能连累别人不是”
那男子抬眼“你不怕?”
“怕”
男子不解既然怕为何救他。只见少年目光真诚的说“因为你长的好看,死了多可惜啊”男子愣了下,想来是从未听过这么直白的话。
“你好好的躺着,柴不够用了,我去捡点”说着就跑了出去。过了一会,抱了一推枯枝回来。
少年给火堆添了柴“我姓许单名一个诺字,你呢?”
“孟西漠”
“你怎么会染上疫症的?为何会孤身一人倒在月牙泉边?你的仆从呢?”许诺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孟西漠都没有搭话
“你还病着呢,不能多说话,我怎么给忘了呢,你早点休息吧”说着就把大氅帮他往上拉了拉。自己往火堆边坐下。拿出竹笛吹起母亲常吹的那首【白头吟】
孟西漠听到她吹的这首曲子身躯一震,平稳情绪开口道“姑娘......咳咳.....看着年纪尚小......为何孤身一人在大漠”
许诺给火堆添火听到孟西漠的话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
“在下在外行走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孟西漠心想总不能说我是刚才看到你沐浴了吧。
许诺听完点了点头“原来这样啊,我是和娘亲来大漠寻亲的”
孟西漠看了眼四周并无其他人问“姑娘的娘亲在何处?”
许诺把脑袋搭在胳膊上看着火堆说“娘亲在五年前去世了”
孟西漠有些歉意的说“姑娘节哀,那你何没有回家”
许诺看着火堆摇头“回不去了”
孟西漠沉默一会道“姑娘所寻何人,也许在下可以帮到些忙”
许诺淡淡的说“忘了,不记得了。”
孟西漠听着许诺渐渐的没有声音了想来也许是睡着了吧。想起遇到她时,随着雪驼随意而行,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首歌谣。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
驱策雪驼过去,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姑娘笑颜如花在和一只骆驼戏水。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往回走,没想到旧疾发作晕倒在地。迷糊中看到她衣衫褴褛的向自己走来,样子像极当年初遇时的玉儿。
在听到她吹的曲子也像极了当年玉儿初学时的样子,自己下意识的把她当成了玉儿。明明心里清楚玉儿现在应该是良人在侧享受天伦。这么多年原来自己还是没有放下,‘纵是情深,奈何缘浅。但,不悔相思’哎!
想到这里不觉得看向许诺,她睡的可能有些冷了,身子向火堆更加靠近了些,卷缩着身子。却把唯一的大氅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晨曦徐徐的拉开帷幕,东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的光亮。当清晨的第一缕照进这个破庙时,孟西漠悠悠的转醒。看到清晨的阳光照在许诺清秀的面容上。初夏的清晨总是带着丝丝的凉意,许诺好像是觉得有些冷,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孟西漠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氅却是盖的那样的严实,想起自己睡下的时候大氅只是搭在身上,想来应该是深夜许诺帮自己盖上的吧。
孟西漠起身的声音惊醒了许诺。许诺睡眼朦胧的看了眼孟西漠“你醒了啊,可感觉好一些了”孟西漠点了点头。
许诺起身走了过去,在孟西漠的额上探了一下,孟西漠侧了一下身子。许诺笑着说“看来是好了,没有昨天那么烫了,你怎么染上疫症了呢?”
孟西漠温和的开口“不是疫症,只是旧疾发作吧了”
“什么?旧疾发作。那个庸医看我不去拆了他的招牌的”许诺气急败坏的说,看到孟西漠满脸的不解又把昨儿发生的事情细细的与他说了一遍。
孟西漠笑着安慰“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值得珍惜的,那个大夫珍惜自己的性命也许是为了救治更多的人。不要这么生气”
许诺听完孟西漠的话心想:人家当事人都不生气,我何必操这个闲心。突然想起什么急忙从包袱里拿出昨儿大夫给开的药递给孟西漠“你快看看这些药,别回头没病再给吃坏了”
孟西漠接过药看了看笑着说“无碍,这些都是些滋补的。虽然治不好我的病但是也吃不坏”
“看吧我说的没错,就是个庸医。对了你还可以自己骑骆驼吗”许诺看着外面的俩只骆驼问道。
“你在这里等着我啊,我去去就回?”说着就急忙往外面跑。
孟西漠看着许诺匆忙的身影有些不解也并未在意,从自己身上撕下一个布条,又从昨晚的火堆里拿了一小块碳屑在布条上写了些什么。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哨子吹响,过了一会儿从空中飞来一只鸽子落在他身边。
孟西漠把布条折好放进鸽子左腿中,然后拍了拍鸽子的脑袋让它飞走。做完这些有些乏了就有躺下轻眯着,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嘈杂声。